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玉三人：“……”忍住，现在不是揍人、撕破脸的时候。
“看来你们是相信我的解释了。”
方无徊将过于嚣张的刘芊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向神色最快恢复的李淑玉道：“那么我们就一起尝试解开3+2这道题吧。先来说说你们遇到的命案都是什么情况？”
话音未落，方无徊看向了宋校长：“你先来吧。”
宋校长自然不可能拒绝，他当即道：“当时我和小黄毛从嘉林家园出来，路过一个公园，本来不关我们什么事情，但突然冲出来一队执法人员拦住我们，说怀疑我们和公园里发生的两起命案有关。我们并没有反抗，随着执法人员一起去到了公园内部，见到了其中一具尸体，是一个中年男性，穿着保暖的冲锋衣，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十分严实，他……”
“他叫窦余！说是才32岁，但是看上去绝对不止了！他是被人开膛破肚了，死的特别惨！”刘芊妤安静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出声道：“窦余的尸体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身份信息不明，不过也是一个年轻人，死的更惨，是被人从喉管切开，一直划拉到了肚脐眼，比窦余的开膛破肚还要彻底。”
说到这里，刘芊妤后知后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脸色也有点发白：“是谁下手这么狠啊，开膛破肚的，这都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要杀一个人，不见需要有仇恨。”
李淑玉神色淡淡，视线从刘芊妤身上移开，看向方无徊：“我补充两件事情。第一，在你的这两个同伴到来之前，我们姐妹三个就已经在公园有一段时间了。我可以十分笃定的告诉你，命案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的。”因为是突然发生，所以猝不及防下，她们姐妹三个根本来不及思考合适的应对方法。
“第二点，在和你结束对讲后，我看到了其中一句尸体。那句尸体虽也是中年男人的模样，但死状并不是你的这个队友所说的，被人开膛破肚。”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都被开膛了！”刘芊妤眼睛一瞪，下意识反驳起来。
李淑玉不想和刘芊妤进行这样没有意义的争吵，只看向方无徊。
不过妙妙也是个脾气爆裂的，见刘芊妤居然敢不相信她们大姐所说的，顿时就怒了：“你说是就是？！你才几双眼睛？我们姐妹可是一共三双眼睛，我们都看见了，那个中年男人是死了，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死法，你就是在胡说！”
“你胡说！你全家都胡说！”刘芊妤摩拳擦掌，以一敌二，“你不是那人不是被肚子打开的么？行啊，你和我进审讯大厅，请人家把尸体放出来给我们再看一眼！你要是输了，你就喊我、喊我奶奶！”
“你要是输了呢？”
妙妙不甘示弱。
这边吵热得热闹，方无徊、宋校长和李淑玉倒是十分平静。
方无徊看向宋校长，伸出手来：“不是拍了照片？给我。”
一叠像是用可立拍拍出的照片放在了方无徊的手中。
每一张照片都是血淋淋的、令人生理不适的画面。
方无徊面不改色地看完，递给了李淑玉：“你也看一看。”
李淑玉只看了两张，就问方无徊：“你看到的照片，是一个中年男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么？”
“不是。”
方无徊笑了，看向不远处仍旧在争吵的刘芊妤三人：“看来，她们都没有说错，我们两队看到的命案，并不完全一致。”即便是在同一案发现场。
第128章 云上城（9）
不用方无徊说的太明白, 自认还算是一个聪明人的李淑玉也意识到了这一异常。
李淑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什么意思？同一道题，还要分两个答案？”直播间这是想要干什么？阻断他们两队的合作么？
“不是需要两个答案。”
方无徊眸色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记得题干是什么吗？3+2。如今可以确定的是，这道题是真的与命案有关。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想一下, 这3和2分别代表着两宗连环命案？”
方无徊催促李淑玉将照片看完, “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是两具尸体, 但如果你能够看到的是三具尸体，那基本上可以断定我的猜测。”
然而看完了所有照片的李淑玉却皱眉摇头：“我也只看到了两具尸体。和我在公园那边看到的一样。”
方无徊也皱了眉：“这就奇怪了。”
是她遗漏了什么？
“你们可以离开了。”
审讯大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 慈眉善目的，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温和：“真是太抱歉了, 是我的那些属下弄错了情况, 误将你们当做嫌疑人抓了回来。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你们和这一次的命案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你们都可以回家去了。”
李淑玉心里一松，脸上虽然看不出变化, 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松弛了不少。
方无徊露出笑容：“我姓方，是个美术老师。不知道警官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老郑。”
“郑警官。”方无徊伸出手, “是这样的。我的业余爱好就是破案，刚才了解到我的朋友们看到的尸体状态不太相同, 是不是这一次一共发生了两宗命案？”
老郑的脸色不变，只摇头道：“是的。的确是两宗命案。单是今晚就在公园发现了两具尸体, 明明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相距不远, 却分属于两宗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