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教？”
“那就得研究研究好心人留下的九年义务教育。”
“说起来，这个好心人叫什么？”
“我记得，叫乔洲。”
“是我想的那个乔洲？”
……
乔木胡杨非常清楚自己引发的震动，她就是故意的。
没道理成家恶心她，元家膈应她之后还好好的。
不过老祖宗教导过，一国人不应该搞内斗，她得传扬。
至于高家，不过是顺带，担心其他人家家传教育都被泄露，留高家一家被讨伐。
等到元家跟成家负责人回到家知道这事，气到吐血，要找人来算账时，才发现人在下午就已经上路离开。
高飞来送了。
他决定留下，一早就跟老大商量过。
垃圾的危害他只是听听就觉得可怕，乔洲必须投身研究事业，他一个助理就无足轻重。
“我留下来，帮你看着他们，等结束再回瓦口村，老大别不认我。”
乔木胡杨没想到，“想清楚了？就算你留下元家也不会让你插手。”
“我也不全是为垃圾，还有城外的那片小树林，我懂育苗知识，自信能照顾好他们。”
那片小树林，除去这次运来的白果树，乔木胡杨从各家搜罗到的树种全部都催发成苗，度过危险期，成长只是时间问题。
这也是乔木胡杨离开没负担的原因，她更喜欢沙漠，这里潮湿的天气，让她提不起精神。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高飞留下。
高飞为了气氛不太悲伤，专门指着，“蓝教授这次来换了几辆沙地车给我们，直接批给研究所用，那后面是我装的礼物，带给同事们的。”
“写名没？我可不记得人。”
“写了。”
“那走了。”
高飞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老大，我会好好学方程式的！”
“……”
乔木胡杨撇撇嘴，她才不信，这些年她都没学会，高飞不可能比她还聪明。
坐上沙地车，速度是比自行车要快，也要方便。
乔木胡杨带着其他人正式归程，比来时少用一半的时间，就已经赶到边城，到的时候正赶上中午，大太阳晒着，队伍里有人说，“教授，咱们熬熬，明天下午就能到村里，这次总算不用再换骆驼。”
“等等，我要见个人，今天在驿站住一晚。”
乔木胡杨又住回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站在窗口，仔细聆听周边植物发出的声音，杂乱无章。
好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何正何封两兄弟回来过驿站，休息了两天就离开，向北走的。
边城千米内没能感应到小树苗，乔木胡杨就安心休息一晚，第二天要走时，专门跟老板留了话。
“如果有两个带绿草帽的年轻人，一高一矮来，记得告诉他们去边漠瓦口村找我。”
而距离边城驿站千米之外的某块沙田上，何正正低头检查，“这么多天树苗第一次有动静，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哥，这是什么？”
黑乎乎的，还黏糊糊的。
“不认识，我用羊皮包一点带回去，算算时间，他们队伍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要不……”何封惨白着脸，微微颤抖道，“我们跑吧，这么多天都没事，之前的事情肯定是骗我们的。”
何正冷眼瞪过来，将羊皮揣进怀里，“你再作死，我肯定不管你。”
“你就不怕死！”何封不信。
何正拿到东西，撑了撑头上绿叶，正好遮挡住阳光，他如今已经快习惯啧跟他融为一体的植物，看都不看何封一眼。
“怕，就是因为怕，所以我听话，我从来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何封脸色一白，咬牙撑起身子追上去。
“等等我。”
……
乔木胡杨回到瓦口村时，明显感觉到不一样。
不再是远远看过去房屋土天连成一片，村口那颗冲天高的胡杨树如今更加繁茂，两个月没见好像又长高一些。
村外的灌丛带也培植起来，跟广袤无垠地沙漠闭起来还是有些渺小，可对比瓦口村，已经快要将它给包裹住。
瓦口一下子鲜活起来。
车稳稳当当停在树下，正在玩的小孩子们看到新奇地东西，立马围上来。
大家纷纷一眼认出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乔教授回来了！阿妈！你快来哦。”
乔木胡杨一下车，瞬间就被人给围住，很快有个人冲上来结尾。
“赶紧散开，去一边玩去。”
阿加拉开孩子们，腼腆地看着眼前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活神仙，我可算把你盼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边漠的日子多苦，她知道。
乔木胡杨这才认出她，徐松泉表嫂。
“你伤口怎么样？”
“好喽早好喽，胳膊没坏！”
天知道刚开始那两天她是怎么熬过去的，伤口每次清脓疼就不说，还提心吊胆害怕截肢。
可慢慢的，伤口结痂，脱落，直到长出新肉粉粉的，跟她被晒黑的皮肤一点都不同。
她特意把胳膊给伸出来，“你看哦，好全了，村里人现在都晓得你是活神仙。”
“那以后可得听我的，别听老祖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