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睡多久,就听见门外苏木在低声喊着“驸马”,她眼睫动了动,便感受到怀中人也跟着动了动后,便下意识捂住了他的耳朵。
柔嫩的耳垂触碰到掌心,她的睡意也终于散了一些。
看了眼怀中睡得正酣的少年,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瞥见他皱了皱眉,又将自己的枕头放进他怀里,才轻声走出房门。
此时屋外的天色仍是蒙蒙的黑乎乎一片,苏木见她出来,立即朝她走了过来。
“见过驸马。”
“怎么样?”温照白问他。
“奴才让人去找那侍子,却正好碰到了他正被人灭口,楚影已经将他救回来了,驸马现在要将见他吗?”
温照白颔首:“带路。”
她神情冰冷,苏木还是第一次见温和的驸马如此冷沉的模样,心中跟着也是一凛。
他领着温照白进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院子门口守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的装扮,头顶只用一根漆黑的簪子将发全部簪起,双手垂在两侧,腰上别着一根黑色剑鞘的长剑。
温照白猜想这应该就是苏木口中的“楚影”了,对方见她走近,拱手行过一礼,并未开口。
温照白并不觉得奇怪,这“楚影”说是帝卿府的暗卫,实则还是女皇的人,许是根本看不上自己。
她并不在意,只看向苏木:“里头的人可有说什么?”
“并未,他被楚影带回来时,已经是昏迷的状态,奴才已经请了府医过来替他看,不知现在是否醒了。”
温照白点了点头,迈开步子朝院子中走去。
苏木连忙跟上。
楚影依旧守在门口未动。
“见过驸马。”府医见到温照白进来,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这人可还能醒来?”
“这男子应该是误食了□□,好在服用的量不多,也及时被人催吐,老朽勉强将他救了回来,至于清醒,估计再过个时辰左右也就可以醒来了。”府医回道。
温照白皱了皱眉:“可有法子让他快些醒来?”
“有是有,只是,会伤了他身子。”
“用。”温照白嗓音冷淡,和平日那个温和好说话的女君判若两人。
府医一愣,而后依着她的话写了方子。
温照白让苏木拿着方子去熬药:“药好了之后给他服下,等他醒来,便让他将白天里所作之事是何人指使的如实招来,平旦之前我要看到他的口供。”
“是。”苏木应下。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她从房中离开,看到守在门口的楚影,脚步微顿。
接着,她转过身对楚影道:“对了,既然那成宁郡王这般喜欢推人下水,那让他自己也进水中玩耍一番吧。”
楚影闻言也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位驸马虽然聪颖,但手段到底年轻温和了些,没想到她竟然心这般狠!
“楚影?”见她一直未回应,温照白又喊了一声。
“是。”楚影立即回道。
言罢,温照白便踏着夜色又回了正院,进了外间后,特意等了一会儿,将身上凉意散尽后才进了内室。
却未想萧星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起身身子朝外,莹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珠帘的方向,见她进来,眼中顿时泛起了一层水色。
温照白微愣,脸上的冷意瞬间散去,又是平时那般温和无害的模样:“殿下怎么醒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萧星牧如实道,语气中还带着渴睡的朦胧,听上去倒是格外软乎。
闻言,温照白顿时愣在原地。
帝卿这是……在向她撒娇吗?
她不自觉提了提唇角,快步走到床边。
也是此时她才注意到,萧星牧的里衣系着的结扣散了开来,丝滑的绸衣领口滑落下来,露出了脖颈下方大片的雪白,豆大的灯光下,隐约可见白雪下两点艳丽的红梅。
温照白眼角一烫,连忙别开了目光,耳垂也跟着染上了热度。
“驸马?”
偏生萧星牧半分不知危险,仍旧张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懵懂地看着她,见她转头,还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甚至想要朝她怀中钻。
温照白感受到小臂上不属于自己的柔软,忍住腹间忽然萌生的热意,颤着眼睫将他的衣服拢上扣好。
少年察觉她的动作,猛然红了脸,热气从脸颊散开,连修长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意。
“驸马……”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唤道。
温照白就算有再多旖旎心思此时也不敢多想,在床侧坐下,柔声问:“殿下怎么了?”
萧星牧抿了抿唇,小指缓缓勾住她的指节,轻轻刮蹭。
温照白被他的小动作弄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握住他的双肩将他按到床上:“殿下,天色还早,您再睡一会儿。”
“你呢?”萧星牧张着眸子,问道。
“臣陪您。”
萧星牧满意地闭上眼,等温照白躺下后,动作直接却略微不熟练地滚进了她的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身前,闻着鼻尖熟悉的草木清香,渐渐睡了过去。
温照白侧着身子,过了片刻,将手搭在了少年细瘦的腰肢上。
真的很细,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知道萧星牧的腰肢纤细了,可直到此时,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她才真实地感受到,他的腰有多细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