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面色冷了下来，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那种东西不该出现在江城。”
李凯想起点往事，讪讪止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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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金出事，矛头在暗流涌动中被强行拨到杨苏那边，他的货路数不正，被警察查了一通后又被周家打压，吃了个哑巴亏。
“萧淮干的都是什么破事。”书房里的人焦躁踱步，拍了拍面前的黑箱子，“都混到城东来了，还在这装高洁呢？”
“他背后是萧家，与其说是混到城东，不如说本来就是官场插到城东的一颗棋子。”
杨苏拉过旁边的女人亲了亲，女人媚笑着迎合，他又觉得乏味，挥手让人退下了。
杨苏咬住雪茄，慢慢说着：“萧淮似乎有个缉毒警朋友，被炸死了。所以城东一直不让卖货，江城也抓得严。”
“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从港城而来，卖货是常见的路数，“这么大的利润不可能拱手让人。”
杨苏轻蔑说着：“那就做了他。”
他话锋一转，忽的谈起另一个话题，“周金说了萧淮为什么找他没有？”
“他咬死了不提和萧淮发生过什么事，”旁人摇摇头，“跟着萧淮的人也只查出周金和萧淮重合的轨迹就是赛车场那次，萧淮似乎带了个小姑娘去，只听说姓顾。”
杨苏起身，掂量着箱子里的货：“查。我倒是对萧淮护着的那个姑娘，挺感兴趣的。”
“表哥，”苏墨敲敲门走进来，“外祖父喊你过去。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杨苏眯眼看他，突然问道：“苏墨，我记得你是在一中吧，你女朋友姓顾？”
苏墨想起顾柳如，笑着点点头：“表哥怎么知道的，你们见过？”
两兄弟勾肩搭背往外走着，剩下的人提着货，谨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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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瑛并不知道阳光之下的暗流涌动，她忙着练舞赶进度，元老师手把手教她，言语之中都是爱才惜才，想好好培养她的意思。
“你基础是差了点，但胜在有灵气有天赋，只要肯练肯学肯吃苦，以后大学的时候，来舞团跟着巡演也是个机会。”
顾瑛点头，元老师所在的舞团是国家级舞团，里面的人都是正经舞蹈学院出身的，她如果想加入，文化课上也得加紧。
要说起来，原来的王瑛练舞的契机，还是因为家人惦念着顾柳如，总想方设法远远看上一眼。
那次去看，王母是说带王瑛去商场里玩，王瑛受宠若惊，并不知道她的母亲只是打听到了顾柳如所在的学校会在那个商场有六一演出。
他们平凡的一家人站在人群最后面，透过人头缝隙往前看，刚好看见小小的顾柳如在鲜花和聚光灯的簇拥下，站在舞台上自信开朗的笑。
王瑛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她觉得爸爸妈妈能带她出来玩她就很开心了，但当她看见那个女孩的笑容时，她心里抑制不住的羡慕。
晚上睡觉，她不由自主闭上眼想像，在幻想中自己打开了翅膀，也跟着音乐走上那个舞台，在灯光下一圈一圈的起舞。
那天之后，王瑛就小心翼翼问王母她可不可以像那个女孩一样，去学跳舞。
她记得王父抽了一整包烟，她有点忐忑，家里人对她总是淡淡的，她在家里像一个透明人，她觉得自己是任性了。
但王父最后还是对她点点头，那个眼神让年幼的王瑛看不懂，只听见他说你去吧。
县城里的老师哪比得上元老师这种从国家舞团里出来的人，教给王瑛的不多，但每一点她都学的认真，好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光。
原来的王瑛希望自己不要再活得卑微怯懦，她也想挺直脊背大大方方站到所有人的目光前。这次有元老师抛出来的橄榄枝,顾瑛不会放过，她要替王瑛站到更亮更高的地方去。
她苦练得认真，休息日也不放过。顾嘉被她这努力劲感染，成天游手好闲的样子也收敛了许多，老老实实滚回学校上课，再也不找代课了。
这天，顾瑛从舞蹈室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身上薄汗未消，慢慢走在路上和系统闲聊。
小区的绿化是出了名的好，呼吸之间清新舒畅，顾瑛身上的热意消散了不少，听着系统汇报。
“顾柳如那件事被查出来之后，顾父让王家人过来一趟，他要当面把话问清楚。顾柳如这会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顾瑛手里攥着纸巾，纤细身子隐在绿树之后：“她当然会跑，她做梦都怕王家人要把她接回去，再也享受不到顾家给她带来的便利。”
初夏的风带着些热意，顾瑛惬意伸了个懒腰，旁边转角处骤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拽了进去。
顾瑛吓了一跳，上次疑似被人跟踪让她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张开嘴咬住那只手，背后的人不轻不重嘶了一声，低笑随着温热吐息落在她耳畔。
“妹妹，一点情面也不留啊？”
第15章 你撞破了秘密
低哑撩人，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鼻尖确切萦绕过极淡的苦香，顾瑛还没回头看来人，紧绷的背已经下意识放松。
萧淮这人看起来危险肆意，可总是让顾瑛觉得心安。
她松开嘴，半侧头去看他。
萧淮低着头，月光将他鸦黑长睫照得根根分明，碎发搭在额前让顾瑛看不真切，只记得他骤然望过来时，漆黑眼底水色一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