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比盖尔忍不住问道。
“传说中的雪女妖。”声音淡漠地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妖物,她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她夹杂着冰雪与烈风,她能将所有死去的人做成亡灵大军带在身边,这个世界会被活死人的军团践踏。”
“陷入几百年的长夜之中,雪女妖所在的地方,她将盘踞在整个雪国和芙罗兰的北方,这里春天永远不会来,他们还会不断的增生。”声音说,“而且文森特·冯·艾德里安会因为诅咒了女王而堕落成黑暗生物,他的形态为血之始祖,会在夜里不停地制造血族。”
“因此你需要击败他们,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阿比盖尔轻轻地点了点头,“所以如果我没做到呢。”
“您将会被记为歧路判定,累计三次将遭到驱逐。”声音说道。
“嗯,所以我只能亲手杀了文森特让这件事别发生,还是说,只要维没有成为雪女妖什么的,就算我成功呢。”阿比盖尔问道。
声音似乎陷入了困惑。
过了一会,它回答道,“只要这个世界得救了,就不会苛责于您。”
阿比盖尔快活的一击掌,“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吓得我差点失禁,下次和你说话麻烦让我带片尿不湿。”
“尿不湿?”它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懂。”阿比盖尔快速地说。
“阿比盖尔,阿比盖尔。”莱纳斯伸出手推了推少女的肩膀,“你说了好久的梦话了。”
“唉,有这事。”醒过来的少女一下子坐了起来,“没说我银行密码吧。”
“你存了钱?”莱纳斯问道。
阿比盖尔一脸警觉地说,“当然存了啊。”
“没说。”莱纳斯诚实地说。
“所以你听见了我说了什么?”阿比盖尔问道。
“就是什么这样啊,那样啊之类的,并没有听清。”莱纳斯一板一眼地说,阿比盖尔出了口气,“好吧。”
“几点钟了。”阿比盖尔问道。
“六点了。”莱纳斯说,“天有点亮了。”
阿比盖尔揉了揉眼睛,“做了个糟糕的梦来着。”
“多糟糕。”莱纳斯问道。
“就是,”阿比盖尔思考了一会,发现如何描述这件事她毫无头绪,所以她放弃了思考。“早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啊?”莱纳斯问道。
“吃点面包吧。”阿比盖尔说道,然后她跳下了床,自顾自地翻衣服去了。
她感觉有点气闷,原来自己做的是这种扬汤止沸的工作啊,把文森特和维都杀掉当然更简单一些是没错,就像是你弄了一个全球监控,只要看到有刁民胆敢造反就在他们上小学的时候把他们撞死在人行道上这种操作。
虽然的确至少这一百年没有人造反了。
但是为什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要造反呢。
她对这种事感到了倦怠。
如果说每次到了关键事件都会做这种梦的话,倒是也不错,至少可以比别人多知道一点剧情不是吗,阿比盖尔对自己说着。
“怎么了,你早上起来感觉心事重重的。”莱纳斯忍不住问道。
阿比盖尔含混地应了一声,她在思考原本应该代替莱纳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领上不归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莱温斯基的话就是鬼故事了。
希望不是莱温斯基。
拉尔曼和莱温斯基比起来就是人间天使。
虽然两个人都属于她不能理解的生物,莱温斯基属于身体里一个碳基都没有的生命奇迹,拉尔曼属于鸡同鸭讲的谜语人。
能够避开他们实在是太好了,她忍不住由衷的感叹道。
现在来说,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梦到的那个展开会这样发展。
因为比起梦境,现在的情况多了很多方的力量。
所以基本不用担心所梦到的事情成为真实,阿比盖尔想,但是就算是成为了真实。
她却依旧无法责怪维。
简单粗暴地把一个人定成万恶之源,然后发动所有人去讨伐她,从灵魂和□□上都消灭她。
罪魁祸首是谁?
万恶之源是谁?
阿比盖尔忍不住问自己这个问题。
就像是一个女人总是被丈夫殴打,难道是因为她懒吗,是因为她不够美丽吗?
她如果因此变得恶毒阴鹜,是因为她本性如此吗?
不是,受害者即使能挑出一千条不好,如此的施暴者也理应被制裁。
这是她所笃信的事情。
这是她愿意去努力的事情。
“没怎么了,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阿比盖尔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今天又要开始战斗了呢?”
“他们已经开始了。”莱纳斯轻声说,他喝了一口汤,看着手中的书本,“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啊。”他轻轻地叹息着。
“应该一切都会顺利的吧。”阿比盖尔说道,她抬起了一只手,理了理头发,转了过去,“欧文没来吃早餐吗?”
“他五点钟就吃完了。”莱纳斯说。
“他看上去怎么样?”阿比盖尔询问道。
莱纳斯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欧文·多弗莱斯天生属于战场。”
五点一刻的时候,欧文·多弗莱斯准备离开食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