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纯良到要给我穿小鞋?”屠廷毫不留情地打断,本是满不在乎的脸转而自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可怜穷媳妇过来被婆家人各种欺呢。”
“我会安排妥当的。”
面对女人再度信誓旦旦的许诺,屠廷几乎瞬间态度软化,不愿她再度为难。
而就在娄挽意说出这句话之前,他还内心嚣张要见她之心毫不客气地偏向自己,可而今她不过说了寻常一句空洞且难以兑现的话,他突然又放弃那心中的执念了。
毕竟,这里是她呆过最漫长的地方,而那群吵吵嚷嚷的家伙与她相处了上百年。
这上百年来的相处,些许羁绊也是常有的事。
话到嘴边又收回,一句轻巧带过,“无所谓。”
他本也不属于这里。
不然,当年他根本就不会逃离,而是早早地利用寻泽的丁点资源与老头少得可怜的人脉。
只不过峰回路转,他偶尔回过头来看看过去的时光,曾经的对错已然没这么重要了,那过去就草草埋葬在那一段本就算不上多么美好的长河里。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属于他。
他虽不屑于他那群师弟师妹的小心思,但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他们这年轻人明确的。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群不懂礼法,没有规矩也不知道老头从哪里挖的边角料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了,说什么“爬娄挽意的床”这种引天下耻笑的话——
那倒不如他真做了。
免得辜负了这师弟师妹的“期许”。
-
而久久沉浸在谢景行的关照之中的虞双歌也终于察觉到寻泽山主峰正殿这边不寻常的动静。
她对男女主的事当然同样上心,当然也免不了骨子里俗人想要看人笑话的本性。
她手忙脚乱地踏剑行云,再度摔下之际竟然又见一帅哥,而男人不羁的侧脸更是迷人双眼,利落而优越的下巴线条在白日梦中也是少见。
虞双歌试图效仿之前一次在谢景行那儿行得通的法子,想要一跃而踉跄地摔倒在男人身上。
谁料,并未运气的男人一个眼神便足以将她推至几米开外。
而她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嚣张而又厌烦地讲,“滚。”
作者有话说:
屠廷:在男德学院平平无奇的讲师一枚。
-
除夕快乐!!!
ps我也想多写来着,奈何过年事杂,等这阵子过了我双更呐(三更这就不敢乱许诺了)~
第20章 XX
◎“你怎么都不亲亲人家了?”◎
男人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虞双歌。
她感觉到四肢扯裂,头皮发麻,在肆意寒流吹拂之中她准确看见那双冷厉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眼。
“我可是娄挽意的师妹。”
她不惜拿出自己最不喜欢的女主名义去搪塞外人。
至少,娄挽意这个名号在她看来,在修仙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很好使。
仿佛只要提及这位人美心善,匡扶正义的大师姐,所有人都会给她两分薄面。
但她并不知道,这个答案离谱如是“天皇老子”还要作为“娄挽意师妹”要令人舒坦些许。
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另一位娄挽意的师妹狠狠得罪了屠廷。
“我管你是谁。”
寒风呼啸而过,虞双歌因为撞击而形成的耳膜鼓动却不知道具体持续了多久,她怨恨地记下了这张脸,对应起书中的所有人与事,她发疯似的去回想——
却发觉这可能只是个一笔带过的角色。
不然,她又怎会想不起呢。
可是,屠廷临走走哪怕脚步再快,腰间那一抹悬挂着的青绿玉佩也被虞双歌看得一清二楚。
每一清晰的水波纹都与另一只一模一样。
而那枚玉佩,她只记得在娄挽意去岚城之前匆匆扫过一眼。
难道说眼前的男人是某个关联不大的男配,可如娄挽意一般细心谨慎的人,又怎会将自己的贴身佩戴之物交予旁人。
紧接着,配合这个猜想的其他证据再度浮出水面,如果真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主时常出没的地点现身。
她陷入更为深沉的困惑——
她分明完整地阅读完整本小说,认为女主娄挽意是个一心一意的人,她本身只认死理,有了这段婚约之后恪守妇道,生平的恋人只存在谢景行一人。
她没有秦文文那般在男人丛中来去自如的喜好,而在师门的繁重的事务与教导他们这群师弟师妹的日常中,娄挽意根本没有多余精力搭理别的男人。
可要是这个男人真在追逐着娄挽意,问题又来了,怎么会对她如此不礼貌?
就不怕她跑到大师姐那里去告状么。
这不对劲。
虞双歌一手揉着胸口吃痛处,一边艰难地顶着霜寒往回走。
-
而终于能够将念念搬过来的娄挽意内心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喜悦。
以往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师姐表露出来的活跃也很迷人,只是这种迷人,与初次坠入爱河的男女并无太大的区别,故而对于秦文文和曲为易而言,是另一场紧张的噩梦。
娄挽意却没有打算继续强攻两人,日久见人心,她以为屠廷长久地呆在这里,几人了解彼此的秉性以后,那些不符合实际的猜想自然而然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