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主人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同意。”她用力地说。
“怎么样都不会同意。”
柏特怕再跟她说话会气得彻底失控,一言不发,面色寒漠地将她抱起。
躲在树上的钟斯眼看柏特将人抱走,心急如焚,想立即追上去。
之前林碗叫让他离开,他不想跟林碗拗着干,但又实在不放心她,于是假装走了,实际上偷偷躲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林碗一直没发现他,而柏特也被气得头脑彻底发昏,所以没注意到哪里还蹲着个人。
钟斯追了两步,却又生生遏住脚步。
不行,他打不过柏特,去了也是白给,要救下林碗必须去找救兵。
去找菲尔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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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碗被带到了平常洗澡的瀑布水潭。
此时正在下大雨,瀑布水量尤其的大,水流冲刷到水面的声音非常响,夜晚潭水漆黑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林碗感觉自己被扔到了水中。
“洗干净,你身上全是别的猫的气味,不要带着别的猫的东西上我的床。”柏特的声音带着种傲慢冷漠。
林碗从水潭里站起,擦了把脸上的水,有种荒谬的错乱感。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是被丈夫从情夫床上揪下来的老婆,此时暴怒的丈夫正生气地勒令她把情夫留下的气味洗干净。
太荒谬了。
岸边的潭水在胸口位置。
林碗站在潭水里,梗着脖子瞪着柏特。
她其实看不见,下着雨的夜晚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就是在瞪着柏特声音传来的地方。
这个人明明撒了谎,为什么还一幅比她更生气的样子?明明她是要找他算账的,结果变成了他找她算账。
太可笑了。
“我不洗。”
她收回目光,淡淡说。
“再说一遍。”
声音寒漠得像要结冰渣。
“我不洗。”她加重语气,泥人也有脾气。
岸上,柏特冷冷地扯着嘴角,忽道:“那我帮你洗吧。”
林碗听到了他入水的动静,气笑着往后退,但这里的潭很滑,退了两步猝不及防滑了一跤向后倒去,即将仰面摔入水中时被一只手揽住。
这是只手背已经青筋绷起的狰狞大手。
柏特再次陷入了那种暴怒的情绪中,只是这次因为天色过于漆黑,照明宝石遗落在石屋那边,所以林碗完全不知道。
潭水冰凉,被雨水淋了半个小时的身体也冰凉,林碗感觉触碰她的手格外热,是身周唯一的热度。
那两只炙热的手摩擦着她的脸部皮肤,时不时撩起一捧水,和着雨水往脸上浇,再用大拇指用力擦拭,像要把她脸上的气味完全清洗掉似的。
洗了片刻后,对方靠近贴着她的脸闻嗅,带着冷笑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还是有味道。”
那道声音顿了片刻,像是恍然似的,再开口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怒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般的低,“你让它舔你了?!”
是啊。
舔了很过分吗?
在地球的时候我至少被几百只猫舔过,你知道了是不是会原地气死。
林碗冷笑的想。
正这么想着,脸颊突然传来异样的触感。
林碗瞬间霎时心口一颤。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脊椎骨重重一麻,差点跳起来——他在舔咬她的脸颊!
那双温热的大手固定着她的脑袋,不让她逃离,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她的脸,不止用舌头,还用唇齿含咬,厮磨间高挺的鼻子也一同往她脸颊上蹭,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
完全黑暗的环境,耳畔是响亮的瀑布水流冲刷声,暴雨如豆落下,在水面溅起无数水花,天地一片嘈杂。
对方固执地要用炙热的唇齿把其他气味完全覆盖住。
林碗瞳仁震颤,几乎傻在原地。
“不要舔我……行了,放开我,我自己洗,我会洗干净的!”回过神来后林碗慌乱地用手去推他,妥协了。
“你的前饲主不是也舔你了吗,我就不行?!”
柏特更怒,几乎是低咆着说。
那能一样吗?
林碗暴躁的有一百句国骂堵在喉咙。
但是他知道她跟他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在他眼里他跟波斯猫都是猫,它能舔她,他却不能,所以就是她双标,她偏心的明证。
“我……艹!”
炙热的唇齿顺着脖颈往下。
林碗被迫仰着脖子,脖颈肌肤一片战栗,像是有无数电流顺着接触的那片皮肤往身体各处窜,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身体在轻微的发着抖。
“这不一样,你……”
她颤抖着躲避挣扎。
“别说了。”柏特的声音全是阴郁和压抑,不要再告诉我那只流浪者对你有多不同,说他跟那只流浪者有多不一样。
那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不行……你!住手!”
林碗彻底慌了。
她拼命挣扎,但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她对柏特来说,就跟一只被按在手心里的鸟雀差不多,不论怎么挣扎都是白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