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
在乔母说完最后那句‘他不值得’时,乔俏情绪忽然有了很大起伏,她没有反驳乔母的话,而是直接推开乔母:“你出去!你出去!”
乔母没料到女儿会因为她说的那几句话,忽然就出现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姽姽……”乔母欲言又止,见女儿情绪糟糕到极点,心疼得无以复加:“提到他,你还能做到心如止水,一说他不好,你就是情绪失控,他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乔俏红着眼眶:“你出去啊!”
“好好好,你别生气,妈妈现在就出去。”乔母站起身,垂在身侧两只手显得有些无处安放,她叹了声气:“我安排佣人在你门口守着,你要是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你就喊一声。”
乔俏没有说话,她屈膝抱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鼻子发出很重的抽泣声。
乔母没有再唠叨,转身出去。
刚一出来,乔母就看见乔父那张格外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
乔父立即上前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动静忽然那么大?”
乔母脸色不悦:“提了一句京墨,姽姽差点跟我翻脸。”
乔父没好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提什么京墨,是生怕姽姽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姽姽现在是心病,我不提京墨提谁呢?”乔母迅速压低了声音,悄无声息将门关上,拉着乔父去到一边:“小点声,不能让她听到了。”
乔父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担心几乎要溢出眉眼:“听父亲那话的意思,姽姽和京墨的离婚手续已经在办了。”
乔母点点头:“流程我盯着的,最迟今晚就能拿到离婚证,我们姽姽总算自由了。”
“我看这几个月朝夕相处下来,姽姽是真的喜欢上京墨,不然也不会这般舍不得。”乔父的语气充满了遗憾:“只可惜,他和京墨缘分浅。”
乔母沉着脸:“行了,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再提,刚才医生虽然说姽姽这状态是心病,需要心药医,但医生也说了,时间也是治愈心病的良药,等他走了,一切回到正轨上,久而久之姽姽也会慢慢忘了他,过个一两年说不定就忘干净了。”
乔父没有作声,算是默认这话。
-
下午三点,乔俏被一些嘈杂声干扰。
她打开门出来,佣人见她出门,立即询问:“大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
乔俏摇摇头,抬眸望着不远处走廊上站着的人,问道:“他们是谁?”
佣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随后对乔俏说:“大小姐,是搬家公司的工人。”
乔俏:“搬家……”
佣人瞧着乔俏的脸色,斟酌说话:“听说三爷要搬出乔家,那些人是三爷从搬家公司请来的人。”
乔俏看着那个方向:“他们刚来吗?”
“嗯。”
“大概要搬多久?”
“这不太清楚,估计今晚就能全部搬完,等到搬完了……”
佣人的话还没说完,乔俏忽然提步朝着那边走去。
此时邵京墨的卧室里站着四个搬家工人,靖成站在最里面,他随手指过的地方都会说一句:“这些不要碰,还有这些不要碰。”
工人问:“那我们搬哪些?”
“这里面。”靖成指了指卧室内的一个隔间,在工人撸起袖子准备开工的时候,靖成特别提醒了一句:“物品贵重,一定要当心,尤其是那些被遮住的东西,不许擅自掀开,按我说的搬就行。”
工人齐齐应下。
都是专业公司请来的搬家工人,自然不会毛手毛脚惹麻烦。
靖成打开门后,工人陆陆续续进去。
彼时乔俏正站在门口,她眼前看着那些工人陆陆续续进去了隔间。她记得她来过邵京墨的卧室很多次,知道那有个隔间,不过需要钥匙才能进去。
她一直很好奇,还悄悄问过邵京墨可不可给她个特权,让她进去看看里面到藏着什么奇珍异宝。
但每次都被邵京墨忽悠过去。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有进去过。
她一直进不去的地方,今天被邵京墨的保镖带着人浩浩荡荡进去搬东西,她心中五味杂陈。
不多时,两个工人抬了一个框架出来,因为框架上面盖着一块酒红色绒布,谁也不知道绒布下面是什么。
工人抬头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善意提醒:“贵重物品,烦请避让一下。”
乔俏没走,她提步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伸手就要去掀那酒红色绒布,但还未触及到绒布的边角,就被从里面出来的靖成第一时间阻止——
“大小姐,等一下!”
靖成跑了过来,用身体挡在乔俏前面。
乔俏抬眼看向靖成,他脸上的紧张无不在向她传达,这个被遮住的框架下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乔俏面无表情:“我只看一眼,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
靖成摇头:“不行。”
乔俏问:“为什么不能看?”
靖成拙劣的解释着:“这是三爷的私人物品,十分贵重,希望大小姐不要为难,让我带来的工人把东西顺利搬走。”
“我没有说不让你们把东西搬走。”乔俏的语气略沉,脸色不是很好看:“当然我也说了,就看一眼,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