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又不明白了，“她怎么样啊？”
“你不管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什么在你眼中都是红尘，每次被她忽悠，你也不知道。她哪样？她就是回回拿几个破果子，然后混吃混喝，没准还能得几件衣裳首饰，上次是不是把你屋里的胭脂要走了？这次得了你的响铃簪，就回个破果子？我还搭上一件天青色的长袍。姨娘和大姐姐可没少她月份钱。”
柳五这张嘴可真是厉害，一嘚嘚起来什么都敢说，而且还是怎么让人难受怎么说。
可万万不能和她打嘴仗，便是赢了也得被气个好歹。
以前的柳如意对那些东西可能是真不在意，现在的柳如意……也不是太在意，不过真正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是柳五。
三姨娘管了半个柳家，只要不过分，小搂一下也没有人管，而且这一搂比四姨娘一年的月钱多，自然是柳五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而且其实柳五说的也是有点过了，那天青色的衣裳不是她主动给的么，当时还给柳四气的够呛。
“那你就因为这个故意天天去找她麻烦？别把四姐真气病了。”
柳如意穿好衣服，后面跟着个小丫头。
柳五挽着她，笑道：“放心，她不会的。她可舍不得生病，那得花多少钱啊，没看这次就是嘴上念叨生病，连药都没吃大夫更没有请，大家早就习惯了。”
确实如此，四姨娘没请大夫，老夫人那边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她发烧老夫人那边也没有派人探望，倒是有点一视同仁的意思。
反正她只是那天晚上发点烧，第二天烧下去了，就是精神不济，才休息了两三天，也没什么大事。
绿锦苑到柳四的双枝馆还有点距离，两人边说边走。
柳五突然挨着她，笑盈盈的在她耳边小声说：“听说那个严克己给你写信了？怎么样？老夫人好像对他印象不错呢。”
“是给二哥写的，就那样呗，听说是过一段时间打算去江南，说是可以给六姑姑送些东西。”柳如意没有惊讶柳五知道，这信是送到老夫人手中，三姨娘她们经常去尚安堂，知道了正常。
况且也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柳五上下打量她，最后笑了声：“还是小孩呢，什么都不懂。”
柳如意满头黑线，她什么都懂。
不过——
“三姨娘……还说了什么？”
三姨娘会主动和柳五说这些，倒是有些奇怪。
柳五其实相对于后宅这些女人来说，只能算是宅斗小boss，柳四都比她强，虽然只是那么一点。
柳五之所以是这样的水平，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有一个厉害的生母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姐姐把她保护的很好。
三姨娘会把这种事告诉柳五？而且三姨娘应该了解柳五的性子，柳五知道了什么就肯定会和她说的。
所以，恐怕还说了什么，一些希望她能知道的东西。
系统：+1分。
柳五这次稍微沉默了会，“也……没说什么。”
对付柳五这种性格的人，要想让她说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好奇。
“哦。”不过这也是她本身的想法，她确实不好奇，三姨娘这种宅斗高手，说出来的话不见得就是真的，她知道了还要琢磨，烦，还不如不知道。
再说，如果三姨娘想让她知道，就算柳五不说，也会有别的办法，让她知道的。
系统：+1分。
柳如意有的时候也很无奈，这个系统给分很随意，她仔细分析过，才勉强找出三个给分规则。
一种就是她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可以引起后面的一些背景介绍或者开启什么剧情。
比如她刚醒来说喝水啊之类的。
还有一种就是她说话行事具有宅斗意义，比如说嘲讽或者刺激对方之类的。比如那天在赏花阁，她每一句话都在怼柳四。
最后她怀疑还有一种加分可能，就是她说的话做的事导致其他人物有一些感情波动。而且这个给分更多。
比如说她对柳写意说不希望柳写意成为大姑姑，这是她发自内心说的，且和宅斗没啥关系，但是引起了柳写意感情的波动。
如果厉害的话，没准一次可以达到这三个效果。
这一次怕就是第一种吧。
“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被某些人害了。就是……我听姨娘说，之前爹爹是打算把柳四许配给严克己的。”
啊，原来如此，那就说的通为什么柳四要故意弄情书了，柳四并不想嫁给严克己。
可是为什么三姨娘要告诉她呢？
面对柳如意有些怀疑的目光，柳五忙说：“虽然我姐和你姐不对付，但是咱俩没啥事啊。姨娘其实不赞同我姐这么做的……姨娘就是想让我提醒你下，怕柳四也惦记上这婚事，从中作梗。”
她沉吟了下，“什么你姐我姐的，三姐姐是不是就要回来了？”因为这个么？所以三姨娘在示好。
系统：+2分。
柳五耳朵有些红，大概是被级揪到话柄了，点了下头，“嗯，姨娘说，二姑姑来的时候，会把宫里嬷嬷也请来教导大姐姐。姨娘希望我……三姐和我也一起学习一下……祖母那边应该也同意了。大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说不定你也要去的。”
这是希望她在柳写意面前说说好话，别闹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