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服务员看着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吕儒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胡厂长说错了。
那小姑娘是迟老的弟子,可不是这壹鸣阁的东家。
吕儒涯看到,除了自己在壹鸣阁一个下午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人在壹鸣阁坐了一个下午,不光喝茶还吃饭。
只是,那人吃了晚饭之后,就离开了。
翌日是星期一。
苏小甜兄妹几个一大早就结伴上学去了。
送走了孙子孙女们,苏爷爷等人去壹鸣阁。
才到门口,梁秀就眼尖地看到,有一个人推着自行车站在壹鸣阁的门口。
她昨天听服务员说有个人在店里一下午,也出来看过一眼,好像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位奇怪的客人。
梁秀心中立即升起警觉。
这位客人昨天就在店里盘桓很久,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这样喜欢他们家的菜?
梁秀觉得,应该不是。
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餐厅里的菜,也不能连着来吃啊!
梁秀等人看到吕厂长的时候,吕厂长也看到了朝着壹鸣阁过来的三个人。
他打量了一眼,却没有认出来,两个老人昨天也曾经惊鸿一瞥。
但是,当他看到几个人打开了壹鸣阁大门的时候,忽然就通透了。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将自行车立在一旁上前打招呼。
“这位老同志,您好,请问,您是苏小甜的爷爷吗?”他客客气气地问。
既然老胡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是假的。
那个小姑娘看年纪,应该在上学,肯定不会这时候来餐厅里。
是他傻,昨天就应该问一问的。
正打算进门的苏爷爷惊讶地看着吕厂长。
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苏爷爷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好端端的,找自家乖宝干啥?
从当年苏小甜差点儿被人祸害之后,苏爷爷对这些可是小心谨慎得很。
“您是……”
苏爷爷本着不能得罪人的原则,十分客气地问。
吕厂长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自我介绍了。
平日里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总是出错?
他忙就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介绍了一遍,甚至,为了取信于苏家人,还拿出了工作证。
苏爷爷沉吟片刻说道:“我孙女儿去上学了,这事儿,她会不会我还真不知道。”
“老同志,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请苏小甜同学帮忙引荐一下迟格迟老。”
吕厂长这也算病急乱投医了。
时间越来越少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厂长那几根头发估计都要离开厂长的脑袋了。
而迟格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比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小丫头片子要合适得多。
“迟格啊!”苏爷爷念叨了一句。
“是的,我想见见迟老。”吕厂长激动地说。
“迟格他不太乐意见外人!”苏爷爷也不敢肯定,迟格是不是愿意见不相干的人。
“老同志,不瞒您说,迟老是现在唯一能帮我们厂的人了!”
吕厂长说得十分诚恳,很快就语言简练地将绮丽丝绸厂面临的问题对苏爷爷说了一遍。
苏爷爷是十分有觉悟的老人,听了吕厂长的陈述之后,觉得这事儿真得帮一帮。
他这也就是不知道当天马厂长到底怎么闹的,要是知道,指定不能同意帮忙!
“他下午可能会过来,要不,你到时候过来看看?”苏爷爷最终还是给了一点提示。
吕厂长千恩万谢的。
他哪里知道,苏爷爷也是有小九九的。
苏爷爷看来,与其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男人见小甜,还不如直接让他见迟格算了。
苏爷爷觉得自己这样做,绝对没毛病。
吕厂长显然没想到,他走这一趟,居然能得到这样有用的信息。
他好像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一样。
苏爷爷看着傻笑的吕厂长,有一瞬间觉得,这京城里的厂长怎么都这样傻呢?
他不耐烦地让他赶紧离开。
大门口堵上这么一个人,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真是太没眼力见了!
不知道自己被鄙夷的吕厂长再次道谢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今天进行得挺顺利的。
甚至,他还觉得,说不定,下午也能这样顺利,顺利见到迟老甚至还能顺利的说动迟老答应下来。
吕厂长欢天喜地满脸笑容地回到绮丽丝绸厂。
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儿,让人看着就觉得讨厌。
尤其是一贯以来就看不惯吕厂长的马厂长,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生气的不得了。
马厂长生气的结果就是,直接冷着一张脸堵在厂门口。
好在这时候,厂里的工人们都去车间里忙了,要不然,看到两个副厂长在厂门口对峙,还不说三道四?
“我们吕厂长的手表这是坏了?”马厂长阴阳怪气地问。
吕厂长当场就听出来了,这意思就是说他迟到了。
“马厂长,看您这话说的,我的表可是正宗的上海牌,好用的不得了!”
吕厂长说话还特意将手腕上的表露出来给马厂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