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白秀兰担忧地看着闺女,暗叹了口气:动心眼都动到你自个亲娘身上了,你这是想逼娘开口呢。
“少瞎咧咧,被人听到了像啥话。去那边记得喊你爷一块回来,要是你爷奶还要待会儿,你就只管先回来。”
所以还非得要我去一趟干啥来着?谁不知谁,谁敢说您不是个好儿媳,还非得里里外外全给顾全了不可。
徐长青点了点头就先出去。出了门,她也未先去那边接人。明摆着的,她奶离开这才多长时间,去什么去。
“长卿?”
“是我,除了我也没人能进来了。洗好了没?”
“躺床上呢。不敢泡太久,大老爷们要是白白嫩嫩的一准让人笑话。这会儿咋进来了,都休息了?”
“还没。”徐长青推门进去,瞟了眼坐起身的沈卫民,“我奶去我大爷那边,我现在是在接她回来的路上。”
“家里就咱娘和俩小的?那你先去接人,回头再进来。正好我今晚不走了,咱们晚点再聊,快去。”
“急啥?”徐长青一屁股坐到了架子床前的脚蹬上,“出门那会儿隔壁婶子上我家纳鞋底了,不急。”
听她这么说,沈卫民就先拉她起来,要坐床上,坐脚蹬上干嘛。“有心事?说来听听,谁惹你了?”
“看出来了?”
沈卫民点头。
“还是没套出话来。我都说了白秀莲没被我逮住尾巴就好,不然,我非得弄死她。我娘听了,还是没反应。”
完了!他是坦白,还是不坦白?沈卫民的脑子急速运转着,“媳妇儿呀~”
“好好说话。”
“那个……”沈卫民瞧了瞧她脸色,“其实这件事……”
“你知道?”
“先别激动。”沈卫民连忙举双手,“我知道的其实不是很详细,主要是那会儿再调查起来已经离了太长久。
再一个没证据,只能靠推测。她呢,反正又没落个好下场,我就不想在你面前提前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徐长青拿下他的手:“不会怪你瞒我,我又不是不讲理。”
别啊,你这样子,我更慌了咋整?沈卫民暗暗叫苦,却是不敢再拖延时间。“据我后来调查得知。
你二姐,就是夭折了的那个孩子,她没的时候,那时候你姥爷姥姥还在世,白秀莲当晚就在住在你家。
据说那一晚是风雪天,你娘待在房间的窗外草帘子就被风吹跑了。等凌晨发现时刚出生的孩子高烧没救回来。
令人奇怪的是你家其他房间窗外草帘子都好好的,就那间窗外的出事。你发现没,你家窗户就是后来改的。
你爹要是有怀疑,就是怀疑在这点上,怀疑白秀莲半夜动了手脚。不然说不通,刚出生的孩子一晚总要喂几次。
你娘,我不是很了解,但要说她多粗心,我相信她不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期间你娘到底有没有被人下药就无解了。”
“我奶呢?”
第210章 难怪,难怪,难怪
沈卫民就知瞒不了她,一开口就问到了点子上。她娘到底有没有被人下药当时是无解,但那时老太太还活着。
他问了没有?
肯定有。
就是不好直言相问,他也有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听你奶的意思,当时她是连着两三个晚上都守着你娘。
那一晚天黑之前原本说好你姥和你大舅妈在你家,后来你姥没来,白秀莲来了,她回屋睡你大舅妈还在。”
“呵!天下还无奇不有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它就巧得全撞到了一块!难怪,难怪,难怪会如此!”
这就说得通了!
她奶为何提都不提半句夭折的孙女,连带着不喜她;她大舅娘为何遇到她有事就紧张得跟天都塌了似的。
接连的三个难怪听得沈卫民心惊肉跳的,这是到底想到了啥?“你可别想岔了,想出气就只管动手好了。
咱不管有没有证据,先出口恶气再说哈,可不能先气着了自个。乖,听话,先松开拳头,快要抠破手了。”
看着小心翼翼掰她拳头的沈卫民,徐长青暗暗吐出了口气,“别紧张,我不会有事。”有事的只能是仇人!
这就是说得通了!
她爹不是怀疑而已,而是早已确定,也早就动了手。难怪她爹这回就白秀莲的事情,一再让她先别问。
其实那一晚的真相只怕最清楚的除了白秀莲,就是她娘。早前再稀里糊涂,现在也该前后联系上了。
难怪她今晚连弄死人这话都说出口了,她娘还咬死不提半字。徐长青感概道:“难怪我娘怎么都不开口。”
“你让她如何开口?”还好没扣破皮,沈卫民瞪了她一眼,“没凭没证的,说了还以为她在推卸责任。”
徐长青苦笑,“她是怕我爹……”
沈卫民抬头看了眼话到一半突然不说的徐长青就收回了目光,“瞧瞧你手心,就差这么一点点就出血了。”
“所以我是徐铁憨。”
沈卫民失笑,“确实够有憨。这件事吧,你要想出气就出气。就是有一点,别去刨根问底,对谁都不好。”
“维持面上一团和气?”
不然呢?
站起身的沈卫民拉着她先出了房间,“我还真没想你这回会直来直往就戳破人家在外有人,不然一定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