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辛甜略微遗憾一下,又欢喜的祝贺,“还是要恭喜陆爷爷。”
“谢谢。”
辛甜更开心了。
“爷爷说安顿好后,请你来家里吃饭。”
“算啦。”辛甜摇头,“快到开学季,学校稀缺老师,陆爷爷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最主要,县里干什么都要用钱,陆爷爷刚恢复工作,靠陆让那点生活费,日子肯定过的艰难。
她不给陆让多劝的机会,“姐姐喊我了,我先走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走?”
“最迟十点,爸爸还要赶回饭店。”
“我记住了。”
“?”
辛甜见他没再说什么,摆摆手告别去找爸爸和姐姐。
两人都在办公室。ɈȘG
复学手续办理很顺利,姐姐那就要复杂点。
她跟着姐姐一块跑,才知道姐姐前几天报名了夜大,夜大只要钱到尾其他都好办,姐姐先重新恢复了学籍,又从夜大将学籍转校到县中学。
辛甜看着姐姐左右逢源,跟谁都能说上关系,最后顺利拿到入学通知,眼底迸发了崇拜。
太厉害了!
一对比,复学都让爸爸办的她简直是个小废物。
辛甜把这话跟姐姐说了,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软化,让辛蜜脑海中立马浮现了曾经经常用的荷包蛋泪眼表情包,被萌一脸。
遏制住想撸妹的罪恶小手,开始哄道,“都一样,爸最后不给我签名,我前面功夫也白费,而劝爸爸让我上学的可是你,这么一算,还是你最厉害!”
辛甜被这么一夸,骄傲地挺起胸膛。
……
辛继荣还要赶时间回饭店,辛蜜和辛甜便自己回家。
出学校时,陆让等在校门口。
辛甜没想到,“你是在等我吗?”
陆让伸出手,“这个给你。”
辛甜垂眸,看到一个‘丑东西’。
棕褐色,圆滚滚的身体上戳了六个小孔,她勉强从略尖的顶端上开口认出这是个乐器。
“送我的?”辛甜接过来,如她所想里头是中空的,转一圈后,“这是什么乐器,吹的吗?”
她对着呼呼两下,还没树上知了声大。
辛蜜倒是认识,“埙,吹的,你还会这个呀。”
陆让嗯了声,解释,“上次辛甜想学吹树叶。”
就挖草药那次,陆让空隙为娱乐,用柳叶吹了首小调。
当时辛甜想学来这,直到接连吹破几片树叶,陆让当时怎么说的?
“这柳叶质量不行,我重新帮你做一个。”
辛甜盯着埙,“你真做出来了!”
她再看丑东西顺眼不少,又吹了两下,声音闷闷的一起就从小孔里透出去,堵住孔又听不见声。
要说唯一的好处,确实比柳叶结实不少。
辛甜红着脸说:“我喜欢这个,等我回去好好练练,下次吹给你听。”
陆让又拿出几张图,“我简单画了两首小调的谱,有不会可以问我。”
辛蜜瞅一眼,不是正常的乐谱,是两只手拿着埙在挨个堵窟窿的顺序。
“……”
还真是傻人乐谱。
不过,这人怎么回事?又送又教的。
辛蜜挽着妹妹,“走回去路上慢慢研究,再晚到家天就黑了,走走走。”
辛甜被拉走了。
因为陆让的礼物,辛甜又想起她还没送给妈妈的匕首。
她一直想选个合适的机会,郑重的送给妈妈。
可经过陆让今天这有礼物直接送的表现,辛甜反省了下,也不再找合适的时机。
晚上趁爸爸去洗漱时,偷溜进爸妈的房间,进门就看到床上悬挂了一扇布帘,笔直地垂再床上,准准地将床一分为二。
“?”
这什么?
白天怎么没见过?
林雪柔也没想到小女儿突然进来,这会再去拉帘子就有点过于刻意。
因为房东限制不能挪动家具,房间绝了再加床的可能。
林雪柔倒没什么,军营里训练太累,倒头跟战士们躺大卧铺这事经常有。
倒是辛继荣,磨磨唧唧,逼逼赖赖非要加个帘子,说什么要注重个人隐私,她当时听了差点以为眼前人不是戏折子里那个好色的辛继荣。
“怎么还不睡?”
翟家是通了电的,不过为了省电费,大家还是保持落在和平大队养成的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往常这个点,小女儿应该躺在床上才对。
辛甜被妈妈这么一问,就没再去看帘子,有些紧张地往床边挪。
“妈妈。”
“恩?”
辛甜紧了紧背在身后的双手,指腹摩挲着刀鞘上的花纹,鼓起勇气伸出手来。
“送你的。”
林雪柔疑惑地接过。
辛甜手一轻,心扑通扑通跳的更快几分,怕妈妈不喜欢,扭头就跑。
“我好困,要去睡觉了,妈妈早点休息!”
“?”
林雪柔一头雾水,直到看清手里拿的东西,揭开皮革,精致小巧的匕首顺利被拔.出,昏黄的灯光下,隐隐作亮。
林雪柔回想起女儿问她要什么。ͿSĜ
那次电机厂节庆结束,最后一人发了两块肥皂,不是她想的铁,也不是小女儿想的劳保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