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府上从没有人干过布菜的活计,霍将军要么就是凑合着吃几口,要么就是在军营里对付一下,很好伺候。
这小侍女也知道面前这位女主子在霍祁心中地位极高,要是对她不满意,到时候把她一个下人随意打发出去,哪里去找霍府里这样容易的差事做。
司星珩被陡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住面前碗里的汤匙,发现是倒空的汤碗,瞬间僵直身子,哆哆嗦嗦的不断摆手,示意侍女退下去别出声。
可这样还是引起了霍祁的注意,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不知道又吩咐了什么事,怀夏面色凝重,急匆匆的走了,侍女也自觉的退回原位。
司星珩埋下头,提着眼尾去瞄霍祁。
他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清茶,欣长的手搭在桌边,骨节分明的中指小弧度敲打着桌面。
“喝完了?”
霍祁挑起半边眉,司星珩心肝都跟着一抖,仿佛七魂八魄都被他给看穿了。
“嗯。”司星珩故作轻松,脑子里嗡嗡作响,她连忙掐自己手心,怎的如此不争气?
转眼间又理直气壮起来。她做的这般周密,霍祁还能发现得了?就算发现了,又如何?霍祁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他确实也没有再追问什么,轻轻摸了下司星珩的头,带有薄茧的指腹温柔磨搓过她的耳垂。
正当司星珩以为躲过一劫时,宽大的阴影直接罩了过来。
“真喝完了?”耳边响起暗哑的低吟,热气喷洒在耳畔。
司星珩刚欲点头,就发觉他的手掌还托在下颌,几乎让她动弹不得,她想要挣扎反抗,大手微微后移,扣在了脑后,固定之余又把她的头微微上抬。
下一秒,掠夺性的吻扑了上来,乌木的淡雅香气铺天盖地把她罩住。
霍祁的唇带着春日雨后的凉意,冰冷的不容忽视。
但很软,足以让人泥足深陷。
司星珩一瞬间掉进了软绵绵的云层,在吸嘬中被磋磨成各式形状。
霍祁亲的用力,很快便撬开了她的唇,含住她娇嫩的舌尖,带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司星珩有些慌乱,却任由含翠的茶香灌满口中。
他喝茶是为了这个?
但不容她继续分神,湿热感啃咬过她的耳垂,让她情难自禁的“嗯”了一声。
交捻缠卷下她完全缴械,霍祁侧过头,错开高挺的山根,饶过她的妙舌,轻轻舔过上颚,似是在品尝美味的仙露。
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他在干嘛,不情愿的推了一把,上颚传来的麻痒宛如鹅毛划过后颈般使人软到骨子里。
他并没有用力,但制住司星珩绰绰有余,所有的挣扎和细吟都被更绵长的接触吞噬。
霍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意犹未尽的轻啄一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就将她整个人放在了腿上。
双脚离地后带来强烈的失重感,司星珩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好不容易碰到称手的物件,于是用力一扯。
霍祁的银簪被她从墨发里果断抽出,握在手里。
黑发如瀑般潇洒的顷刻间散落,光滑垂顺的像上佳的丝锻。
司星珩瞪大双眼,注视着霍祁的乌发一泻而下,“祁哥哥,真的……很好看。”
她见过不少狷狂之人当街披头散发,可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霍祁。
并不散漫,而是极致的清雅、孤冷,不似凡尘的矜贵。
霍祁瞧着她那副失了魂的模样,云淡风轻的拿过她手里的发簪,以免她伤到自己。
而后扬唇轻笑,勾起醉人又煽情的弧度,哑着声。
“继续?”
司星珩还没有反应过来,主导权又回了霍祁手里,她诧异的低呼淹没在湿热的挑.弄里。
周围一切安静的可怕,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次次的吞咽声显得格外清晰。
辗转激烈,黏合摩擦,追逐缠绵。
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刺骨寒意,屋内却是干柴烈火的炙热焚烧。
司星珩攥着霍祁的衣领,全身被吻的发软,手指用力的都有些泛起青白,他才舍得放开她。
眼眶内罩着一层水雾,她努力眨了两下眼,眼前的事物才变得逐渐清晰。
“把药膳重新热一碗端上来。”司星珩听见霍祁这样吩咐侍女。
她睫毛上还湿漉漉的挂着莹珠,半张着口喘气,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把霍祁当做软垫,失魂落魄的坐在他腿上。
“这就受不住了?”霍祁神色恬然,语气又低又缓,“那成亲了可怎么办?”
司星珩本还愣愣的不知所措,听着成亲两个字,脑海里瞬间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是了,那个没按上手印的婚书不知道后续如何处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太子应该很快就会带旨迎娶了。
她要取得太子的信任后,再开始着手查当年之事,最短也是大半年时间。
霍祁去拨挡在她眼前的碎发,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了。
“啪”一声脆响。
司星珩听着响声自己也惊着了,她怎的用了这么大的力?
“在想什么?”霍祁没有在意她的无心之失,顺势将手臂搭在她腿上,环住她的腰“嗯?”
司星珩歪头靠在宽肩上,扒回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用拇指打着圈按摩被拍的微红的地方。
侍女把热好的药膳呈在托盘上,放在二人面前,依次将剩菜往下撤,视线从始至终垂在地上,不敢逾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