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盖也是一样的弄法。
另外,还另外扯了点布,也是故意两种布拼接起来那种,给容振邦做了一套棉衣棉裤,算是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儿媳妇孝顺的礼物。
衣服,被子的里子里,夏涓涓还给分散着缝进去了差不多有一两百块钱,让沈晚雪到时候到那边,有啥突发情况的,就拿出来用。
当然,这个她是还没有告诉沈晚雪,怕她现在知道了的话,会推辞不肯要,因此,打算临走的时候再说。
其他的,还给他们每人做了一双靴子,冬天的时候好穿。
别的,也不好再置办了,否则,搬家的时候,也不方便。
夏涓涓心里想着,到时候看看怎么给他们寄东西过去。
但就算能寄东西,寄的太多也招眼,肯定是不如就在同一个村子住着方便的。
只能现在多照顾照顾了。
林玉茹就看家里的伙食,这段时间明显地比以前更丰富了。
早上就是薄皮灌汤小笼包,这种小笼包的做法北方很少见,北方都是很瓷实的大包子,馅料足,外皮也后,吃一个能顶半饱。
第一次见夏涓涓做的时候,林玉茹还惊奇了半天,笑道:“这是饺子吧?这皮儿这么薄?”
夏涓涓笑道:“这是灌汤小笼包,里面的汤可以喝的,就是吃的时候要小心烫嘴。”
馅料都是精肉馅儿,加些小葱之类的调料。
要么就是炸春卷,菜园子里新采回来的青椒,莴笋,自己发的豆芽等,还有切得细细的肉丝,调味后包进薄薄的春卷皮里面,进油锅炸两遍。
做法费事费油,但是真好吃啊。
午饭晚饭的话,什么炸酱面,各种打卤面,大米饭配红烧肉,春笋炒腊肉,粉蒸肉,爆炒野兔,菌菇炒鸡之类,另外就是各种素材,炒菌菇,炒青菜等的都没断过,时不时的,还有熬得老母鸡花胶汤,鲫鱼豆腐汤,老鸭汤之类的。
这些都是做了不少,热腾腾的就给沈晚雪和杨秋石送过去。
夏双山春耕农忙的时候,厉战家的也都是帮着下地干活帮衬的,因此,吃饭也都是跟着这院里,倒是不必专门再送了。
周秋荷和厉杰那边,也会时不时地送些过去。
林玉茹忍不住说道:“涓涓,最近是不是吃得太好了点?厉战的津贴也不敢这么造啊。家里六个小崽子,现在又要上学教学费,等将来,还要给盖房子娶媳妇的,不攒着钱可不行啊。你这么花钱,知道的人说你都给孩子们补充营养了,不知道的,还要说你不懂过日子败家呢,要是厉战听说了,也说你败家,你们再吵架,就不好了……”
夏涓涓笑道:“妈,这也没什么。一顿饭也就是两个菜,一个汤的程度。咱家里多少人呢?再说了,爹是每天都要下地干活,你和我也时不时要去,都是出力气的活,不吃好吃饱一点,那怎么行?
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吃,厉战都是知道的。他还怕家里太俭省了呢。而且,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家里吃的,别人顶多怀疑,咱们出去不承认,就说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饭的,也就罢了。而且,也就这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后面我会注意的。”
林玉茹有些疑惑,问道:“这段时间?啥意思?”
夏涓涓还没告诉过林玉茹,沈晚雪是厉战的亲妈的事情,不过,还是把沈晚雪也许再过段时间就要走了的事儿说了。
林玉茹听了,也是唏嘘了半天,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是该多做些好吃的。唉……她也是可怜,本来是大小姐,哪儿跟咱们似的,从小受苦惯了的?到了老了老了,还要受这些罪,男人又不在身边,儿子也丢了一只没找回来……唉……”
林玉茹就没有再提家里过得太奢侈的事情了。
农忙差不多告一段落,到了四月下旬,夏涓涓才算重新恢复了到县城给两个厂的食堂提供物资的事情。
骆城那边,也恢复了偶尔的交易。
骆城倒是纠结了下,要不要把厉战曾经找过他的事情告诉夏涓涓一下,让她心里有个底,但后来还是没说。
他调查夏涓涓的底细的事情,毕竟还是瞒着的,要是说出来,势必要露馅。
夏涓涓要是一气之下,不跟他再做生意了的话,他上哪找品质又好价格又公道的货源?
骆城这边和夏涓涓做的生意,主要还是中药材,西药的话,夏涓涓囤的也不多,因此只有紧急要,给价高的,她才会卖。
还有就是棉花,木材这两种,另外粮食物资方面,也开始卖了些了。
虽说已经把夏涓涓的底细摸清楚了,但这些物资的来源,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倘若夏涓涓跟他一样,都是有门路的,那还可以解释。但乡下家庭出身,哪怕嫁的是个当兵的,哪儿来的法子弄这么多东西?
好在骆城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他在这行做生意,其实多少也有些叛逆心思,觉得现在整个国家的方向都不对劲,不应该如此,总应该有别的法子走才对的。
明面上无能为力,那就索性暗夜里闯一闯的心思。
因此,也就不深究夏涓涓的物资来处了。
五月初五端午的时候,正是收小麦的时候,厉战的任务结束,才算是回来了一趟。
沈晚雪递交的申请,也算是同意下来了。不过,出发时间要延后到七八月,等麦收这一茬的农忙过去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