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冷牧阳,她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砚歌,你说说,我到底哪儿不好?”
晏柒一下子将被子掀开,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丝毫不顾及形象,往砚歌面前一坐,就开始抱怨。
砚歌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面躲了躲,“谁说你不好了?”
“呜……咳咳,既然我这么好,为啥他要这么对我?”
“咋……咋对你了?”
砚歌狐疑的看着晏柒,就有一种她在杞人忧天的感觉。
虽然和冷牧阳没有过接触,但是她觉得,冷牧阳不可能不喜欢小柒。
“我他妈……”
晏柒爆粗口,门被打开了。
陆凌邺站在门口,冷着脸看着晏柒。
那一身冷飕飕的凉气儿,直接把晏柒的眼泪也逼了回去。
陆凌邺斜睨了一眼晏柒,“闹够了吗?”
晏柒呆呆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点头,“闹够了!”
砚歌:“……”
这差别待遇!
……
日子似乎恢复了宁静。
在医院抓住那名男子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第二天,经过众人商量之后,陆凌邺带着砚歌等一行人终于回到了g市。
虽然砚歌很想追问关于‘蝌蚪’那边的情况,但连她自己都知道,没结果。
g市,下了飞机,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眨眼已经快元旦了。
砚歌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身边伴着小叔,他一身黑色羊绒及膝大衣,身高修长,昂藏卓绝。
两人身后跟着顾昕洺等人,看起来他们就像是出门远行归来似的。
简严的车已经在停机坪等候。
上了车,砚歌靠在陆凌邺的怀里,“小叔,就这么回来了?”
“嗯!”
他没多说,最近他好似愈发的少言寡语。
简严依旧开着那辆黑色银魅,一路上经过熟悉的街道,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停在了陆家。
“怎么回这儿了?”
砚歌从他的身上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陆家主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以后,都在这。”
“合适吗?爷爷那边……”
这称呼,真是改不了!
尤其是一想到黎婉的态度,砚歌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下车后,陆凌邺拉着她走进主宅。
冬日里的房间,中央空调吹着热风,驱走了严寒。
客厅里,陆老爷子显然早就知道他们要回来,听到动静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你个不孝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陆老爷子在看到陆凌邺时,那双充满威严的眸子闪着光泽,颇为动容的样子。
砚歌站在他身边,抬眸看了一眼陆老爷子,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她累了,先休息!”
陆凌邺对着陆老爷子说了一句话,旋即便在他的注目下,走上了三层。
那是曾经砚歌和陆少然所居住的房间。
如今里面的布局依旧,但是大床却焕然一新。
陆凌邺将砚歌安顿好,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后,便下了楼。
说实在的,这种情况,就算砚歌再累,也根本睡不着。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探头一看,‘咚’的一声,就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砚歌尴尬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小叔那双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咳,叔儿啊,还没走?”
☆、302:黎婉的讽刺!
302:黎婉的讽刺! “咳,叔儿啊,还没走?”
“想偷听?”
砚歌尴尬的摆手,“哪、哪有啊,我就是……口渴了!”
面对小叔如鹰隼般的冷眸,砚歌只能硬着头皮灰溜溜的跑到旁边的三层客厅倒了一杯水。
而后又在小叔的视线下,回房,关门!
作为一个孕妇,砚歌觉得自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可……也是甜蜜的限制。
她知道小叔可能有话要和陆老爷子说。
但她好奇,能怎么办?
担心小叔又在门外监视,砚歌最终忍住了想出门的冲动。
楼下二层,书房里,陆凌邺推门而入。
陆老爷子坐在桌前,看到他时,骤然叹息,“砚歌丫头呢?”
“睡了!”
陆老爷子蹙眉摇头,“看来,丫头还是在怪我啊!”
“没!”
简明扼要的回答,陆老爷子除了叹息没别的法子。
陆凌邺坐在他的对面,父子俩在书房中,长久的沉默着。
不多时,他看着陆凌邺,“老三啊,这是你要的报告!”
陆老爷子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后,就推到了陆凌邺的面前。
“当时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本还不信。毕竟都是老同志了,最后这段时间,再怎样也不会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可惜啊……我还是错了!”
多日不见,陆老爷子眉宇间的褶皱似乎更深邃了几分。
眉眼间的疲色也尤为明显。
原本,当时老大和老大媳妇儿闹离婚的时候,他就想离开的。
哪怕去个疗养院,至少也能躲开让人压抑烦躁的家事。
但陆家老三不在,这个家等同于是个空壳。
老二一家指望不上,老大一家又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