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跟从前一样!”
燕北骁捏了捏她的脸颊,很是喜欢这种柔软的手感。
“先回去休息吧,孤晚上在宣光殿等你。”
盛姝不答,只当听不到,一经挣脱他的爪子,脚下就很是利索的匆匆迈出了殿门。
回到揽月殿,盛姝首先就是唤来李闻轩追问结果,谁知却一无所获。
突然失去了联系,盛姝更是有些确定心中的猜测,林佑和云若怕是多半已经落入燕北骁的手中了。
此时想来,他的那些话竟真是有敲打她的意思。
可他又为何不立时亮出逼迫她的砝码?还是等着下一次被激怒后,再狠狠地打压她,驯服她?
盛姝只觉有些头痛,她现在根本看不透那个阴沉多思的混蛋!
临近黄昏,燕北骁传召了多位朝臣入宫,文武官员皆在其中。
首辅大臣林公远也是颇为意外,不动声色先入了议政殿,其他几人才跟随其后。
这次议事足足到了晚上戌时才散场,燕北骁扫了眼面前的地形图,及标注路线,才暂且松了口气。
有的事情,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那便不能拖着,他是一国之君,慎行之余,更该果断!
今日议事也是辛苦,燕北骁便留着几位大臣一同用了晚膳。
等到忙完再回到宣光殿已是快过亥时了,哪里有半个影子!
问了安福寿才知,她根本就没来!
既然她不来,那么他就过去好了。
可当燕北骁赶到揽月殿之时,才发现盛姝早已睡了好一会了,便拦住要进去通报的宫人,唯恐吵着她。
当然,走也是不可能走的。
燕北骁动作轻缓的去推她寝殿的门,意外的却推不开,后知后觉才发现她竟然落了锁。
一阵憋闷梗在心头,他一个君王,竟被自己的妃子锁在门外!
真是大胆!放肆!
可现在若是掉头回去,岂不是更加没面子!
这一晚,燕北骁便宿在了偏殿里。
第二日。
盛姝去给大长公主请安时,众人皆似炸开了锅,看她的眼神,跟见了那怪物差不多。
偏又不敢当面大点声说,就是一个劲的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又听不大清。
盛姝揉了揉耳朵,只觉有些头大。
不经意扫了一圈,都快混成熟人了,谁在谁不在的,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口问着跟着的侍女。
“宜妃哪去了?怎么不见她来?”
“宜妃娘娘……听说飞花雅会后突然生了场病,伤到了嗓子,似乎是哑了……”
盛姝惊讶回头看向侍女,她的眼中却明显多了丝慌张和惊惧。
盛姝沉默了,原来那日落水,宜妃也脱不了干系……
燕馥雅心里明镜似的,故意姗姗来迟,日常避重就轻随口训训话便就让众人散了。
“听说骁儿为了你,近期都不再召见其他嫔妃了,昨夜更是宿在了揽月殿,当真是稀罕事。”
盛姝照例被留下来陪着燕馥雅在后花园散步说话,也是意料之中。
她现在可就等着这位胖姑姑来解救她呢!
“大长公主可是想让臣妾提醒君上雨露均沾?莫要专宠独爱?”
“你这丫头就是有这股子聪明劲!不过本宫还是想再多说一句,后宫之中,君上的宠爱总是不定的,机会在手时可要好好把握,早日为王室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燕馥雅说着,目光就落在了盛姝的腹部。
来自过来人姑姑的关爱,盛姝一脸假笑只能满口应着。
走的时候,甚至还被强塞了几副药,让侍女一并带回去赶紧煎了服下补身子……
揽月殿。
盛姝前脚刚到,燕北骁后脚便也进了门。
还屏退了一众宫人,沉着张脸,强势将她堵在内殿角落。
“说,昨夜为何不来宣光殿?”
“我为什么要去?”
“孤说了让你在宣光殿等着孤!”
“谁答应了?”
燕北骁被她一句话噎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来也就算了,还敢锁门?是不是故意的?”
盛姝扯下他的手,凶巴巴的瞪着他。
“对!我就是故意的!你后宫那么多嫔妃,你若是闲,随便找谁都好,天天来找我做什么?就非要将我推上众矢之的,被一群人嫉恨才开心吗?”
燕北骁关切疼惜的再次抚上她的脸,语气立时就软了下来。
“可是被大长公主训话了?还是那些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告诉孤,孤去好好罚她们!”
“大长公主要我提醒君上,雨露均沾,不可专宠独爱,至于其他人,悠悠众口,法不责众,你想如何罚?”
盛姝顺势将问题抛给他,不是孝顺长辈吗?那可真是好呢!
燕北骁忽然勾唇轻笑,低头靠近她的鼻尖,低声说道。
“小滑头,王姑还说让你给孤生个孩子,怎的避重就轻偏就不提了?”
盛姝突然心头一紧,神色也多了几分慌乱,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蹲下身子,从他手臂下逃脱。
“休想!我疯了才会给你生孩子!”
燕北骁岂能让她轻易逃脱,从身后抱住她,不悦的开口。
“身为后妃,你竟敢拒绝孤的恩宠?”
“后宫那么多美人,随你跟谁生!你的恩宠爱给谁给谁!何必非得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