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她说说话。
阮糖看见程霄书上有几笔凌乱的解题过程，都是课后习题。
虽然没有按部就班来，但答案都是正确的。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
忍不住抬头小声提醒他：“你……你等下考试的时候就按照我这个格式来解体，公式也写上去，老师会按步骤给分的。”
程霄以前考试都在瞎写，还真不知道这些拿分技巧。
听了之后他点点头。
“行，知道了。”
阮糖看着他书上那些写写画画的数字。
突然又看着他，神情格外认真。
“其实，我觉得你如果想的话，一定可以考的很好很好的。”
他这半学期从没听过课，但只看概念和公式就可以做出基础题了。
这是多强的一种天赋啊。
说天才都不为过了吧？
阮糖觉得，程霄只是不想学习而已。
他好像主观的，从不在乎这些。
程霄看着女生乖巧又格外认真的脸，想起最开始遇见她时的样子。
那时她胆子小，跟他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
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阮糖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有些意外，这时候已经怂了。
见程霄看着她，赶紧给自己小声找补：
“那个，我不是说一定要你学习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她很喜欢学习，觉得沉侵在学习中时好像一切都会变得纯粹起来。
她只需要为了做出一道题而全力以赴。
从中遇到挫折，也收获成就感。
阮糖知道自己并不是顶顶聪明的学霸那类人。
但她还挺羡慕那些学霸们的。
所以在看到这样的程霄时，心里会冒出点可惜来。
就觉得，程霄如果好好学习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厉害吧。
她说完，没敢再等程霄说什么，赶紧转身坐回去，低头继续刷自己的题。
一直微微侧身看着的夏宇杰却还没收回目光。
静静看着散漫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转着笔的男生。
程霄掀起眼皮与他对视。
神色冷淡，面无表情。
夏宇杰握着笔的手不动声色紧了一下。
收回目光。
却还没有坐回身去，而是叫了阮糖一声。
“阮糖，练习册43页的两道进阶大题可以看看，感觉最后压轴题可能会考这类。”
阮糖听后翻了翻练习册，朝夏宇杰点点头：“好，谢谢。”
夏宇杰“嗯”了一下，又说：“有不懂可以问我。”
坐在后面继续翻看概念和基础题的程霄垂着眼。
唇角似乎有一抹一闪而逝的讥诮弧度。
进阶大题……
呵呵。
这下迟钝如赵旭，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硝烟。
怎么回事……
这好像是什么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
“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2点45结束了。
阮糖没有去问夏宇杰题目，倒是被程霄叫了好几次。
等到大家离开都去到自己的考场。
她看着程霄也把书扔回书包里往上午的座位走去。
心里竟然会有种……学渣这次要逆袭的错觉。
程霄中午基本都在翻数学书，没有碰过练习册。
他的目的好像很明确，就是看看书上的基础概念和公式，以及例题。
阮糖觉得他这个方法很正确。
因为数学万变不离其宗，基础就是最重要的。
由此可见，程霄是懂学习的。
阮糖不禁很想看看这次数学他能考多少分？
程霄不知道女生已经对他数学成绩好奇起来。
他的神色依旧平淡，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时间开考。
周围的几个吊车尾们踩着点进了考场。
回座位时纷纷不自觉又朝大佬看了一眼。
不知道下午数学大佬还能不能显出上午语文的神迹？
毕竟感觉数学没听课，好像就真的屁都憋不出一个！
结果……
大佬就是大佬！
看着程霄拿到试卷后撑着头在草稿纸上面无表情计算。
吊车尾们惊呆了！
他妈霄哥这别是被夺舍了吧！！
怎么可能啊！
他到底在写啥啊？！
好奇心已经突破天际！
以至于其中某位吊车尾伸长了脖子费尽心思找各种角度想要看看程霄草稿纸上到底写的啥时，被监考老师警告了。
监考老师走到他旁边，好整以暇抱着胸问：“看啥呢？我帮你看看？”
吊车尾赶紧缩回脖子，低下头，在草稿纸上瞎写了个解，小声道：“没啥，没啥。”
监考老师又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就在这旁边站着。
然后又默默看了看刚刚吊车尾目光所及的方向。
心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
看谁的卷子也不该是看程霄的啊。
这不是半斤八两？
这么想着，过了一会，她又走到程霄的座位旁边。
这一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监考老师是3班的生物老师，虽然不教数学，但高中数学还是看得明白的。
程霄草稿纸上写的公式，竟然还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