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脾气不好,是个顺毛驴!
酒吧这种地方不缺美女,但是像云浅这样气质独特,悠然若仙的女人却很少见。
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就像一株冬日寒梅,怒放生命,凌霜傲雪。
这样的女人,让异性心痒,让同性自卑。
这会儿来了两个搭讪的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大腹便便,肚子上像扣了一口锅。瘦的那个细细高高,跟麻杆一样,一看就没料。
此刻的云浅有些微醺,白奕擎一直在对面坐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让人胆寒。
两个男人挨着云浅不远坐了下来,隔空对着云浅放电,云浅眼皮都没撩一下,自顾自的喝酒。
油腻男举了举杯:“妹妹,喝杯酒交个朋友呗?”
云浅沉默不语。
男人也不觉尴尬,情场老手一般继续道:“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朋友,以后哥哥带你玩啊,哥哥会的花样可多了,包你满意。”
在男人眼中,即便像云浅这样的高岭之花,来这里也无非就是为了寻找刺激。
现在的女孩可不能光看外表,有的面上越是清冷,玩起来越嗨!
云浅红唇微勾,伸出葱白的手指撩了撩耳边的长发,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看得两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咕噜……
白奕擎:克制……等媳妇发泄完了,他们也完了。
男人吞咽口水,本以为小姐姐会借机提要求,没想到……
“大叔,有句话你肯定没听说过。”
女子声音软软的,听在醉酒的男人耳朵里无疑是“邀请!”
油腻男笑得猥琐:“哥哥我行走江湖多年,荤的素的生冷不忌,从没有被难倒过。”
“呵!”
云浅眼里闪着恶劣的光:“女胖深,男胖浅,本小姐不认为大叔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你自己觉得呢?”
轰……
这话一出,不仅油腻男肥头大耳的猪腰子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连白奕擎耳朵都红了,他家媳妇,是真敢说。
他自愧不如。
但是莫名的还挺爽。
油腻男灰头土脸的跑了,细麻杆却得意洋洋的留了下来。
端起酒杯示意云浅:“小姐,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不能!”
呃……
麻杆挺了挺胸,信心百倍说:“小姐,我不胖,一定让你满意。”
云浅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十个男人九个虚,一个瘦子最辣鸡!
胸肌腹肌都没有,硌人绝对是好手!”
噗……
瘦麻杆脸色纷呈,甭提多好看了,他真想当众扯下衣服大秀肱二头肌,人鱼线,马甲线……
可是他,真的没有!
两人一出酒吧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狂殴一顿,这种事白奕擎活了将近三十年都没干过,但这一次,他干了,亲手收拾了两个企图调戏他女人的老油条。
虽然知道他们不是云浅的对手,云浅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没人能亵渎他白奕擎的女人,如果有,那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奕擎尾随那两个人出去,云浅都看到了,自从他们找上门搭讪,她就知道这俩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是换作平时,白奕擎不可能等这么久才出手,这是看她玩嗨了,故意等她尽兴呢!
不多时,白奕擎从从容容的走了进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果然,坏心情的处理方式就是打一架,如果效果不好,那就两架。
这次他径直走到云浅身边坐下,拿起她的酒喝了一大口,有些欠揍的说,“小姐,有点渴,谢谢你的酒。”
云浅,“……”
随即又点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云浅,低低沉沉得声音磁性又性感,“你想听故事吗,我这个人没什么内涵,讲故事还凑合。”
云浅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没说听也没拒绝,但是这样的反应已经让白奕擎暗自窃喜了。
他也喝了一口酒,不管云浅会不会听,便自顾自说了起来。
“那年,父亲被下了大狱,母亲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没了生机。然后我们便去了外公那里小住。”
云浅心思一动,去了师父那里?
她怎么没印象?
云浅忘了,她那个时候也是刚去不久,对医学这一块她简直天赋异禀,喜欢,而且学得快。
整天泡在那些中药渣子中间,有时连吃饭都忘记了。
所以,她跟白奕擎的交集也就那一次,她全部心思都在医学上,忘了也很正常。
却不知,自那之后她便成了白奕擎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当时家逢变故,我心情也很不好,母亲好不容易在外公的药物作用下睡着了,我便趁机出去透口气。”
“还记得那是个盛夏傍晚的药园子,满园的药香随风飘荡,我烦躁的内心也逐渐沉淀下来。”
“突然,园子里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猝不及防的闯入我眼中,她就像个年画娃娃,瓷白的小脸毫无瑕疵,粉琢玉琢的,是那种任谁看了一眼都会欣喜若狂的小姑娘。”
云浅脸色微红,这个小姑娘若不是她,她就可以去死了。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她,她也看见了我,眼里全是小星星,清脆灵动的声音像是世界上最美的乐章从她口中缓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