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但又理所应当。
“今天想要做什么？”霍应淮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对于商蓁而言的休息时间对于别人来说往往是正常的工作日时间，恢复了工作的霍应淮也不例外。
商蓁歪了歪脑袋仔细想了想, 发现自己真的无事可做。
秦玥前两天见过，今天她正常去公司商蓁也没兴趣跑到她公司去看秦家的工作安排，工作碰到的同事们往往在周末选择去和家里人出门露营或者踏青，她和霍应淮在一起的那一个月里的周末也基本上就是去看展或者去附近游玩。
细想下来，她竟然是几人之中最悠哉的人。
商蓁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好奇道：“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早上霍应淮虽然陪着她赖床赖到了近中午的时间, 但她也知道在自己睡醒前霍应淮正在开会，而午饭后一般都是霍应淮正常的复健时间，她也不太会去打扰。
“下午还有一个会议。\"霍应淮回答道。
他早已经知道商蓁这周的休息时间，本想早些将工作安排完陪她, 只是周末出了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在周一将任务和规划重新布置下去。
他有些遗憾：“抱歉, 明知道你今天休息，还让他们安排了工作。”
“没事啊, ”
商蓁摇摇头，道：“毕竟你刚刚回到集团，很多事情都还要重新布置下去。”
一个在外面远程遥控指挥的总裁，对于公司应该如何掌控，所用的心思将会远远超过于一直身在公司高楼最顶层的指挥者。
一个集团如同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看似可供人乘凉，只怕稍不注意就会被树内的蛀虫啃食成空，空留一片繁华于外。
人的贪婪，就是欲望的深渊，也是蛀虫的暖巢。
“如果想要逛街的话，我让司机把你送到杭城大厦或者万象城？”霍应淮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管家：“或者选几个品牌，我让人把你的sales叫过来，在家里选。”
“算了算了。”
商蓁趴到轮椅的扶手上，双手捧着脸笑眯眯地打断霍应淮的话：“最近新出的我都不喜欢，老的款式我自己买的加上你给我买的都差不多了，还是等他们的新款邀请好了。”
“好吧。”霍应淮摸摸商蓁的额发，将她耳边脱落发夹掌控的鬓发别到她的耳后，他微微低头，鼻尖已经嗅到了商蓁常用的花膏味：“那我们蓁蓁，今天想要什么呢？”
他们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商蓁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吻到霍应淮。
商蓁刻意地微微抬头，他们两人互相的呼吸都已经近乎打在对方的脸上，但是唇和脸颊的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当然想，”
她刻意拉长了调子，没有振动声带，气音之中带着嬉笑与调侃：“陪你啊——”
“好。”
霍应淮微微颔首，随着动作，他的脸颊像是无意间微触商蓁的唇角，但是转瞬即逝。
“陪我会有些无趣。”
商蓁上前一步，凑近了霍应淮的耳垂，她咬着字，吹着气，刻意地，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女一样。
“无不无趣什么的，那就要看霍总怎么对我这个小秘书了。”
霍应淮的耳垂有些微微泛红。
冷清者泛羞，是最会引诱人的。
再靠近——
再靠近一点——
霍应淮脸颊上的绒毛都在光中可见，商蓁还想上前，却发现霍应淮尽力挺直了腰，离开了她抬头能触碰到的范围。
她奇怪地抬头，却发现霍应淮正垂眸望着自己，棕黑色的瞳孔之中已经满是自如的笑意与纵容。
“那就，辛苦商秘书了。”
***
事实证明，
沈均这么多年能一直当霍应淮的秘书，确实是有他的道理的。
当商蓁看着沈均抱着一沓的文件送给霍应淮一一过目并且能准确报出霍应淮所需要的每一个数据与对应的负责人的时候，还是深深感受到了自己与学神之间的差距。
沈均在霍应淮重新接手的这一段时间之中充当了霍应淮与集团之间的主要线下联系人，其他几位副总有时也会来找霍应淮请示事件，但是来往没有沈均这般频繁。
而她这个临时充当的秘书，不过是穿着夏天的真丝款居家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摆好成盘的哥斯达黎加粉菠萝和红宝石葡萄，欣赏着盘子下方精致的古贝母镶嵌雕花长桌，顺便在翻翻拍卖行的册子，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古董。
她这秘书的日子，倒是过得比霍应淮舒坦得多。
霍应淮坐在长桌前，戴着眼镜蹙眉听着沈均不断汇报着集团内部在他回来之后出现的内部动向。
之前他出车祸之后人心惶惶过一段时日，好在霍老爷子及时回来扭转了局面，现在虽然他经过董事会投票公示重新回来，但是中间的空余时间也留给了公司高层之间党派的踌躇，况且他虽然接管了事宜，但是本身因为身体情况，并未在集团内部之中出现过，这一点又让部分人察觉到有机可乘。
“要不让爷爷去公司帮你坐镇？”沈均走后，看着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的霍应淮，商蓁忍不住提议道：“背后的事情由你总管，但是让爷爷作为精神偶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