躺到熟悉的床面上,她正要叮嘱他,离开把门带上,就看到了他侧躺在她身边,手臂圈住她的腰,靠的很近,气息喷洒,额头几乎相抵。
“祁言聿,你干嘛?”李恩藜微愣,伸手推他下去。
祁言聿闭着眼,架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紧了些,“哄你睡觉。”
“我不需要,下床,离开我房间……不,我家!”
“乖,闭眼睛。”
随后,他手掌按着她后脑勺,贴到他的胸口,像安抚小孩般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节奏的。
李恩藜脸贴在他的胸膛,闻到熟悉烟草夹杂薄荷味道,眨了下眼睛,暗道他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想着想着,突然困意袭来,不再抗拒,忍不住熟睡过去。
祁言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帮她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
车子到达首都机场,乘坐晚班机前往伦敦。
*
“阿嚏,阿嚏——”
薛漫身上裹着三条毛巾,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对面沙发一脸惬意的桑醒,甚至还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威士忌。
桑醒挑眉,勾了勾唇:“薛漫,今晚在这里睡吧。”
“我不要!”薛漫眉眼一瞪,“你这块巧克力不安好心,我要跟干妈,和我爸妈说你欺负我,扔我到游泳池里面五次,你肯定死定了。”
桑醒咂咂嘴:“巧克力?”
他本身是小麦色皮肤,一个星期前去了夏威夷游玩,晒了几天日光浴,现在的皮肤有点偏古铜色,比之前多了几分狂野魅力,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眉目痞气,嘴角微微含笑,魅力十足。
他啧了声,“薛漫,别跟小孩子似的,就知道告状,有我在,这门你出不去。”
薛漫立马站起来,双手叉腰:“我听懂了,你想软禁我!?”
“脸、身材和性格都不如外面街上的女人,有什么好软禁你的?”桑醒把威士忌一口饮尽,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抬手揪起她脸蛋,轻笑,“话说回来,你之前一天到晚在老七面前,聿哥哥前聿哥哥后,怎么又转眼爱上法国佬了?”
薛漫用力拍开桑醒的手,揉了揉揪红的脸蛋儿,呸他,“什么法国佬,中法混血儿,有一半流着中国人的血,我喜欢谁要你管,你天天扎在法国妞堆里,我都没说你烂黄瓜。”
桑醒扬起一侧眉头,一手扣着她肩膀,一手捏着她下巴,笑道:“可以啊薛漫,伶牙俐齿的,哥哥从夏威夷买了一箱椰子回来,用你的牙齿帮哥哥开开椰子。”
薛漫才不会唯命是从,摆起大小姐的架子自顾自上楼回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宣泄着主人的强烈不满。
临近天亮,薛漫早早起床,趁机逃跑离开桑醒家里,下楼后,这才发现门窗全部紧锁,就连一条缝隙都不露出来。
她咬咬牙,暗道防她就跟防贼似的。
薛漫眼睛一转,推开桑醒的房间里面昏暗一片,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她蹲了下来,慢慢爬到床边,结果直直撞到床头柜,不由自主地响起嘶的一声,立马紧闭嘴巴,而后探头见桑醒还睡着,开始伸手摸索床头柜寻找外面的门锁卡。
偏偏摸索了两分钟都没有找到,床上的男人蓦然侧身,薛漫以为他要醒来了,吓得定在原地,就看到枕头底下有东西反光,悄悄地伸手一摸。
我靠!门锁卡!
薛漫拿着门锁卡解开下楼的大门,随手揣到兜里,打车直奔傅瑞集团。
会议结束,傅夏铎长腿迈出电梯,已经在电梯前等候多时的秘书径直向他走近,毕恭毕敬:“傅总,休息室有人找你,自称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
傅夏铎疑惑地挑眉,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薛漫直接撞上来,伸手抱着他的腰,仰着脑袋说:“傅夏铎,你要救救我,我被一块巧克力软禁了。”
“???”
傅夏铎第一时间推开薛漫,随即脑海弹出两个字词,巧克力,软禁。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薛小姐,你是找我对剧本吗?”
薛漫摇摇头,正要说话,傅夏铎又说:“对了,你下次来找我,请不要自称是我的女朋友,我和你说过的,我有喜欢的人,不然集团上下都误会什么。”
“哦,你有喜欢的人,也不妨碍我喜欢你啊。”薛漫说,“傅夏铎,你什么时候肯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傅夏铎说:“等我喜欢你的时候。”
薛漫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上,似乎跟李恩藜相冲。
可是没关系,眼前这个男人,她迟早会拿下,更何况,区区一个手机号码。
*
地点伦敦,偏远的仓库里,昏暗不清,打造出一个3米十字形T台,一束明亮的镁光灯自上而下照射着,有个男人双手捆绑在椅子后面,双脚绑在椅子脚两边,戴上眼罩,可嘴巴没有被堵住,正在放声大骂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突然间,脚步声由远而近,男人停止谩骂,竖起耳朵认真听,偶尔嘴巴蹦几句“fuck”“Shit”,结果下一秒,啊的一声惨叫回响在仓库里。
小脚倏然被棍子击中,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疼吗?”
男人大骂:“我操,要不我打你一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