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悠举手:“姐姐,我要画画。”
徐长青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好,姐姐这就带你进屋给你拿画笔。源源呢,你是想去咱爹那,还是上屋里玩儿。”
小长源伸出一只手再拍了拍抱着他不放的白晓玉,“我要找爹。姑姑给红包了,谢谢姑父,给姑父拜年。”
小长悠懵了,瞧了瞧两侧房门口。
“妹妹一起。”
“好哥哥~”
白晓玉都听呆了!不行,问大姑父不好问,但她现在就可以找长青打听打听这俩小东西平时都是咋教的!
咋教?
徐长青将弟弟妹妹送到东外间出来就见白晓玉拉她出外屋地,她还寻思着有何事,没料到就问这个。
“这个,就是他们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有空就背书给他们听;等他们上托儿所,我还这儿上学。
有时间去家属院,我就尽量陪他们一起看小人书,多给他们讲讲他们看的小人书上画画都讲了啥故事。
再就是刚开始甭管听不听懂他们说了啥,多陪他们唠嗑,多带他们出门转转,有看到不对的人和事就分析给他们听。”说到这,徐长青突然反应过来,“你和大力哥是不是打算今年就搬家?”
白晓玉没否认。
她原本就想找长青这个表妹唠唠来着,到底是大学生,还不是一般的大学生,又是个能拿主意的。
她今年确实是有计划等天气暖和了些就带儿子搬到大力工厂附近,到时候孩子上托儿所,她就可以找些活干。
只是听大力说去年入冬前他上班的工厂门口附近就有人偷摸着卖菜,年前就还有人连馒头包子都敢拎出来卖。
“……我今天说给刚子听,刚子说这有啥好奇怪,去年你们学校外头就有人卖东西,也没听说谁被抓了。
你说往后是不是做点小生意只要动静不大就没人抓了,搞不好也会和高考一样连规矩都改回来了?”
徐长青看着眼巴巴等她回话的白晓玉,她想了想,“这个不好说,倒是目前据我观察确实抓得不严。
但要确保安全的话,要不你再等等,反正要等天气暖和了再搬家,到时候我回校也找人打听打听?”
“这就再好不过了。”说完,刚刚不由笑了的白晓玉就皱眉,“找人打听会不会影响你上学?”
“不会。”徐长青知道她担心什么,“我不会到处乱打听,放心,影响不了将来分配工作。”
“没蒙我?”
徐长青摇头,“一旦你要想整些啥卖的话,大力哥支持你?”
“他听我的。”
徐长青揶揄地看着她。
“没你卫民哥疼你!”
徐长青失笑摇头,“一个人干太辛苦,大力哥单位就没招临时工?要有的话,孩子小,先过渡一下就不错。”
“我倒想啊,可哪有那么容易,有,也没份,之前还没怀上,大力就想以家属工名义托人给我找个活……”
第624章 她人眼中
这会儿注定不适合表姐妹在外私聊,白晓玉还想说说她丈夫王大力和儿子,徐大丫一家五口就来拜年了。
与徐大丫他们一家五口一起来的还有徐二柱家的徐二丫小两口,以及徐长河和徐长河堂兄弟都齐齐到来。
白晓玉话到一半就笑了,快速和徐长青说了句得空咱们几个聚聚就扯开嗓子喊起姑之余拉徐长青上前相迎。
她这个表弟,不,表妹啥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太四平八稳的话太少,不找她,她都不主动和姐妹唠嗑。
就像这会儿,见她堂姐他们来了,笑是笑了,走也走过去相迎了,可就是笑得还不热情,走得更是慢吞吞。
说好听点是读书人文气,姑娘家斯文,可私心也有人不服气的就说她傲个啥呀,我还上赶着讨好她不成。
是的。
这也是屯子里姑娘家都不乐意找她玩的原因。实在是有些时候太气人了,读书比不上没法子,人家爹就出了名的会读书,但干活都干不过她,还老被家里人拿来对比,说啥你瞅瞅人家!
咳!
关键是老人大人还就都稀罕长青这样子的,刚开始她也很眼气长青这点,大家都是丫头就长青独一份待遇。
只不过等后来懂事了,懂了没有兄弟,自家被人当成绝户看的心酸,再有白蜜对比,她也就服气了。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上面要有个哥,谁会憋口气不拿自己当女孩子,尽干些让人觉得能撑起门户的粗活。
现在好了,苦尽甘来,有弟了,又赶上高考,最明显的是像姑娘家了,这张脸就白得跟嫩豆腐没啥两样。
徐长青一个不防就被白晓玉摸了把脸,她下意识就伸手去擦,再看看手指和手心倒是没沾上什么“黑灰”。
“你都抹啥了?”
我刚刚还正想问你呢!徐长青瞧了眼四下,轻声回道:“和你用的一个牌子雪花膏。天冷,不抹不行。”
白晓玉懂。
既然说用的一个牌子雪花膏,那就是长青用的是之前送她的雪花膏,也说明长青就没送她堂姐雪花膏。
她姐妹仨有,徐家的没。很多时候,长青说的话要细细琢磨才行,就像这会儿说的话就有好几个意思。
想到这,白晓玉不由地瞅了瞅徐大丫堂姐妹俩人——一个就和徐家奶奶唠着,一个正和徐家姑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