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也这么认为,帮着一块儿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温梨:“……”
眼见着陈渡似乎想踏进她的房间,温梨心尖一颤。
不想让他看见那条原本被丢掉的礼服裙……
温梨连忙跑了过去,她跑得急,一下没控制好脚下的力度,小小的身影撞到了陈渡的后背上,秀挺的鼻梁被撞的有些疼。
“唔。”
她闷哼一声。
陈渡侧眸看她,“这么着急?”
他以为她这是急着和他走。
温梨尴尬的揉揉鼻尖,小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外面推,嘴里嘀咕道:“你先别进来,我收拾下。”
说完,赶紧关上了房间门。
温母看见这一幕,嗔怪了句:“这丫头,真是的。”
陈渡心情挺好,并没有因为这而觉得有什么,他微靠住墙壁,等她。
房间内。
温梨先将行李箱打开,然后把那件用防尘罩套着的礼服裙郑重地拿了出来,仔细的叠好,放在了行李箱的最下面。
其实这几年,温梨买的东西都不多。
现在能带走的也就更少了。
堪堪装了一个行李箱。
等收拾好出来后,温梨的脑子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这个小屋她也住了两年了,现在要离开了,心情很复杂。
尤其是温母一个人住在这儿,她挺不放心的。
陈渡应该察觉出她的情绪了,他提过她的行李箱,在她耳边低语道:“过两天我给妈重新弄套房子,和我们一个地儿。”
明明前几个小时,他还是叫着“温伯母”。
现在和她一块儿喊着妈妈。
温梨耳朵一烫,眼睫跟着颤了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婚房是在京北东一环内。
温梨走之前,只来得及听到温母说陈渡有两套房,但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地段买的,房价保守估计都要七位数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陈渡那句不用她吃苦,或许不是假的。
“到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温梨跟着陈渡下了车。
夜晚的风带着股凉意吹上身,温梨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仰头一看,前方是两棵大大的梨树。
盛夏六月,梨树的花期刚结束。
白色的梨花吹落在地,铺了一层白白的痕迹,似雪,沁人心脾。
温梨有些惊喜,她跑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树干。
“陈渡,这里居然有两棵梨树。”
此时,陈渡正漫不经心的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
昏黄的路灯灯光笼罩在男人身上,温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她想,才新婚第一天,不至于就凶她吧。
于是胆子大了点,她跑过去,悄悄拉过陈渡的手,小声道:“你说明年,我们能吃上梨吗?”
这两棵树,看着很结实,长得很好,应该会结果子的吧。
陈渡的重点停在了“吃梨”两个字上,深邃的视线往温梨身上多看了两眼,淡色的唇微扬,腔调懒洋洋道:“也许不用等明年。”
“真的?”
温梨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陈渡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回答这个问题,带着她往婚房里走了进去。
这个房子他其实准备了很久。
来京北赚了第一桶金,他便买了这套房,那两棵梨树,是他请专门的栽植果树的师傅养过来的,最开始一年养的很艰辛,好几次差点死了。
直到今年才终于开了花。
想到这,陈渡贯来漆冷的眼神柔和了两分,左手落在温梨细软的腰肢上,背脊微压,附身替她拿了一双拖鞋出来。
粉色的,上面还有两个小兔子耳朵。
温梨眼睫一颤,她下意识抬头往别的地方看了过去,隐隐地,可以看见有许多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比如有一个摆满了玩偶的架子,还有好多漂亮的点缀……
这里……或许陈渡的前女友住过。
想到这,温梨失落的低了下脑袋。
“去洗澡。”
陈渡没察觉到小姑娘别扭的心情,掐着她的腰,将她推到了浴室门口。
温梨垂着眼,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走了进去。
等进去一看,里面摆着干净的毛巾、牙刷……每一套,都是女生用的。
今晚因为领证隐隐激动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尽管告诉自己,和陈渡分开的这六年,他和别的女人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真正看到了这一切,心里还是难过。
以至于澡也洗的心不在焉,温梨匆匆套了件睡衣就出来了。
“陈渡。”
她喊他,想和他说清楚,如果这间房子以前有别的女生住过,她可不可以不住在这里。
住的她心里不舒服。
陈渡听到声音,懒散的嗯了声,大掌随意的捏着后颈,阔步走了过来。
“大小姐,怎么了。”
他语气淡淡的,又喊她大小姐了。
惹得温梨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下,不过,她现在可不能被这声大小姐所收买。
小姑娘想着,鼓起勇气走向了陈渡,只是没想到脚底下有水,鞋底一滑,温梨小腿一软,猝不及防地跪坐在了陈渡的身下。
仰头,小脸正对着那个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