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根本不知道地下垃圾有多少，这种情况下你怎么保证能种活树。”
“你不用在这打击我的自信心。”
乔木胡杨看穿蓝森的目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垃圾，但是我的条件在这，死规定。”
……
蓝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乔木胡杨没注意。
她将挖坑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后，回到原本要挖坑栽树的地方，将新树苗重新种下去。
天黑之前，从地下挖出的垃圾已经快能堆积成小山，却还是没见到高飞回来。
吩咐大家回去休息，乔木胡杨刚一靠近高家，就听到里面的讨论。
“这事一会还是不要告诉乔教授，面的她知道之后伤心。”高母有刻意压低声音。
高飞显然不乐意，“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是不是傻，结果已经定下来，你现在告诉乔教授不就是单纯让她跟着操心。”
“老大很强大，她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高父叹息，“越是强大的人，承受的压力越大，如今你能帮忙减轻负担，何必再去麻烦。”
“不行！我不能骗她，以后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
乔木胡杨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我已经回来，有什么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
其实她心里面多少有个大概，肯定是为垃圾的事情。
不让告诉她，难道说蓝森已经提出条件？
她一边想，一边等待高飞回答。
高飞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他赶紧凑过来。
“老大，开采已经申请上报，结果也已经下来。”
“直接说。”
“就……”
高父站起身打断高飞，“还是我来说吧。”
乔木胡杨转移目光，就听到对方开口说，“开采已经备案，但是在择选负责人的过程中，夕辉帝国的蓝教授到来，指定要求元家来负责。”
“？？？”乔木胡杨眨了眨眼睛，这跟她想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高父继续说，“我们也有争取过，知道事关重大，可惜蓝教授给出的条件太过于优渥。”
“他说什么。”
“两国为维持有好关系，打算将曾经封闭的地界重新开放。”
“简单点。”她一棵树分析不来那么复杂的事情。
“夕辉愿意跟古东共享科技成果，恢复两国通商。”
这下够简单，也够震撼。
“这么大的事情，蓝森能做主？”
高父知道眼前这个乔洲是空降的，对她对于两国的事情不清楚，表示理解。
“乔教授可能我还不太清楚蓝教授在夕辉的地位。”
“很厉害？”
“夕辉最著名的科技城，就是蓝教授一手打造，如今很多便利的研究成果，都是出自他手。”
乔木胡杨这次是真惊讶，既然如此，那蓝森要垃圾就更是别有居心。
“不行，绝对不能答应交易垃圾。”她得干净把危害给说清楚。
谁知道高家在场的三口都愣住，最后是高飞出声，“老大你说什么呢？垃圾是什么，地下发现的那些？你不是说全部都有害，国家已经吩咐下来要妥善处理。”
乔木胡杨回神，“蓝森没要求购买垃圾？”
“这……蓝教授脑子还挺值钱的，估计不会想出这种没用的条件。”
就高飞从父母那得知，最近和蓝森谈判的过程，就能知道对方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乔木胡杨被盯的有点脸热，此时此刻冷静下来，再回想他们说的话，好像确实没说交易的事情。
“那蓝森为什么指定要元家负责？”
指定了人却不提买垃圾的事情。
乔木胡杨不认为蓝森时候有条件偷偷私下进行。
“按照蓝教授的意思，元家资历深厚，有经验能处理好这种事情。”
乔木胡杨嘴角抽搐一下，这都什么烂借口。
“我去找他问清楚。”
她直奔驿站，到处都没找到蓝森的人影。
瞧见堂中路过的小马，把人拦下，“知道蓝森在哪吗？”
“蓝教授啊，下午开完会就走了，还挺赶的。”
“走了？”
“对，乔教授不知道吗？”
乔木胡杨算算时间，追是追不上。
“蓝教授走的时候有让我转交一份东西，乔教授等我去拿。”
乔木胡杨收回注意力，索性直接追上去，小马很快就从房间里面出来。
“就是这个。”
是羊皮卷，麻绳扎得好好的。
她打开后就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写满的字，偶尔会配图。
是份机器的组装图，是制作成衣的。
最后角落留下一句私人的话。
——答应送你的，蓝森。
乔木胡杨后知后觉记起来时在路上的交易，卷起羊皮卷骂一句混蛋，“你又安的什么心。”
……
隔天一大早，帝都里的居民早起都看到奇怪的一幕。
不少人骑着自行车带上工具朝城外去，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浩浩荡荡看着还挺壮观。
乔木胡杨也开始忙碌起来。
她没再干挖坑的活，一点点将记忆中针对垃圾的分类和处理方式整理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