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啊？”陈素兰流着泪问。
赵长春做了解释，陈素兰也哭着瘫倒在地上。
现场两个母亲都在哭，赵云生乔阳他们只能尽量安慰。
等了好几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孙怀平从里面走出来。
“孙主任出来了！”
“孙主任，我儿子怎么样了？”
双方父母看见医生出来，都围过来。
孙怀平叹口气，说道，“顾承颅脑损伤严重，失血过多，好在我们及时为他输血抢救。手术是成功的，但是……”
“但是怎么样？”林秀英哭着问。
“但是他术后能不能醒来，我们无法保证。如果一个月内不能醒来，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孙怀平也感到悲伤，顾承是他最得意门生乔菀的丈夫，如果要是变成植物人的话，乔菀该和未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
“植物人”这个词对双方家人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两个母亲都昏了过去。
现场又乱成一团，赵云生他们只能先把昏过去的母亲扶走。
没过多久，顾承被送入重症监护室，他需要在里面度过术后危险期。
陆明川也在得知情况后，跑来看望顾承，了解过情况后，他为顾承感到遗憾和悲痛。
“赵叔，你们都要坚强一点，我相信顾承会好起来的。”
他只能尽量安慰他们。
赵长春点点头，陆明川又问，“这下怎么办？乔菀快生了吧？这件事能让她知道吗？”
“我当然不希望乔菀知道，万一她受到打击，唉……”
赵长春只能强忍悲痛，顾全大局道，“医院这边，我还希望请你帮忙，让护士医生，乔菀的同事他们都能帮忙保密。一切得等乔菀平安生产之后，才能告诉她。”
“我知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陆明川答应下来。
安排好医院这边，赵长春赶回厂里，他要严肃处理导致顾承出事的那个员工，另外也要堵住员工们的嘴巴，封锁消息。
医院这边，两位伤心的母亲都苏醒过来，但是想到儿子要变成植物人，她们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你们都不能再难过了，越是非常时期，越是要坚强。想想乔菀，想想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不能再有半点闪失。所以从现在起，我们都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翰毅红着眼眶，对妻子和亲家说。
林秀英含泪点头，“对，亲家公说的对，我们不能倒下了，乔菀都八个月了，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产了，我们得打起精神来。”
陈素兰也表示赞成，“是的，我们不能哭了，不能哭了……儿子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说不能哭了，可是眼泪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我们得统一下说法，别在乔菀面前说漏了。唉……”顾翰毅叹气。
林秀英想了想，说道，“要不，就说顾承去首都钢厂考研学习去了，要过一阵子再回来。”
“行，就这么说吧！”
“我们去看看儿子吧！”
几人一道来到重症室，都看到你们躺着的顾承，又不免落泪。
*
厂里。
孟成军找了一个替罪羊石健，石健就是那台起重机的操作者，新来厂里不久。
他威逼利诱，让石健站出来承担责任。
石健没办法，只能来到会议室里，接受批评和处理。
赵长春看向石健，愤怒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当众发火，盯着对方问，“你就是石健是吧？把当时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第138章 这就是真相
石健按照孟成军的交代，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完之后ᴶˢᴳᴮᴮ，痛哭流涕，“厂长，对不起，我对不起顾经理……我当时真的没注意到他……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胡说！”
赵长春怒了，他猛地拍桌，把在场的人都吓一跳，更是把石健吓得一愣。
“我查了出勤记录，你今天根本没有来上工，你昨天请假了，我问你，你是怎么操控机器的？你的魂来操控的吗？”
石健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时候，孟成军补充道，“厂长，今天因为要为出货做准备，所以我让石健提前来复工的，可能出勤表忘了记录。”
“谁能证明吗？”
赵长春今天就要把所有事情一查到底。
孟成军看向石健，让石健自己说，石健支支吾吾，说出仓库的几个人名。
“把他说的那几个人都叫来！”
赵长春下令，厂里派人很快去请仓库的人了。
孟成军心里紧了又紧，脊背都冒出了冷汗，要是赵长春继续这么查下去，难免会露出破绽，查到他头上的。
如果赵长春不追查细节，只处理石健的话，可能永远也没人能够搞清楚顾承出事的真正原因。
正是因为他觉得事情蹊跷，这么多年厂里都没发生这样的事故，而顾承却在交货前发生意外了，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仓库的几人都被叫来，综合这些人的证词，可以证明石健确实回来上工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和石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