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跟电视里放的那样,俩人衣衫整齐的就把事儿给办了吧?
姜宁略微思索三秒,先把蜡烛给吹了,然后用两根手指捏着他裤子,把裤子给扯了,随后把被子扔他身上。
最后一步,她犹豫了半天,鼓起勇气咬破手指,在喜帕上抹了点血。
主要是怕疼。
忙完这一切,她翻出一件薄毯子,小心翼翼爬到床里面去,把外衣脱了,穿着肚兜,裹着毯子,露出裸露的肩膀,靠着墙睡觉。
折腾一天,又困又累,姜宁也顾不上想太多,闭上眼睛就立即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已经微微亮。
李泓远还没醒,被子已经滑落,只剩下一个被角,堪堪遮住他的腰身以下部分。
其余部分全都露着。
眼看着被子有往下滑落的趋势,为了避免自己长针眼,姜宁赶紧伸出手,把被角抓住往上拉,想要被他全身都盖住。
然而就在这时——
李泓远醒了。
他睁开眼,与姜宁对视上。
姜宁动作僵住。
她此刻这动作,可不算雅观。
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手拽着他的被子。
李泓远目光下移,看见自己的样子,眸色陡然发寒,一把握住她手腕,把她甩开。
姜宁跌倒在床里面,嘶了声,后背撞到墙上,生疼。
“你发什么疯?”姜宁皱眉。
“是你在发什么疯。”李泓远掀开被子站起身。
姜宁忙别过脸去。
他不着寸缕。
衣衫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目光所及,喜帕上一抹刺目的红。
他眼眸微眯,弯腰捡起衣服,不紧不慢穿上。
穿好了,他才回头看向姜宁,冷道:“原来昨晚上那么殷勤的劝酒,就为了这个?这么想要的话,早说啊。本王赏你一回。”
姜宁拉起毯子:“酒后乱来的人可不是我。”
“装什么无辜?不愧为姜相的女儿,手段不错。本王虽不喜欢你,但你好歹长了张漂亮脸蛋,闭着眼的话,勉强还吃得下去。反正对本王来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说完他就冷下脸,转身离开。
黄莺和春来进来服侍,看见床上这凌乱样子,都抿嘴偷笑。
尤其是看见那块喜帕的时候,春来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赶紧小心翼翼折起来收好,等着送进宫。
姜宁懒洋洋的躺下去:“我再睡会。”
“姑娘累着了,时辰还早,您再眯一会。”春来忙着整理床铺。
然而没等姜宁睡着,就来了个婆子,送来一碗药。
第六十五章 避子汤
这管事妈妈是前院得用的人,在煜王府很是有些权柄。
黄莺记性好,见过一次就记着她了,忙上前迎着,笑盈盈招呼道:“您是前院的钱妈妈吧?这么一早过来,可是辛苦了。有什么事,打发别人来说一声便是。”
黄莺倒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她懂得生存之道。
她们这里虽然是王府正妃,但毕竟是新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向来这阎王好应付,小鬼最难缠。
得罪这些人,没必要。
黄莺在宫里混那么多年,对于这方便,还是游刃有余的。
面对着笑脸,钱妈妈也不好摆脸色,似笑非笑道:“咱们是做奴才的,伺候主子天经地义,哪里敢嚷辛苦。王妃可起了?”
“起了呢,正梳洗。”
“那正好,请王妃先把这药喝了。”
“药?”黄莺接过来,有些茫然,回头看了眼,问春来,“王妃身子不舒服吗?”
春来是知道姜宁一直不太舒服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但近来已经好多了啊。
胃口好多了,也没有中想吐。
她摇头:“王妃挺好的。”
黄莺笑道:“钱妈妈是否弄错了?我们王妃好着呢,哪里需要服药。”
“哦,这是避子汤。”钱妈妈不冷不热的说道。
丝毫也没有要讨好新王妃的意思。
难怪这婆子是这样的态度,竟不给新王妃磕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王妃凭什么喝避子汤?
正儿八经,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在府里与王爷平起平坐,有资格管理后宅所有人,更有资格生儿育女。
新婚第一天呢,就算不是浓情蜜意,也该举案齐眉。
反手就送一碗避子汤来?
这太过分了。
黄莺都觉得不能忍,当下语气也就不大好:“钱妈妈是府里老人,按理这话我不该说。可您也该懂些规矩。哪有大婚头一天就送这东西来?”
钱妈妈淡道:“咱们只是奴才,奉主子命行事。这是殿下叫奴婢送来的,奴婢便送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东西,无非是殿下暂时不想让王妃有孕。王妃还是喝了吧。”
一副要亲眼看着姜宁喝下去的架势。
春来当时就怒了,想拿起碗泼她脸上。
姜宁已经穿好衣服,推着轮椅出来,扫了眼药,笑道:“这是你们王爷叫送来的,避子汤?”
“是的。”
“如果我不喝呢?”
“哟,王妃不喝,奴婢也不敢逼着您喝。只是王妃体恤些咱们这些下人吧。毕竟这是王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