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不得劲儿!
“来,打针吧,忍着点儿,这针很细,不疼的——“
砚歌:“……”
许是职业病,柳宗明一边拿着针管一边在砚歌的肩膀上打了一针。
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就跟哄孩子似的。
打了针,又开了药,陆凌邺拿着药盒拉起砚歌就往门外走去。
柳宗明坐在桌前,望着他们两个开门的身影,低呼,“陆老大,你家老爷子转到1903高级病房了!”
他莫名的在身后喊了一句,砚歌都没反应过来。
陆凌邺则脊背微僵,应了一声,“嗯!”
“喂,陆老大,什么叫‘嗯’?用完我就走啊?”
诊疗室的门自动关阖的一霎,陆凌邺黑眸微眯,“你用着不顺手!话太密!”
‘嘭’门关上,柳宗明炸了!
他拍着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c啊!什么叫话太密,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身后办公室,柳宗明的低吼声似乎取悦了砚歌。
她抿着小嘴儿笑着,嫣然脸蛋像是春点桃花似的。
小叔直接开车带着车直接将砚歌带回了公寓。
卧室里,她身上盖着被子,身侧则躺着小叔,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睡吧!”
砚歌圆溜溜的眼睛里因发烧而泛着血丝。
她软软的目光定在小叔脸上,声音糯糯的说;“叔啊,你在监护室里,和爷爷说什么了?”
“人生!”
砚歌:“……”
“我不信!”砚歌拒绝相信。
而小叔则暗眸微沉,捏着她的鼻头,“想知道我说了什么,把病养好就告诉你!”
“喂,哪有这样的!我没病……”
“睡!”
的确,身心俱疲的砚歌,在没有小叔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硬生生的扛到了医院。
此刻身在他的怀里,安稳的气息像是暖融的海水一样将她包围,睡意渐浓,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发烧加上被太多事情牵扯着精力的砚歌,也完全忘了上午陪着她去了医院的晏柒,早就没了影儿!
临近中午,砚歌一直沉睡着。
陆凌邺动作小心的将自己手臂从她的颈下拿出,走到客厅,拨通了电话,“让他回来!”
‘……’
“嗯,今天,就这样!”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似乎昭示着有什么事在他的安排下已经开始步上正轨。
挂断电话后,陆凌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视线冷然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老爷子这一场病,不管真假,都已经在预示着,事情不能等了。
下午三点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的砚歌悠悠转醒。
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秋意浓郁,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七个未接电话——
☆、195:可惜,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195:可惜,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砚歌诧然的看着手机,意识逐渐回笼清醒,划开手机屏幕,就看到七个未接电话竟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按下通话键,砚歌将电话回拨:
“喂,媳妇儿啊,你干嘛呢,怎么才接我的电话?我都找了你一天了!”
电话接通的一瞬,就传来陆少然不正经的调戏声。
砚歌恍惚着,感觉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似的。
“少然,咳,你找我啊,怎么了?”
刚刚睡醒,砚歌的嗓音软软的沁着沙哑。
烧是退了,但是嗓子哑了。
陆少然一听到砚歌的声音,话锋一转,“咋了?你病了?”
“没、有点累,刚睡醒而已。”
“哦——我在医院呢,刚知道爷爷病了,所以回来看看。”
砚歌惊喜之余,连忙问道:“你回来了?那部队里……”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是小叔让队长送我回来的。我中午就到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跟小叔私奔了呢!”
砚歌:“……”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耳边回荡着陆少然的口吻,仿佛昔日那个活泼浪荡的公子哥再次跃然于眼前。
至少,听着少然的语气和态度,砚歌很难感觉到季晨的事到底对他是否产生了影响。
还是说,这短短几日,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不应该啊!
“媳妇儿?媳妇儿——”
陆少然在电话另一段咋呼了几句。
砚歌回神,忙不迭搭腔,“啊,少然,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哪儿!去接你啊,我已经快被爷爷念叨死了,快来陪我!”
听到陆少然委屈巴拉的声音,砚歌下意识的笑了笑。
似乎从他的口吻中都能想到他此时挎着脸的表情。
砚歌撑着身子,靠在床头,虽然还有些晕,但是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你在医院吗?等我一会儿吧,我这就过去!”
陆少然站在病房外,拿着电话也不管砚歌能不能看到,他使劲儿点头,“行行行,你快啊!”
挂了电话,砚歌坐在床上兀自愣神儿。
少然回来,是小叔决定的?
听他的口气,对于能回g市,特别兴奋似的。
砚歌叹气,揉了揉两侧算账的太阳穴,她下地之际,刚打开卧室房门,就看到小叔像是一堵墙似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