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其他房间的医生护士病人都伸头看过来。
“这么不孝,搞对象把自己亲爷爷给气入院!”
“看年龄不小了,咋还这么不懂事。”
付医生听到讨论声都一水站在他这边,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整个人才顺下一口气。
公安同志看到这场景皱眉,“付医生,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至于其他人我们会调查。”
付医生:“为这个我肯定不能这么说,毕竟就像大家伙说的,亲爷爷再怎么生气,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那要不是亲的呢。”
“啥!”
“不是亲的?”
“那不怪给气进医院,不是亲爷爷不心疼啊。”
付医生附和道,“没错,公安同志,我想让你调查的原因就和这位热心群众说得一样,不是亲生孙子,老人这个年纪谁愿意养着,病人入院这些天守夜的一直是他,最容易下手的。”
“造孽呦,小伙子是真的吗?”
“你说话呀,不说话是不是心虚。”
陆让冷眼扫过去,围观的人心头一寒,讨伐的声音逐渐弱下来,视线最后落在付医生身上。
他吐字清晰,“你说,爷爷是被我气死的。”
付医生热血山头,“没错!不然我一个主治医生,和病人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去气死病人给我自己找麻烦。”
“好像是有道理。”
“看着孙子脸阴的,肯定心虚了!”
“你看你看,他还有脸笑。”
陆让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付医生,你可能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我请求公安帮忙,为的是调查我爷爷到底是不是气死的。”
付医生:“不是气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我害死……”
陆让点头,“是的,付医生,我对你给出的死亡报告存疑,申请公安介入调查,并且,追究医院遗体丢失,你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我爷爷的遗体给了别人。”
付医生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样,血气上涌眼圈红得吓人,瞪着陆让这才回神他的目的。
公安也沉下脸,“请配合我们调查,关于死亡结果……哎!你站住,下来!”
付医生眨眼之间,推开办公室的门踩上窗户。
“不是我,你们不要想冤枉好人,都理我远一点,不然我就跳下去!”
公安吓得睚眦欲裂,“别冲动,我们只是调查,稍后连带值班的护士也会一起调查,你放心……”
话没说完,陆让迈进办公室,“你想跳窗,是心虚了。”
付医生挥舞着手,半个身子在外面,“你别过来!”
陆让:“谁让你这么干的?”
付医生怒吼,“站住!我真的会跳。”
陆让:“跳,要不要我帮你一把。”ͿŠǴ
公安大喊,“别!陆让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要再刺激付医生了。”
陆让继续逼近,充耳不闻,“男人?女人?青年?还是说,你医术不精判错了?”
付医生:“没有,不是!”
陆让:“还跳不跳?”
付医生:“你你你……”
陆让伸出手,推了一把。
公安愤怒大喊:“付医生!”
通呼声响起,公安立马扑上来,门外头穿着保洁服装的大姐抱着拖把,隔着窗户看进来。
“你们吵吵啥呢?一上来就听见在滋哇乱叫。”
“付医生你咋又躺地上了?又纠结怎么藏红包呢。”
“起开起开,我得打扫天台卫生了。”
公安趴着窗,“看着外面延伸有两米宽的腻子,歪头看过去,隔壁是一片平坦的天台,晒着床单病服,向下,是三米高的一楼围起的花园。
他有种被戏耍的愤怒。
就算没天台直接跳,不是脑袋冲地都死不掉!
公安直起身,一把捞住付医生,没忘记保洁大姐刚刚说的话。
公安问:“大姐你之前看见过他收红包,那五天前有吗?”
付医生张嘴,被人直接堵住,大姐看着他奇奇怪怪,再瞅公安,“你问这个干嘛?你哪个单位的?是不是想来窃取我们医院病人资料啊。”
公安:“……”
他说他是公安,公职人员。
大姐撇嘴,“怪道说跟我们保卫科的衣服那么像,不过还是我们保卫科的看着更好……”
惊动来的保卫科脸色铁青,立马挤到窗口,“问你啥你答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大姐瞧见熟悉的保卫科,显然对他们比对公安更尊敬,一问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
“五天前,付医生那天收了红包就来这偷懒哩,护士找了好几遍没见到人,他就藏这,抱着个厚厚的信封发呆。”
挣扎条缝隙的付医生大喊,“不可能!我抱怀里头呢!”
“吁——”
听到起哄声,付医生脸唰一下地白了。ĴŜĞ
说漏嘴了。
大姐被质疑也怒了 ,“你姐我属马王爷长三只眼呢,就你那小体格往这一缩,顾头不顾腚的样,咯吱窝里信封都露一半在外头,就从胳肢窝破的口子钻出来的,付医生不是我说你了,你媳妇手艺是真差劲,衣裳补的啥呀,露个大窟窿留着窜气啊,看的我都想找针给你缝上。”
保卫科:“跑题了!”
大姐哦哦回神,“对对对,说钱呢,我为啥知道,那我是打眼那么一瞅,足足一指头长的厚度啊,不是拇指,是中指,最长的那根,所以你说着缝衣服的手艺也忒差了点,谁家娶这个么媳妇……”ͿS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