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这便是太后将我们搁置下来,“辅助”他们的理由吗?”
几人大概将信息整理了一番,此时情况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处,再加上有许多因素在阻挠,导致此时有些寸步难行。
首先他们没办法见到皇帝。
再者,太后将他们搁置在此处,便无法知晓有关陆白羽之事和宫廷之中其余传闻。
还有,他们进宫还为了缚蝶之事来,如今却进宫后对眼下之事一无所知。
沈若烟由此做出总结。
“明日我们需要再去寻一次太后。”
—
此处分配本就一人一间屋子,林鹭没有任何理由同祝如疏一起。
她在床榻之上裹紧被子,撑到夜半,终于睡了过去。
晨间。
少女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做噩梦,她在饭桌子上神色狐疑地看了看祝如疏。
怎么有人偷偷跑她房间里啊。
是谁她不说。
林鹭问系统:【昨晚上祝如疏是不是来我房间了?】
【是的宿主。】
【那他做了什么?】
那机器音停顿了半秒才说。
【系统没有此项权限。】
明明之前都有权限。
少女悠悠地端起那晶莹剔透地白玉瓷碗,碗中地南瓜粥香甜软糯,她轻轻抿上一口。
【退下吧。】
她已经习惯了系统的无能,甚至能用平淡的语气去接受。
果然,人要学会适应。
那系统提示音似乎美预料到自己今天居然没被怼,迟疑了一会儿,才颇为礼貌地说。
【好的宿主。】
其实也不能怪他,只是在特定条件之下,系统会被屏蔽。
但是宿主都让他退下,那就不用说出来了。
不知缘何,晨间倒是林鹭和祝如疏先来,而后南宫信才打着哈欠进来。
“师兄师妹早好。”
他微微垂眸,扫过二人,神色却停留在林鹭身上了,少年瞳孔微微放大,似乎看见了什么惊奇的东西。
他坐林鹭身边,拾了个盘子中的板栗糕咬了一口,约莫太甜,少年眉头紧蹙。
南宫信总是眼眸若有若无往林鹭那便看,连林鹭自己都发现了。
像是在看她,却又好似是在看她身上的某个地方。
林鹭将手中的碗放下,擦了擦嘴,才问。
“南宫师兄,我今日是有何处奇怪吗?为何…总是看我?”
旁边的祝如疏闻言,微不可闻地一顿。
南宫信看了看祝如疏的神色,抬手指着自己脖颈处,才问。
“师妹之处是…怎么有些发红。”
林鹭一瞬便明白了些什么,将那处捂住,尬笑道。
“哈哈哈…许是夜里被蚊子咬了。”
南宫信迟疑着:“可是,那处好像有个牙印……”
杀千刀的。
合着那人不仅是来她房中,还咬她脖颈了。
少女神色淡然,将领口往上拉了拉,张口就来。
“师兄许是早晨饿得慌,所以看错了倒也正常。”
南宫信:?
这本事大概是同祝如疏学的。
祝如疏笑道:“我作证。”
南宫信听二人如此一唱一和,他是不明白,祝如疏一瞎子怎么看得见,又怎么作证。
不过既是如此,南宫信还是颇为上道。
“许是我真饿得头晕眼花看错了。”
好一个指鹿为马。
—
等沈若烟匆匆从房中过来,用过早膳后,几人才往太后宫中去。
雪停了个大概。
地面上留下了几人深浅的脚印。
“奴婢见过几位仙师,不知几位仙师为何事而来?眼下太后还尚在处理宫中之事,估计怕是…”
那站在宁德宫门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宁德宫中的掌权宫女昼钰,此话就是在推拒他们见太后。
自他们几人从那庭院中跨出来的那一刻,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虽未曾阻拦,但估计早就火速将这一切报到太后这处了。
沈若烟打断了昼钰的话。
“无碍,我们可以等。”
约莫半刻钟,那昼钰进去又复出来同几人行礼。
“太后娘娘唤几位仙师进去。”
“谢谢姑娘。”
几人随着昼钰踏入殿内。
那屋内太妃榻上,女人衣着雍容,妆容厚重,唇瓣艳红,头顶压着不少沉重的发饰。
林鹭看着她头上的发饰便觉得脖颈都能被压得直不起来。
这太后似乎随时随地都妆容精致无比。
她微微抬起一双凤眸,看着几人,神色之中的不耐一闪而过。
“不知几位仙师寻到此处,是有何事?”
沈若烟微微颔首,倒是显得颇有礼貌。
“太后娘娘,宫中是否有别处异样?”
“哀家不是说过,此事不用仙师们过问,自然有人会去解决,几位仙师辅助便可。”
林鹭置若罔闻,先开了口。
“太后娘娘可否告知兰香殿,陆白羽,羽太妃之事?”
此言一处,宫中几乎人人闻言色变,那角落处的璃儿脸色更为惨白,她瞳孔放大,额间冷汗津津,双手交叠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