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再被老奶奶打招呼就会无视掉,遇到他们母子在院里坐着也会无视掉,我也没有想去质问或者告诉那个老奶奶什么。因为都没有意义。”
说完芩弋姝的眼神看向前方陷入思绪中,她顿了一下,眼神才渐渐恢复光彩,她嘴唇翕动一下,然后眼神逐渐警惕起来。
这一次,并不是法厄同问她答的,而是她主动剥开她的内心在倾诉。
比起她回忆的事情,这个现实更让她作呕。
就在这时,芩弋姝的后背被法厄同完全覆盖,法厄同双手将她紧紧拥抱,厚重的体温完全覆盖,如同深深嵌入他怀抱中那般。
甜蜜的,诱哄的如同蜜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那手指沿着她的耳廓一下一下的磨蹭而过。
“那,芙蕾雅你从来没有在你身边的人那里有任何安全感,你是厌恶男人和身体接触的不是吗?那你怎么会再后来和男人有那么多接触呢?”
芩弋姝眼神镇定下来,她微微转过身,用胳膊抵开法厄同,直视他的双眼。
“那时另外的价钱了,法厄同。”
法厄同似乎是被芩弋姝的反应惊到,反而有些错愕,随即他弯了弯眼角。
“可以。”
芩弋姝莫名地松了口气,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身体却慢慢不那么紧绷了。
法厄同能感觉到,在讲述那些时候,芩弋姝的后背仿佛是一个上了弦的角弓,现在她松懈下来了,显然法厄同那些许的宽容让她可以在窒息的空间中让她注入了新鲜的空气。
他眸色深了深,话语放轻像是诱哄一个如遭惊弓的鸟儿那般。
用手指理顺她炸乱的羽毛,用轻柔的声音安抚她的情绪。
“放松,让你不舒服了吗?”
细碎的亲吻,仿佛如同亲吻着珍视的宝物或者……恋人。
只是,芩弋姝的反应很不舒服,她手指倦握起,慢慢放松呼吸。
法厄同抱着芩弋姝的腰让她转过身,很快他们面对面了,这是一个交叉的面对而坐的姿势,芩弋姝的膝盖搭在在法厄同身体两侧的床铺上,这个姿势过于亲昵了,主动索取怀抱那般。
芩弋姝坐在法厄同的双腿上,能感受到法厄同那冰凉的目光在她脸颊上巡视。
她能看到法厄同的薄唇轻轻提起。
“回忆过去让你这么不舒服吗?”
“没人喜欢解剖自己。”芩弋姝垂眸说。
法厄同轻哼一声,双手搭在芩弋姝的腰上。
“你应该放松,安心的将你的全部都交给我不是吗?芙蕾雅,你想过要依赖一个人吗?”
芩弋姝慢慢抬起眼眸,她有些错愕。
从眉心到眉尾,从眼眶到眼角,法厄同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而过。
“芙蕾雅,你现在身边没有你能信任的,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不如依赖我怎么样?如果是我,我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可以当时告诉我,我可以将那个伤害你的人捏碎在那个小巷中,绝对不会无视你的痛苦。”
这样说着,法厄同低下头在芩弋姝的眼角下落下一个吻,似乎是分外爱惜似的。
“迄今为止,我有粗暴的对待你吗?你看我拥有这个世界的全部,如果让你能放心的托付的人那就只有我了吧,我不像你那个神侍那样弱小无力,不会让你住在矿洞,这个世界也没有比我更有权势的人了,芙蕾雅你可以依赖我,你也可以永远在我身边,让我给予你所有的快乐。”
「荒谬」
这是在芩弋姝在此时唯一的想法,芩弋姝艰难地忍耐着,艰难地忍耐着,她一直不想触怒法厄同,但是在她心中火焰却越烧越大。
或许吧,
或许会有人,想要将自己的心放在一个安详之地,就像寄居蟹会找到寄居壳以躲避危险和风浪。
小的时候,会委屈会失望,会以他人的怜悯为满足。
法厄同,你想让我怎么做呢?让我当一个依赖、归属、服从于你的人?
芩弋姝深深深深地注视着法厄同,似乎是察觉到芩弋姝心中激荡的情绪,法厄同神色更温柔了,他凑的很近,紧紧抱着她。
手指慢慢插入发丝,法厄同慢慢俯下身,扬起头,牙齿相撞,睫毛相互摩擦到对方的皮肤,舌尖很快纠缠到一起。
像是安抚,像是温柔。
不过啊,法厄同。
痛苦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不需要怜悯和皈依之地。
无论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绝不了能如你所愿。
她垂下眸,尽力掩盖自己的情绪。
还不到时候。
她想。
纱裙一层层的卷起,芩弋姝仰起头,喘息很快被淹没在对方的唇舌中。
香气在蔓延………
……
“你要将我让你读的记住,下一次我需要你的答复。”
珊多拉在自己的寝室,想起芙蕾雅对她说的书页。
《理想之光对真理的追求》伊皮斯德曼第四段,尤道克休斯回答的第二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