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断月跟他的对峙。
他要一战。
宁无端本无意一战,但若是对方坚持,他也不会推却,只是他耳力特别,透过瀑布水声还能分辨出外面的琴音,不由挑眉。
“看来贵宗眼光非凡,邀来的能人异士颇多,竟有人能续《江陵剑曲》”
拓跋断月不擅琴月,但知道题目的名头,一时也惊讶,轻笑:“不愧是仙海阁的真传,就是不知道明列第一的昆仑宗真传又是何等厉害。”
今日来的昆仑宗门人身份泛泛,显然昆仑宗对藏剑楼并不热络,毕竟是永久的第一跟曾见的第四,自有一股傲慢,倒是仙海阁更给面子,但在拓跋断月看来,昆仑宗是高傲,仙海阁却是故意来下马威的。
是以,他要与之一战,断一断这武林三君子之称是否属实。
“所以你想先试试我,赢了我,再去与他斗?”
“是又如何。”
拓跋断月正要拔剑,忽听瀑布层...哗啦!
一个老者狼狈闯入,因为太突然了,拓跋断月眼中一厉,剑锋直朝着对方而去,宁无端皱眉,剑未出鞘,踏步上前一个残影,用剑鞘当下了剑锋,后迅即指间点穴点在老者身上,封住他的静脉,免得重伤冲击伤及脉络,而后给他嘴里喂了丹药补足一些真气。
拓跋断月眼神闪烁了下,手指将动时,瀑布外又有其他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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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止,虞卿看向藏剑楼的人,后者知觉敏锐,在得到左秋水点头后,立即赞叹着上前予了灯笼。
“青公子真是厉害,乃乐道大才啊,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这《江陵剑曲》?莫不是青家有遗卷?”
这话让谯笪君吾微微皱眉,这样的问题过于隐患,就不怕给青家惹麻烦?要知道《江陵剑曲》也是稀世珍宝,是可以当作贡品上贡给王族的,价值连城,多少人盯着。
虞卿却说:“年少时被祖父带去过拜访江陵散人,其不收徒,但弹过一次。”
说罢也不理会对方,拿了灯笼后放在一边,又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刚刚讥讽羞辱他的几人面前,随手取下了另一个文理题。
藏剑楼的人正疑惑,“青公子,你这已经过关了...”
虞卿:“知道。”
然后问谯笪君吾:“想进去吗?我看你眼睛都直了。”
虽然想到对方可能不会抛下自己,但真正被如此厚待,谯笪君吾面色微红,努力压着嘴角的笑,颇真情实意来了一句:“公子去哪,人家就去哪。”
你听听这话说的,前些日子趁着她发病冒着暴雨也要在山林中逃窜的人是谁?
虞卿被逗乐了,挑眉嗔笑,而后还真为他取下了题目。
众人瞧着这一幕,简直叹为观止,两人相处实在过于“狗男男”,尤其是那几个被撂下的学子,只觉得颜面扫地,顿时没了风度,几个人联合指责起她竟为了一个随从就如此浪费名额。
“一个随从进去能做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等,欺人太甚!”
虞卿拿了笔,写上了答案,写完后,放下笔,手指弹了下袖子,看向这几个人,慢吞吞道:“本来诸位是人中英杰,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可也不好一会说我跟我的随从情深意笃,一会又指责我为了区区一个随从抢了你们的名额。若是所谓的英杰都像诸位这样言语矛盾,只愿说对自己有利的事,那不是有负圣人教诲?”
这番话说得几个人脸都涨红了,好几个哑口无言,倒是一人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认下了这个罪名,于名声十分不好,当即牙尖嘴利道:“青公子误会了,我们不过是在说笑,其实是一片好心。”
虞卿笑了下,“我若说我之前在犹豫选哪个题目,是为了尽量给诸位留一些你们能对付的,一派好心,你们可信?”
这话实在伤人,但随之而来的是藏剑楼的人宣布解题正确。
全场哗然。
题目他们都看过,特别难,可她轻轻松松就拿到了第二个名额。
场内一时寂静,但很快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她的身份。
城主府的人也在现场,十分惊奇,第一剑好奇问第六剑两人,“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青鱼?”
不是说是一个只是字写得好的小白脸么?
这年头小白脸若都如此大才,那天下多一些小白脸也无妨。
第七剑尤其激动,“是的大师兄,我之前说她跟的随从情深意笃,生死不负,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纳兰别离忽然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青鱼。
名额到手,青鱼亦名震当场,谯笪君吾在想这人是为了膈应这些人呢,还是为了增加名气,若是后者,那说明青鱼这个身份于她长远计划中还有用,她不愿意舍弃,那她今天就不会动手,不然身份必然暴露。
谯笪君吾想不明白,但并不表露。
公孙阳宇是最开心的,对虞青的能耐大为赞赏,正在虞卿看向其他题目的时候,众人急了。
这题目一个个减少,难道她还要一个人包圆了?
“他的我来。”
徐青城已经解完一题,过了,正拿了第二题,跟虞卿如此说道,自然是要给公孙阳宇准备的。
虞卿不置可否,等了一会,十个名额都出来了。
有府长的得意门生,也有云城之前会试魁首,更有别地闻讯而来的画坛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