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博压力大很辛苦,又要陪他,两人来栎城休假,明霜忽然说要看表演,便一个人跑了。他告诉自己,要给她个人空间,于是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了演出结束才来找她。
他朝言月和泽渊颔首,“打扰你们了。”
“霜霜性格有些顽皮。”他说,“喜欢开玩笑。”
明霜说,“我才没开玩笑呢,江槐,你在我心里就这个形象。”
泽渊有些头疼。他认识明霜久了,知道她德行,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她这老公更加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你要去看的话剧,票已经定好了。”江槐轻声对她说,“晚饭订了你想吃的栎城特色鱼,现在走,到的时候火候正好。等吃完去剧院,正好赶上话剧晚间场开场。”
明霜可能觉得自己当着大家的面被他几句话弄回去没面子。
然后见他俯身又在明霜耳侧说了什么,似乎是答应了什么要求,明霜似乎才终于勉为其难,答应和他一起走。
言月傻眼。见他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便把明霜哄得服服帖帖。
她看着他们,余光却不小心看到,他领口下露出来的一点痕迹,她耳朵一下红了,迅速移开了目光。
她如今对那样的痕迹再熟悉不过。
虽然只露了一部分,但能看出是个深深的吻痕,落在男人锁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明显。
江槐和两人道谢,谢谢他们接待明霜,便牵着她离开了。
许映白却恰巧进来,三人迎面遇上,明霜见他,倒是眼前一亮,不忘朝他吹了声口哨,“哟,帅哥。”被江槐不轻不重捏了手拉走。
许映白走进了休息室。
便见言月脸上红晕还未褪去,愣在在原地,呆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刚回神,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呆了?”
“是不是很好看?”
他声音冷淡,缓缓问,“就喜欢别人老公?”
泽渊,“……”
这间小小的休息室,今天未免也承受太多。
泽渊尬笑,“那你们夫妻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言月说,“我,我没看。”
她最怕许映白这种表情了,连忙否认。
她忙主动示好,转移话题,乖乖地说,“哥哥,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还主动牵了许映白的左手,很依赖地把自己手放在他掌心。
感觉到他微凉的手,终于回握住她的手。
以为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她才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言月这天回家后,发现手机里收到了一大堆信息。
都是在问她和许映白婚礼的事情。
两人婚讯已经散布了出去,许映白没有刻意隐瞒,许家也在操办婚礼,规格都往高里去。
不知道是从哪个源头传出去的,一夜之间,大家仿佛都知道了。
消息最后,也终于蜿蜿蜒蜒,传到了秦闻渡那里。
还是张凯合过来和他说的,“秦哥,你前女友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之前喝酒的时候,秦闻渡一直和他们吹嘘,说是言月对他有多么的深情不渝,这,转眼就和要别人结婚了?
而且据说早领证了,只差结婚仪式。
秦闻渡不怎么信,嗤笑了一声,“言月现在还在上大学呢,结婚?和谁?”
张凯合说,“许少啊。”
“许映白。”他还重复了一遍。
秦闻渡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你他妈瞎说什么?言月和许映白结婚?”
言月失忆后,最讨厌的人,不就是许映白么?
言月对许映白的态度,是厌恶又抗拒的。
都是男人,许映白也没有遮掩过自己想法,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也不屑于遮掩自己的心意,秦闻渡看得出他对言月的不同。
他自己没一处地方比得过许映白,却能拥有他心仪的女人,这是秦闻渡以前一直暗自得意的地方。
这么些年,有意无意,他也一直在朝言月默默灌输观念。
把以前她和许映白的回忆替换成自己,然后,似乎不经意间,经常提到许映白的冷漠傲慢和不近人情。
言月也越来越讨厌许映白,远离他,甚至不愿意和他出现在一个地方。
手都不可能愿意让许映白碰的。
结婚?是不是搞笑?
言月是在故意气他吧?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秦闻渡忽然阴沉笑了一声,“结了,那肯定也是假结婚。”
“而且许映白怎么可能和她这么早领证,你以为许家家门那么好进?”
秦闻渡了解言月,言月很看重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多的钱也没用。
秦闻渡不信言月会爱许映白。
秦闻渡烫好了西装,熨了领带,又买了男士香水,还给言月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努力白自己整饬了一遍,打扮起来也确实是个帅哥。
他想,言月既然可以爱上他第一次,那么自然也可以爱上他第二次。
他的空壳公司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他必须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言月看到手机里一大堆消息时,头都晕了。
她慌忙去问唐姜。
唐姜说,“你和许映白结婚的消息,已经都传开了。”
“对了,你退群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