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做不到, 只是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必将十分狼狈。
毕婉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正一脸兴奋盯着她的NPC, 然后脚尖微微蓄力，轻盈一跳就到那块落脚点的边缘。
只见她的左脚轻轻一踏, 然后微微一转，那张卡片就径直被弹了上来，刚好落到了她的手上。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狼狈模样，NPC也不失望, 好戏还在后头。
“请回答清风朗月的身高，回答错误清风朗月将失去第一个台阶。”
系统声音从半空传来, 紧接着两份纸笔突然出现在了两端的人面前。
这个毕婉还真知道，上次兔子咬烂了对方的衣服，为了赔偿对方衣服她还专门要了身体数据。
“186。”毕婉将答案写上去。
回答正确，易清面前一米处出现了一个小圆盘，虽说是小圆盘但是完全足够人双脚站立。
这一看就是那个NPC故意搞区别对待，想要让毕婉不爽。
下一道题是由易清回答，他捡起脚边的卡片。
“NPC自定义问题：请回答随便玩玩左眼有多少根睫毛，回答错误随便玩玩将失去下一步台阶。”
这个问题就连毕婉本人不知道，恐怕盛世负责建模的工作人员都一定不清楚。
虽然这个考验有一个很明显的空子可以钻，只要两个人能说出相同的答案就算对。
但是两人的游戏面板在进入考验之时就已经被封禁了，同时也听不见也看不见对方，一切交流方法都被禁止。
因此毕婉对这个问题不抱希望，只随意写了一个数上去。
而另一边的易清握住笔，迟疑了很久，最后缓缓的写下两个数字。
“回答正确。”
“嗯？”毕婉惊讶地抬头，距离她一米的地方，一个新的台阶缓缓升起。
听到系统通知，易清的肩膀彻底放松，想到他推测出这个数字的原因，他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最后用握着笔的手轻轻遮住口鼻，才将笑意掩于唇间。
毕婉确定自己是随意填写，至于对方是怎么想的她就不清楚了。
将困惑记在心底，毕婉轻轻跳到下一个阶梯。
接下来的问题都不是很离谱，这都是系统根据易清和毕婉两人有过交集的事件或是任务记录抽取出来的。
易清记性好，那些问题都难不住他，毕婉虽说有些问题不太清楚，但是误打误撞也全部都答对了。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NPC自定义问题。
毕婉瞥了一眼守护之影，“我以为你会把第二个自定义问题也用在我身上，你难道不想看我失去最后一级台阶吗？近在咫尺，却到不了，多痛苦。”
守护之影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搭腔。
他又不是傻的，先前那么难的问题那个清风朗月都猜对了，能猜对第一次就能猜对第二次，而且他看出毕婉会轻功，两米的距离对她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NPC自定义问题：请口述清风朗月通过了什么技能考核才从桑从南那里获得副本通行证的？回答错误清风朗月将失去最后一个台阶。”
这个问题还算体贴，给了毕婉一张罗列着桑从南技能的信息表，因为题目要求口头回答即可，所以没有给笔。
毕婉和易清并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但当时易清从考核出来后将什么东西往袖子里藏的动作很明显，所以她还算有点印象。
结合易清当时的举动，毕婉先排除一些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藏的动作的技能，然后在剩下的技能之中再次筛选。
最后她在踢毽子、编织和绣花之间jsg纠结，这几个都是能将实物带出来并且袖子藏得住的选项。
毕婉记得当时易清出来的很快，几乎是自己刚出来不久他就出来了，那么其中最可能的选项就应该是……
“踢毽子？”
“回答——”
“等一下，改答案，”毕婉突然想起一件事，通行证按照技能难度分为了不同水平，当时易清几乎将桑从南的线完全理出来了，相对来说踢毽子有些简单了。
“我选编织。”
“回答正确，考验通过。”
系统声音一落，周围所有的禁制接触，毕婉和易清隔着中心圆盘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向前一步，上了圆盘。
守护之影沉默地站在正中央，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他从原来敌对的红名状态变为友好的绿名状态。
深渊慢慢消失，细微的风出现，开始拂过人的皮肤，周围的环境先是恢复了“活力”，然后又变回了熟悉的场景。
就在场景回到桑从南的店铺外的那一瞬，守护之影突然开口。
“你们应该坚持杀了我的，因为只要留下我，桑从南和庄恒两人永远无法恢复健康，我就是他们的病根。”
没想到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悲秋伤春的话，易清走向毕婉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抬眸看着毕婉的表情。
毕婉不负他的期待，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拉着一张脸嫌弃道：“你不早说，你早说我立马送你归西，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蒜呢。”
像是还觉得不够，她又把自己的大刀拿了出来杵在身前，“要么你有本事现在把你那名字变回红的，不然就闭嘴。”
守护之影抬头和毕婉对视两秒，她此时正靠在一根让守护之影倍感熟悉的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