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镇迫切吞吻,心痒痒的不行,沉沉囔道,“是真有事。”
当然,或许也有那么点扑空的失望,但此时见到她,早已消散到九霄云外,又怎会承认。
他摸摸她的脖子,不让她在这时候再说话,明日他还要回忽冶马场,再回来估计又要过几日。
伸手挽住她膝弯,他推一把中间碍事的矮几,抱着她往后压。
许久之后,越姜脸颊红扑扑,她往裴镇怀里缩了缩,嘴巴里呼出的气息仍是热的。
“太窄了,躺着不舒服。”手臂伸开,她嘀咕。
“嗯。”裴镇满足的摸摸她汗湿的背,这时就不似刚刚油盐不进怎么都说不通了,她才咕哝完,他就把手伸进她膝弯一抱,带她回床里。
越姜低哼,“刚刚怎不听我的?”
她之前就说过回榻上了,他那时就跟聋了似的。
裴镇挑眉,笑笑不答。
越姜笑叱他一声,拍了下他的背。
裴镇还是笑,在她肩上摸了会儿,他撑着身子看她,“去巡视官田怎回得如此晚?”
越姜:“南郊挺远,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官田占地不算小,左右都去一趟了,自然要仔细的看。”
“那你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那田地肥沃,不少人惦记呢。”
裴镇笑笑,这倒是。
那些豪族地主们,不少人惦记朝廷的官田,这也是他要派人巡视的原因,年年都是要统计的,绝不容那些私底下的人手伸的太长,吞没朝廷官田。
他瞄一眼她笑着的模样,摸摸她颊边道:“有人还敢在你今日去巡视的时候,在你跟前露出这念头?”
越姜:“他们倒也没蠢笨如此,功夫都使在那些耕种的佃户上。”
这是今日从周边农人嘴里听出来的苗头,不过那也是早前的事了,自从他来虎踞关,最近又有大批的军队在这边来来往往,虎踞关所有人都极其安分守己,从那些农人嘴里听的话推测,那些人不安分,还是他登基前的事了,自他登基后下令好好整顿,他们已经歇了念头。
裴镇点头,猜测也大概如此。
手掌不安分的又摸她肩头,指腹不断摩挲。
越姜心想他爱动手动脚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便抓着他这一只手,松松拢着。
裴镇笑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接着问:“田间夏苗如何?”
“今年雨水充足,长势不错。”现在已经七月,麦浪已高,麦穗也还算饱满,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
裴镇更高兴,嘴角弯一弯,忍不住亲她一口。
越姜笑恼着躲一下,瞪了他一把,他还没来够啊?裴镇挪着不让她躲,亲够了才抬脑袋。
越姜哼骂他:“色胚子。”
裴镇笑嗯一声,坦淡承认。
越姜举手捏捏他颚骨,“不害臊的。”
裴镇:“有何可臊。”
更何况对着她,那便更不觉得了。
眼神往下瞄一眼她身上浅浅盖着的被单,裴镇挑眉,有点想掀了。
越姜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嘴角扯了下,没好气拽一把他的手。
他还要不要歇了?明日不是还得回忽冶马场?
裴镇遗憾,浅啄一下她的唇瓣,“好,不闹了。”
披衣下床,他去吃东西去,回来后还没用过饭呢。看他吃,越姜也有点想再吃一点,起身也过来,拿一双筷子时不时用一口。
裴镇夹一筷子,送她嘴里。
越姜张口吃下,嘴巴一鼓一鼓的嚼。
“好吃?”
越姜点头。
裴镇笑笑,时不时又喂她一口,直到她饱了说不要了,才收手。
这夜,裴镇难得睡了个好觉。
最近脑子里想得全是北夷的事,夜里也不安生,这是头一回一夜无眠到天亮,睡得极好。好到醒时都不太想起,睁眼后下意识把她抱过来,在她背上和腰上滑着,手上不安分。
越姜拉一把他的手,嘟囔大早上呢。
裴镇收手。
不过手掌还是偶尔动一动,动手动脚。
越姜揉揉眼睛,“何时出发?”
“再过一个时辰。”
“那不早了。”
裴镇不觉得,“还早。”
越姜睁大眼睛看他一眼,行罢,他说早就早,他自己把握住时辰就好了。
她放松精神,闭眼发昏的再眯一会儿。
但裴镇不想让她睡,他过会儿就要走了,想她陪他多说说话。
半抱着她,嗓音响在她额前,“不问问我何时回来?”
“嗯?”越姜一眯一眯差点已经快睡过去,听到声音以为他说得是什么叮嘱的事,于是强撑着又睁开半边眼,迷迷糊糊嗯一句。
她没有听清楚。
裴镇不厌其烦,极有耐心又重复一遍,“不问问我何时回来?”
越姜这回听清了,为了让自己精神些,她垫着下巴趴到他肩上,“那你何时回来?”
裴镇的手掌顺势绕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背,轻轻顺了两下,“说不准,要看北夷的事情什么时候定。”
“北夷那些小部落,还得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