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你能想什么办法?替我疼?”
被她戏笑了,秦灼脸色沉了点,故意吓她,“把你和蛇关在一起。”他顿了顿,“ 吓得你没心思疼。”
“……”
有时候他这嘴,多余。
沈漫九好脾气地吻他一下,“上回凉的吃多了,才疼的。”
秦灼点了点头,“不能吃凉的,还有呢,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没了吧。”
“给你揉会儿。”
沈漫九在他唇角亲了下,“谢谢。”
“我以前养了一只猫。”
“然后呢?”
“我也这样揉它。”
沈漫九怔住,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秦灼清了下嗓子,“我是说,我都是这样对待宠物的。”
这下沈漫九明白过来了,嘴硬不愿意承认他是对她好。
“还在生气啊。”
秦灼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你知道那只猫去哪了吗?”
“去哪了?”
他语气沉了几分,“因为它不听话,就被我关起来了。结果还是不听话,就被我杀掉了。”
沈漫九冲他笑得乖软,“你在吓我,对吧?”
秦灼墨眸沉沉注视她,漩涡流转,意味不明,“你说呢?”
“反正你不会伤害我。”
他大掌顺着她小腹轻揉,“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陪你死。”
他语气过于认真,沈漫九呼吸一窒,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观音坠,“你认识这个吗?”
他沉默片刻,“你去的那座寺庙,是在枫山上吗?”
“你知道?”沈漫九惊奇点头,“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寺庙不对外开放的。”
“我七岁之前,住在那里。”
沈漫九更加错愕,“真的吗?我爷爷也住在那里,你们是不是见过?”她激动地抱着他脖子,“说不定我们也见过,我们每年都会去看爷爷。”
秦灼勾了下唇角,“干嘛这么激动?”
“当然激动了,如果我们见过的话,那我们认识的时间一下子提前了十几年。”
秦灼垂了垂眼眸,“我倒是记得有过一个小女孩,在我在雪中罚跪的时候,送了我她的衣服和一根糖。”
沈漫九怔住,她五岁那年,一家人去山上陪爷爷过年,那年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天地一际,白茫茫的一片。
在雪中,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哥哥在雪中跪着,她记得他冻得浑身发抖,长睫也落了雪花,那双眼眸却依旧漆黑明亮,像黑曜石。
她跑到外面,蹲在他身旁,问,“哥哥,你为什么在外面,冷不冷?”
他当时冷漠极了,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她以为他在凶他,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他脚边,还给了他一根糖,就赶紧踩着雪跑开。
后来再去,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在雪夜里寂寥又清冷的小少年。
她问爷爷,“知不知道那个漂亮哥哥去哪里了?”
爷爷叹气说不知道。
想到那年在雪中的小秦灼,她忽然鼻尖一酸,要是她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就应该直接拉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去里面暖和一会,而不是把他自己留在雪中。
看她神色,秦灼心脏跳动忽然失去了节奏,他声音有些颤抖,“是你吗,小九?”
她看向他,眼中含泪,分不清是高兴还是遗憾,“你看我和小时候像不像?”
秦灼凝视她半晌,抬手慢慢抚摸她脸庞,半晌开口,“不像。”他顿了顿,“小时候那么丑,现在怎么会这么漂亮?”
沈漫九又哭又笑,咬住他肩膀,“你才丑。”
秦灼勾了勾唇角,“我说错了,不丑,是可爱。”他认真打量她,“梳了两个傻乎乎的辫子,脸圆的像苹果,朝我跑过来我还以为是小雪球滚过来了,牙少了一颗还笑得那么开心。”
那时候她正是婴儿肥,浑身都圆乎乎的,手上都是小肉窝,翻看小时候照片时,家人会故意调侃她,说她小时候像个小皮球,比她哥哥们吃的还要多,生怕她长成个小胖子,白瞎了这么精致的五官。
她那时候胖,但胜在五官好看,显得可爱,像芭比娃娃似的,过了没两年,就瘦下去了,出落得精致又漂亮,被夸着小美女长大的。
“你还记得啊。”她破涕为笑,嗔怒地轻咬他,像是在撒娇,“那时候是我最丑的时候,后来我就变瘦了。”
秦灼看着她,眼眸里漾着爱意与柔光,他从未想过,那年雪里,那个像小雪球一样的小姑娘,竟然就是他的小九。
那根草莓棒棒糖,他记了很多年,他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他会对和草莓有关的东西,过敏。
他和她,就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一对,不是吗?
没有人能够从他的世界里把她抽离,他更加不会放开她。
“真不丑。”他吻了吻她眼尾,哄她道,“就是胖了点。”
这哄了还不如不哄,那时候胖得像小皮球是她一辈子的黑历史。
“你不许嫌我胖。”
他眼神里都是沉溺,“没嫌你,小时候圆乎乎的,那么可爱,现在怎么这么瘦了?嗯?”
小姑娘眉目间似有不悦,“要是不瘦你会喜欢吗?”
秦灼在她腰间捏了捏,“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