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主导这场实验的人其实就是那个人。
虽然我们是老西弗的杀人工具,但是负责实验的却是那个人。
我们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容,但是模模糊糊的,我们对他的身形非常的记忆犹新,甚至,他的声音和董立华一模一样。”
阮玉糖眸色暗了暗,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暂且不要声张。”
“好。”
阮玉糖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屋里,见宗师父和墨夜柏在聊天,她便径直去厨房里端了一盘水果拼盘出来。
“宗师父,今天吃什么?”
宗文海道:“今天夜柏第一次来,你去做一些他爱吃的。”
阮玉糖微微瞪大眼睛,“宗师父,您要让我一个人做饭?”
而且,这两人这么快就熟络了?
宗文海佯装生气,道:“怎么,这么久没见宗师父,现在见了连顿饭都不给我做了?”
阮玉糖连忙道:“哪有,就是,您不会让我一个人做吧?”
宗文海哭笑不得:“你呀……”
说着,他便自己转动轮椅,朝厨房里走:“行吧,老规矩,你给我炖鱼,我给你红烧排骨。”
“好勒,没问题。”阮玉糖笑眯眯地应了。
墨夜柏连忙跟了上去,道:“宗师父,我给您和糖糖打下手。”
做饭他是真不会,但是打下手应当没问题。
宗文海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墨夜柏侧头,幽怨地看了阮玉糖一眼,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吃过糖糖亲手做的饭。
他还清晰的记得,他和糖糖第一次见面,糖糖正做好了一桌饭菜,一转身看到他,就把一锅汤给洒了,还烫到了自己。
想及此,墨夜柏的眼神儿更幽怨了。
阮玉糖察觉到他的视线,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于是她便凑过去轻声哄道:“乖,一会儿给你吃好吃的,宗师父的手艺特别好。”
宗文海也扭头朝墨夜柏看去,目光略带古怪。
墨夜柏简直咬牙切齿了。
他气愤不已,转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晚上给我等着!”
阮玉糖挑眉,水灵灵的眸子瞟了他一眼,道:“来啊!”
墨夜柏:……!!
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啊。
“咳 !”
宗文海重重地咳了一声。
阮玉糖和墨夜柏立即正经起来,装作若无其事。
眼看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地进了厨房,费宜兰目光一闪,也起身跟了上去。
她笑着道:“海哥,糖糖,我也帮你们吧,我的厨艺虽然不太好,但还是能出一把力的。
宗文海道:“宜兰,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
你坐着等饭吃就好,叫立华陪你聊聊天。”
他拒绝的毫不迟疑。
费宜兰僵立在原地。
客人?
她在他心里,只是客人?
“费女士,过来坐吧,他们一家人相聚,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董立华说道。
费宜兰顿时恼羞成怒。
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盯着董立华,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西弗之间的关系。
海哥说的那个奸细,就是你。”
她压低了声音威胁。
董立华毫不在意,反而笑了:“你要是为他好,就去揭发我啊。”
费宜兰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沉下脸,哼道:“别以为我不敢!”
董立华嗤笑一声,靠着沙发背慢慢悠悠地喝起了茶,竟然真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费宜兰气的脸色铁青。
这边气氛降到了冰点,而厨房里,三人却是其乐融融。
墨夜柏摘菜洗菜,毫不含糊。
没过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佣人往上端菜的时候,费宜兰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完电话,脸上挂着喜色,道:“是甜甜来了。”
阮玉糖正好端着刚出锅的红烧排骨走了过来,便道:“来的正好。”
“是啊,这孩子可真会赶着吃饭。”费宜兰笑着,然后便出门儿去接人。
没过一会儿费甜就跟着费宜兰进来了,正好桌上摆好了饭。
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费甜笑着道:“糖糖姐,没想到你是宗叔叔的徒弟,我真是太开心了。”
费宜兰笑着附和,道:“是啊,刚才妈妈也听糖糖说话和你见过,这可真是有缘。”
阮玉糖微微一笑,对费甜道:“叫我名字就好,糖糖姐什么的,就算了吧,咱俩也没那么熟。”
费甜脸色一僵,眼泪汪汪地看向宗文海。
“宗叔叔,糖糖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宗文海笑道:“没有的事。宗叔叔知道你是有礼貌的孩子,不过糖糖慢热,你们才见过没几回,的确是不熟 。”
费甜咬紧了唇瓣。
阮玉糖却是头也不抬地吃饭,还给墨夜柏夹了一块排骨。
宗文海看的一阵无奈 。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要是不喜欢一个人,那是一丁点儿的虚与委蛇都不愿。
费甜却是看到阮玉糖光顾着讨好墨夜柏,她心里冷笑了一声,要论讨长辈开心,阮玉糖可不如她。
她便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宗文海的盘子里:“宗叔叔,您吃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