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可能是天生犯!”林文觉激动道。
迟夏点头:“是,再加上张涛的那两个视频证明,屠国林可能是自愿进监狱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杀人这件事让他感到了恐惧和厌倦,在这方面,他又跟天生犯有些不同,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重点。”
曹斌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宁对那些尸骨的检查结果是遇害时间最早的是在十五年前,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克制自己不去杀人啊?”
“有可能。”迟夏说。
林文觉敲着脑袋:“那屠国安既然有楚宏利这个人坐镇,这辈子几乎都吃喝不愁了,他费尽心思弄这个密室又是为了什么?换句话说,是什么东西重要到一个锁的安全系数这么高?”
“想想池潇。”
迟夏眼眸冷了下来:“池潇想杀的是屠国安而不是屠国林,这就意味着,我养父母的死还是跟屠国安有关,换而言之,屠国安,可能是老K集团的人,这么一想,底下那个密室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更重要了。”
归来把酒给钱伯送下去,又听他们说了这一会,哼哼道:“那咱们言归正传,屠国安会设定什么密码?”
迟夏苦恼地瞪了他一眼:“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呐。”
“转动你的小脑瓜。”
归来嘻嘻笑:“我们有四次机会哦,友情提示一下,这个密码锁是四年前出来的,不量产。”
也就是说,屠国林进监狱后屠国安就开始修建这个密室,大概用时一年。
“对屠国安来说重要的日子也就那么几个,但各种组合排列,咱们根本没有试验的机会。”
迟夏脑子里浮现几个数字:“屠国安现在情况怎么样?”
“生命体征正在慢慢恢复,但要等他醒过来……”曹斌摇了摇头。
“屠国安平时最常待的地方是哪里,有没有跟他关系很亲近的人,包括异性?这些有没有调查过?”迟夏又问。
曹斌翻开笔记本:“这个老大都叮嘱过,异性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都没有,都是生意场上的过客,倒是有一点,屠家从不找住家保姆,都是要求晚上回去的,这五年来几乎是一年换一个,我联系上了其中几个,说是屠国林,不对,屠国安从来都不让她们进厨房,只要在家,都是自己亲手做饭的。”
迟夏已经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如果他是老K的人。”
迟夏边走边说:“他不会笨到知道自己早晚要出事还不给人留下线索,尤其是给警方留下线索。”
归来一瘸一拐跟上她:“你这个脑回路我很服诶。”
“找到线索再服。”迟夏扯着他:“你眼睛好使,帮我找。”
林文觉和曹斌已经很自觉地开始行动了。
那边苗雪看到他们去了厨房的方向,有点好奇地张望了几下,对看守她的警员说:“我能过去看看吗?”
警员摇摇头:“你不能去。”
“那你找他们过来,我有话说。”
看守的警员皱皱眉,叫了另外一个同事过来看着她,自己走了过去。
没多久林文觉跟着他过来了。
“你们是不是在厨房找什么东西?”苗雪问。
林文觉拧了拧眉,眼神也凌厉了起来:“你这么问,是不是厨房有什么东西?”
“也不是。”
苗雪摇头:“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装修房子的时候国林让设计师设计了一个隐藏的捉迷藏通道,我女儿特别喜欢,其中有个出口就是在厨房。”
林文觉大喜过望,差点飙了几句英文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您赶紧来帮我们找找那个出口?”
苗雪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脚下踉跄:“警察同志,你能慢点走吗……”
林文觉赶紧放慢脚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莽撞了,您千万别介意啊……”
进了厨房,苗雪扫了一圈,为难了起来:“这厨房重新装修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林文觉他们一头凉水浇了下来。
“那您能不能回忆一下厨房当时的布局,指一下入口当时在哪儿?”迟夏问:“拜托了。”
归来和曹斌双手合十:“Please您了!”
苗雪抬手示意他们别说话,她透过新的装修一点点地回忆着当初那个家的布局,最终指了指一个柜子:“我记得是在这儿的,当时这里是应该是个壁炉。”
但如今,那是个柜子,已经被迟夏他们打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的水阀。
“水阀……”迟夏拧眉,对离得最近的归来说:“小来来,那个水阀。”
归来立马钻进去拧了那个水阀:“有动静没?”
“有。”
剩下的几个人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上一个小小的缺口。
曹斌已经搬来了凳子,林文觉站上去,从里头掏了个盒子出来。
“你们说他怎么不去修密道呢!”
曹斌骂骂咧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想投资那个什么小野子坡的剧院搞密室逃脱,这才是他的终极梦想!”
林文觉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盒子没有密码,只有个锁。”
“愣着干啥,让老钱开,开这种锁他都不带眨眼的。”
一行人又轰轰烈烈地去了地下室。
钱伯的确是不怎么眨眼地就把锁开开了,但里面却放着四张纸条,上面都写着六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