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周围琳琅满目的东西,低头拿起一瓶精油。
妮琪表情惊恐无法自控地站起身,柏特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坐下,非常连贯地接过她的活,揉按林碗的小脚。
与雪白小巧脚相比,两只骨骼分明的大掌大了不止一圈。
双手箍住脚踝,顺着雪白的脚背往下摩挲,掌心把整只小脚都包住缓缓揉按,等每一寸皮肉都被精油浸染得晶莹润泽,染上淡淡的绯红色后,再揉捏按摩可爱的脚指头。
林碗忽然有种脚被亵玩的诡异感觉,心里很别扭,皱着眉头犹豫要不要出声制止,后来被按到脚趾时觉得酥麻发痒,心里更是怪异到不行,腿往后缩了缩,忍不住出声了。
“脚趾不要按,好痒。”
‘妮琪’没有说话,抓着她的脚踝,把微缩起来的那条腿拉回到原位。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脚被人举起来轻咬了一口!
林碗打了个激灵猛然卧起,眼睛上的黄瓜片全掉了下来,看到按摩的人竟然变成了柏特,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啊!
林碗抱住胸口,以防浴巾掉下去。
“出去!”她不悦斥道。
柏特看向那两名猫女,对她们说:“出去。”两名猫女被控制着,身不由己地自己走了出去,走时还顺带关上了门。
林碗气笑了,把黏在脸颊上的黄瓜片挖下来砸过去,“我是叫你出去!”
“谁让你来……”她想说按我的脚,觉得不对,又想说摸我的脚,觉得更怪,不由气得胸膛起伏了两下。
右脚那种诡异的酥痒感仿佛还停留着,让她很别扭。
柏特:“我不过跟那个女人一样给你按摩,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我咬你脖子你也不会这么生气。”
林碗的怒焰稍微低了一些些,心里有些虚,她也知道成为圣灵前后对柏特的待遇差的有些大,以前是任吸任抱,现在是按脚都不行……好吧,差的不是一点点。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许了,以后我按摩的时候不许进来。”
柏特:“可以,但是那个给你按脚的女人必须换掉,她刚刚想咬你。”
“瞎说什么,她怎么会想咬我。”
林碗立刻不悦反驳。
但渐渐的,因为受惊而离家出走的脑浆又回来了,柏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应该不会骗她,妮琪刚才是真的想咬她。
“所以你就代替她咬了一口是吧?”林碗满脸黑线。
柏特没说话,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他皮肤白得像新雪,眉弓明显眼窝深,鼻梁高窄,唇薄色泽浅淡,整个人异域感很重,或者更准确的说,他长得不像正常人类。
漂亮起来很漂亮,吓人起来很吓人。
林碗悄悄往下瞅了眼他的手,当看到小臂处绷起的淡紫色血管时,头皮麻了。
这人看着脸色平平静静的,没想到又犯病了……
是了,这人小气的很,以前她被三花猫碰几下都要炸毛,特地去教训三花猫一顿,现在看到她脱了衣服被两名猫女揉揉按按的,估计心里气炸了。
仿佛感受到了迫近的危险气息,光/裸的小腿屈起,林碗捂着自己浴巾往后挪了挪,琢磨着怎么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让他冷静冷静。
柏特看着她僵在哪里跟被吓住的小兽似的,终于端不住平静神色了,烦躁地偏过头,“你怕我?”
“那你怎么不怕那个叫麦哈姆的红毛?”
林碗不晓得他怎么突然提到了麦哈姆,“你提他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抓他的头发。”
林碗疑惑:“啊?有吗?”
很快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今天在西瓜上麦哈姆凑近跟她说话,她不耐烦地揪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给推开。
“我想起来了,所以呢?”
柏特没有说话,淡粉色的薄唇却微微抿起,雪睫往下垂,看起来要命的泄露出一种克制到极致后的委屈。
林碗发毛了。
救命救命。
她从来没见过他委屈的样子,她、她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吗?这可是全世界最狂妄的暴戾种啊!
“不是,抓头发没什么的吧,我也抓抓你的行了吧?”林碗心虚气短,半开玩笑的说。
对于柏特这只曾经的‘独养猫’她是纵容的,‘独养猫’还在适应期,她愿意多纵容一点。
她也不说虚的,立刻跪坐在躺椅上直起身,抓住柏特雪白发丝。
带着馥郁香气的娇躯靠近。
柏特被雪白浴巾包裹着的丰满烫了下眼睛,眼睫抖了抖,随即乖乖顺顺一动不动地垂着,只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不经意似的轻抚了下自己绷着的青筋。
“哎呀,我们家小柏特又吃醋了,摸摸头,不气哦。”
林碗像逗小猫似的笑嘻嘻地调侃前主人,抓完后还狠揉一把发丝,“你还是不生气比较可爱。”
柏特垂着眼睛任由她蹂.躏头发,等她收了手才抬起眼,问她,“你知道被抓头发是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