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医生杨书，也是2015年来到陈州，他年龄应该比王凤美小，听说样子长得不错，但专业技术不过关，这些年做失败的手术应该都是王凤美在背后兜的底。”
“街坊反应，过去几年，偶而有客人过来闹赔偿。”
“但赔偿很快到位，因此没闹到警局离去。”
“另外，我们问起老民街的居民，问最近几年有没有女孩不见了，有人反应，的确有几个眼熟的妹子消失。”
“普通人可能以为这些消失的性-服务者是离开陈州，去别的地方谋生，可要是结合这一整系列的事来看，贩-卖产业链正深埋在这块土地下方。”
白国力应景地踩了一脚地面。
他合上笔记本，顺口夸了一句：“口供笔记做得不错。”
刘寒听得头皮发麻，不禁问：“那要是这样，王凤美这些年挣来的钱，哪够她兜的底？而且她对这杨医生也太真爱了吧……”
白国力将本子还给小刘，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利落地点上了。
他抽烟时眉头会下压，右边的眉尾会微扬起来，看起来特别的落拓不羁，刘寒又看愣了。
他不禁感叹：“白叔，你年轻时肯定超帅啊！”
白国力对着他喷出一口烟，咧起嘴角失声笑起来。
“那可不，帅得很咧，你信不信？”
挡在刘寒面前的浓烟散去，他忙不迭地点头：“信啊信啊！你这么帅，要是有女儿该多好啊，都说女儿肖父，你有女儿的话还可以介绍我认识，嘻嘻……”
白国力笑骂他一句：“想屁吃，女儿没有，儿子倒有一个。”
“那你儿子几岁了？那你儿子肯定也很帅！”刘寒现在简直变成了白国力的无脑吹。
白国力见和刘寒投缘，他多说了一句：“我儿子死在了他22岁那一年。”
“啊？啊！”刘寒看白叔的表情，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脸色震惊，连忙道歉，“对不起白叔，我这嘴就是整天控不住，说些得罪人的话，你别生气啊！”
白国力摇摇头，微笑表示没事，他把香烟弄熄放垃圾桶上，扫手散开周身的烟味。
“我没事，事情都过去了很多年了，说回正事吧……”他眯眼盯着远处准备过来的网约车，“王凤美协助陈陈的动机其实是有的，如果她这些年都入不敷出，你说需不需要新的资金进项？”
刘寒从尴尬中回神，他眼睛亮起光，惊喜地说：“对啊，沿着这个思路走，她很有可能因此帮助陈陈他们。”
“老民街失去踪迹的女孩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王凤美他们盯上。”
这时候车来了，白国力上车前说道：“现在杨书的信息打听得差不多了，回局里看看王凤美怎么说。”
上车后，白国力和刘寒不约而同停止讨论和案子相关的内容。
白国力坐上车没多久，他手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聊天通知弹了出来，他连忙打开对话框。
秋穗终于回消息了。
……
东江市。
秋穗自然醒来，她蓦地睁开眼，头疼和疲惫消失殆尽，她的大脑无比清晰，仿佛身心都重生了一般。
秋穗拿起放在边上的手机，时间显示下午4点半，她连忙发信息给白国力。
“白叔叔，你今早告诉我的这件事，暂时还需要观察，你找到机会可以问那个组员，他对奇怪记忆的感觉现在是如何。”
收到这条信息的白国力倒扣手机，扭头看着小刘。
他问：“小刘，今早你和我说的梦，还能记起多少？”
刘寒茫然了几秒钟，他努力回想，感觉今早还觉得可怕的事，现在回忆起来变得朦朦胧胧。
真像梦一般记不住了。
“记不起来多少了，白叔。”刘寒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白国力心里松了口气，他道：“我就说是梦嘛，忙活一天，可能连自己梦过什么都忘记了。”
“嘿嘿是的。”刘寒憨憨地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
白国力得知这个信息后，迅速发给秋穗：“上一条线的记忆像梦一样，维持效果越来越减弱了。”
看到屏幕里弹出这条消息，秋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幸好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直面巨大节点变化者记忆目前会衰减，只要对方不聪明到像记录梦境一样及时记录下来，这类人的问题就不大。”
秋穗坐在床上，又发去信息。
“白叔叔，你们现在案子查得如何了？”
她急需白叔叔有时间帮她调查下一个案子，对方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精力，如果这些天他从江春货车藏尸案中抽身不出来，秋穗往后的调查就会很被动。
所以她也要尽力帮助他解决眼前的案子。
白国力将目前的调查结果都简略地发给她。
秋穗在另一头盯着这些信息，心里快速将王凤美的动机给填补上。
‘因为店里运转不周，所以王凤美和陈陈合作，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在老民街上的出租屋子，这些年极有可能为陈陈提供新的女性资源。’
‘陈陈去陈州是8年前，杨书来到美容店也是在那一年，也许在那时候陈陈因为陈金水和王凤美是老乡的关系，选择来王凤美的店整容，第一个手术就是双眼皮手术。’
‘但手术失败了，杨书操刀效果不好，王凤美一来想道歉，二来想接触参与陈陈的产业链，赚取更多的钱，所以她选择提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