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弋姝沉思一下，问：“攻略对象也是同样原因吗？”
系统愣住, 发出一连串杂音。
芩弋姝沉默一下, 闭上眼说：“因为给我安排的攻略对象, 基因评级都算是人类基因评级中的翘楚…不对, 厄亚不是, 但是他是反叛军首领。
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给我分配攻略对象的, 现在大概有些明白, 那些我必须要攻略的人，都是能决定大多数人命运的人。”
芩弋姝说着刮了刮系统面板, 她看到属于虫母天赋的列表里有一节正在闪烁。
系统刚才听芩弋姝分析有些心虚，看到芩弋姝转移了注意力连忙说：「虫母是虫族内部进化和筛选的掌控者, 在虫族内部越亲近虫母的虫族, 其基因进化也最为显著……西泽大概也是这样？」
“我的天赋不还是没有完全满级吗？”
「所以才需要…亲密行为才会导致进化…」
「在今天之后, 他的信息腺可能会生长出来，alpha性征会重新发育。」
矿洞内光源已经熄灭了, 双目中黑黝黝的不见一丝光，芩弋姝能听到西泽呼吸的声音，再黑暗中，她的手指摩挲到西泽的头发，他头发有些长长了，发丝很柔软，这样抚弄着像是抚摸着猫儿柔软的毛发。
不知道西泽的信息素腺再发育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可能肌肉会变多，原本柔软瘦弱的身躯变得坚韧有弹性，或许达不到李斯特、尼德霍格之类几乎变态的体魄，但是也应该能弥补，他一直以来的缺憾。
芩弋姝微微闭上眼，夜晚昏沉睡去时候，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将她冰的一激灵，她眨了眨眼，挣扎着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西泽还在抱着她的腰，这个摸她嘴唇的人绝对不是西泽，被那个虫族舔的时候是滚烫的，芩弋姝喘口气，问：“是谁？”
来人凑在她耳边说：“你直接和我走，还是等我杀了这个杂种带你走？”
这个声音是……厄亚？
芩弋姝又惊又怒，惊是因为大半夜睡意朦胧时候突然被这样惊醒，怒是因为厄亚说的话。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芩弋姝蹙起眉，睁着眼看向厄亚出声的方向。
厄亚冷冷看着芩弋姝脖子上的湿痕，他将枪子上膛，拉栓的金属撞击声在狭窄的洞窟中分外显耳。
芩弋姝愣了一下，抱住西泽的头。
厄亚拧着眉，冷声说：“你还不知道吧，不仅是你们住的住房管理处的管理员，还是在矿场和他一起共事的员工，不知不觉消失后连个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芩弋姝沉默一下，不耐烦地说：“和你没有关系吧？你在发什么疯？”
厄亚看着芩弋姝抱着那个杂种，整个身躯遮挡着他的要害处，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将枪扔在地上：“你不是说要和我交易吗？现在我同意了。”
芩弋姝默不作声只是睁着眼睛看向厄亚的方向。
“你不会以为他是单凭自己平安回来的吧？也不会以为你这样做我就动不了他吧？”厄亚冷笑一声，单手握着芩弋姝的胳膊重复说，“是让我杀了他把你带走，还是你现在乖乖放开？”
芩弋姝也不知道厄亚发的什么疯，但是她见此也没再触怒他，免得他真发了疯。
芩弋姝再不喜欢，也只能被厄亚拉起来，然后任他给她套上一个拖地的披风。
芩弋姝咬着唇，被厄亚抱起时撇过头。
厄亚直接竖着抱起芩弋姝，穿过矿洞，越到主矿洞，光越亮，空间越大。
到了有矿车轨道的地方，厄亚将芩弋姝抱到矿车上。
芩弋姝一缕头发在颠簸时从兜帽夹缝中露出来一缕，厄亚习惯似的去捋她头发，芩弋姝一侧头躲开，冷冷瞥他一眼。
厄亚神色一变，原本温柔的假面好似出现了裂缝，笑容变得虚假颇有些可笑。
芩弋姝抿紧嘴角冷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矿车自动驾驶发动，厄亚轻柔地笑了笑说：“我自然是来救我的妹妹宁玛。”
芩弋姝冷嗤一声，对厄亚这种办过家家似的闹剧十分不耐烦，道：“你是又糊涂了吗？首—领—阁—下——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不是你妹妹宁玛，并且我本身也十分安全，并不需要你救！”
厄亚不顾芩弋姝推拒，将兜帽给她捋好，轻轻嗤笑一声：“安全？你指的是和一个杀人魔搅和在一起吗？”
芩弋姝脸色渐渐沉下去。
“那也和你毫无关系。”
厄亚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了，像是地下年久的雕像渐渐褪去了身上彩色的油彩，他面无表情转过身，看向前方的轨道。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芩弋姝微微闭着目，睫毛在眼睑上微微颤动，她困倦极了，听到厄亚这么说也难以耗费思绪和他周旋。
“随便你…”
芩弋姝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入目已经不是矿场的红色土石顶，而是极为繁复的洛可可线条的穹顶，这个纹路很熟悉，那时候芩弋姝一睁眼就是这样让人厌倦的景色。
她挣扎着坐起身，因为在反叛军基地里从来晒不到阳光，她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能透过皮肤看到静脉的蓝色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