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我很好。”
通话先是静默了两三秒,随后那边发出一声低笑,如大提琴一样好听,如果不是早就见过,乔俏大概会把白忱的长相幻想到更高一个层次。
白忱缓缓开口,话语明显很意外:“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打卡片上的电话。”
乔俏:“怎么,卡片上的电话号码不是你的?”
“是,当然是,不然现在是谁跟你通话呢。”白忱的语气从意外变成兴奋:“只是我没想到,那天晚上连门都不让我进的乔大小姐,今天竟然会收下我的玫瑰花,没有扔,甚至还看了卡片,并拨打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
乔俏将卡片丢到垃圾桶里,绕过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白忱,你知道因为你那天晚上跑送我一支花,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
白忱很好奇:“噢?鲜花过敏?”
乔俏扯了扯唇角:“对你过敏。”
“那这能治吗?”白忱的语气好像有点担心。
乔俏:“无治。”
白忱:“那太可惜了,我这么喜欢你,我甚至认为我们也许是最合适的一对。”
乔俏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只可惜隔着电话,白忱看不见。
这时白忱问她:“三天都没有收过我的花,怎么今天就想通了收我的花?你说实话,是不是被我这日复一日的坚持给打动了?”
乔俏疑惑:“你说什么?”
白忱低笑:“那晚虽然被你拒之门外,但你收了我一支玫瑰花,我真的很开心,第二天我就开始每天送玫瑰花到你公司,你拒了三天,今天却收了,还给我打电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被我的坚打动了。”
拒了三天,今天却收到了,乔俏只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前三天,玫瑰花都被邵京墨的人拦截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
至于今天却收到了玫瑰花,是因为她和邵京墨离婚,邵京墨默认别人可以追她,没有拦截今天这束玫瑰,所以这束玫瑰才会顺利送到她手上。
乔俏苦笑。
她语气一点也不冲,很平静的回了白忱四个字:“打动你妹。”
白忱提醒说:“注意素质。”
乔俏:“我没有素质,我注意什么。”
白忱:“……”
听出来了,好点有点火气。
“敢情乔大小姐是在哪受气了,特意打电话来找我当出气筒?”对白忱来说,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
乔俏:“不可以吗?”
白忱轻挑眉梢,低声发笑:“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隔着电话,你尽管发泄,我照单全收。”
乔俏没那么无聊,对着一个不太熟的人出气,至于她打这个电话,自然有她的打算。
外面不合适。
公司也不合适。
至于家里……
乔俏清了清嗓子:“不是想来我家吃饭吗?”
电话那边的白忱一下子打起精神:“想啊,当然想,非常非常想。”
乔俏没有立即松口,先问了一下:“为什么想去我家吃饭?”
白忱:“去你家,就等于得到你的认可,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乔俏:“谁说的?”
白忱:“我自己理解的。”
乔俏轻笑,话题到这刚刚好,她松口:“那你来吧。”
电话那边安静了。
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过了大概四五秒,白忱不是很确信的声音传来:“真的。”
乔俏:“只许你一个人。”
白忱:“那当然。”
乔俏:“要搜身,从头到脚,包括内裤,不能接受,当我没打这通电话。”
白忱:“……”
挂了电话后,乔俏把手机放回桌面,她侧目看了眼那束红玫瑰,心中有了打算。
到下班时间。
她抱着那一束红玫瑰,大摇大摆走出公司。
靖成负责接送她,见乔俏出来,第一时间拉开车门:“大小姐。”
乔俏抱着玫瑰花坐上车,车门关上。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里,邵京墨亲眼看见乔俏抱着一束玫瑰从公司出来,上了靖成的车。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没有受离婚的影响。
这样也好,至少他可以放心。
-
晚上。
乔俏亲自在厨房忙碌,乔母想进来帮忙,很快就被乔俏赶了出去:“我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你看会儿电视,等客人到了你先通知我一声,我去迎接。”
乔母被乔俏赶着往外走时,好奇问道:“今晚来的客人到底是谁?”
乔俏说:“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越是这么神神秘秘,乔母越是好奇,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好奇也没用,人没来,乔俏肯定不会说。
乔母出去后,乔俏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快到六点四十的时候,乔母进来提醒乔俏:“姽姽,你说的客人大概是到了。”
“好,这就来。”
乔俏洗手,在围裙上擦拭,转身出去。
乔母见她就这样去迎客人,提醒她:“把围裙摘了吧。”
“不用摘掉围裙,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不需要注重形象。”
乔俏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堵得乔母无话可说。
大门口处。
两边都站着保镖,白忱站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