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齐渊这么大一个大帅哥沦为阶下囚,天天战损加身,简直帅得天崩地裂,是个长眼睛的都忍不住会对他伸出恶魔之手。
姓燕的一定是年纪轻轻就得了眼病!
齐渊不知道的是,燕回确确实实伸了手,但却不是对他。
啁啾的鸟鸣穿行在树叶间隙中,偶尔晃下一片落叶,轻飘飘的坠落在草叶间。
燕回一只手照旧搭在江辞眼上,另一只手穿到他颈后,稍微将他往上抬了点。
他长发散在柔软的草地上,沁上些微的潮湿和凉意。
解开斜排的银质细扣,衣襟半敞,露出一片肤色苍白的胸膛。
师尊出了薄汗,身上那股淡香被热意渲染,雪松的气味越发清冽。
燕回将面前的雪色衣襟彻底掀开,没过双肩,挂在臂弯。
斑驳树荫下,他白得有些发亮,薄薄皮层下淡青色的筋脉蜿蜒,覆盖着薄薄肌肉的结实胸膛上,那点嫣红分外明显。
汗湿的肩膀突然接触到空气,江辞不由自主的僵滞了一下。
“阿回……”
他两层叠加的外袍尽数褪到臂弯,露出来的身体肩宽,腰窄,修长而又清隽,体表的汗渍闪着细碎的光,看上去像是一碟云片糕,柔软甘甜。
燕回指腹虚虚的刮蹭着他的下颌,低头,浅浅亲了下他的薄唇,道:“师尊不要乱动,这里不会有人看见的。”
“……嗯。”
他应了声,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燕回觉得师尊实在是乖,又低头亲了亲他。
衣物滑落下来一些,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拨开衣物。
早上起床前就已经涂过药膏,现在这里皮肤完好,没什么外伤。但大概是之前喂师尊吃过两次药的原因,他如今显然敏感许多,就算被衣服轻蹭一下,也会难受。
“有点疼,阿回,”江辞低声道。
燕回老老实实的收回手指,用掌心轻轻按揉了一会儿,抬开手时,却见那里红意更甚。
伴随着胸腔呼吸而微微起伏,像是落于雪地上的一片寒梅。
她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
躺在她腿上的青年动了动,耳廓又开始泛红。
凉,且柔。
有些舒服。
那些蹭刮出的细小刺痛总算消失,被她耐心的小口吹气,好像真的不怎么难受了。
……可是,还想要阿回亲一亲。
一下就好。
燕回吹了一会儿,见师尊手臂上悬垂的衣物堆叠在一处,厚重得难受,便揽起他的后腰将他面对面扶到自己怀里,褪下最外层的阔袖长袍,独留一件白色长衫。
靠在她肩膀上的师尊浅浅呼气,埋在她颈侧轻语:“这里还要阿回吹。”
“这么脆弱的地方,师尊只给吹吗?”燕回淡笑着问。
“……还可以给你亲,”江辞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胸膛上,睫毛垂落,眼梢泛红:“但必须轻一点。”
师尊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格外考验耐性。
在燕回这个逆徒还没有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前,他总是顾虑太多,既想赶她走,又控制不住的馋她的血,等她一走,他又成宿成宿的不肯睡,从天黑熬到天亮。
想亲他。
在她犯上作乱,对师尊又亲又抱之后,他仍旧沉默少言,却很容易脸红害羞,口是心非起来让人爱恨交加。
想过分一些,睡了他。
喂了几颗药频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突然就转了性子,越来越主动,越来越粘人,甚至会开口相邀。
燕回真的不想成为一个太出格的变态。
可他实在是太好亲了,腰窄腿长,亲得重了,还会低吟,会脸红,会用手臂遮住眼睛,眼尾湿润。
现在依旧是在这般相邀。
燕回把他重新放在草地上,扶着他的腰侧,俯身去吹气,吹了半天,她低下头,用唇瓣浅浅的印了一下。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师尊。”
江辞用自己褪下的衣袍掩盖住整张脸,在浮浮沉沉的暧昧情绪中,忽然颤了颤眼睫。
他连带着手指都染上薄红,压着脸上的衣服不肯拿下来。
他哑声:“不许弄了,阿回,那边没事,你——你再弄成这样怎么办。”
一点点黏津津的水声响起,只听声音,江辞都能想象得到现在的情形。
——他仰躺在草地上,毫无防备心的被随意汲取。
舌尖舔抵过完好无损的地方,碾压,勾挑,激起的酥麻和战栗让他再次沁了汗,微微喘息。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燕回的声音传来:“强迫症犯了,想让两边对称一些。”
“……”
所幸她没真的胡来,多磨了会儿后就松了口,拿出早已备好的药膏和绵软巾带。
涂药,横缠。
被燕回这么一打岔,江辞对缠胸的抗拒消散了大半。
他撑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被缠了白色巾带的胸膛,忽然忆起一桩旧事。
庚辰仙府藏书阁顶层最偏僻的角落有间无窗暗室,里面陈列着记述违禁术法使用案例的卷宗。
这些卷宗记述事件的主角多为庚辰仙府的弟子,偶尔会有宗内长老,虽然胆敢使用违禁术法的人不多,但仙府创立三千年有余,年年岁岁累积下来,数量可观。
当初无聊,随手翻阅之时,他看到了这样一则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