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胡亥希望秦始皇不要说出那样的话，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以后成为皇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其他公子都能起兵造反，他们还都有现成的理由。
“确实。”秦始皇点头，他根据那些帝王的言论，基本可以确定胡亥就是那个亡国之君。
小楚然也说了胡亥是亡国之君的料子，秦始皇就不多想那些帝王是不是故布疑阵。
胡亥红着眼睛，他都要落泪了。可他又不敢落泪，怕小楚然来一句：你的眼泪不值钱。
“你的命很好啦。”小楚然道，“有父王在，你好好享受吧。”
一旁的赵高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该说小楚然的手段高，还是说小楚然背后的人诡计多端。他知道的是胡亥是真的废了，陛下改口的几率非常低，陛下的儿子太多了，除非就只剩下一个胡亥。
如果要只剩下一个胡亥，这一件事情不是不能办，就是比较难。
如果秦始皇没有说这话，他们到时候就能说胡亥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们要杀了其他公子也容易一些。而胡亥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扶持胡亥就跟谋逆没差别，那么更多人就站在胡亥的敌对面。
偏偏赵高又不能说这是小孩子的玩闹，小楚然可以随意去说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而赵高不能。
秦始皇正当壮年，他当然想要多当几年的皇帝。其他人在这个时候就站队，那就是往秦始皇的身上泼冷水，还要再扔几块冰雹过去。
胡亥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他在怀疑人生，他为什么要过来？
“胡亥！”胡姬得知胡亥来到秦始皇这边，她就怕胡亥遇上小楚然。
这一段时间，小楚然倒是没有怎么折腾后宫的妃嫔，也没有折腾那些公主和公子。但是胡亥之前提刀要杀小楚然，小楚然一定已经记恨上他，胡亥再过来，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陛下。”胡姬给秦始皇行礼，“姐姐生他的身后，身体比较虚弱，可能是他在姐姐肚子里的时间长了点，这才……”
“憋坏了脑子。”小楚然点头，懂，她是懂得翻译的人，哪里能不懂得胡姬话里的潜台词，“他十岁的脑子，还不如我三岁的脑子好用。”
胡姬本来是想让秦始皇想到她姐姐的牺牲，让陛下对胡亥手下留情，谁成想笑楚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秦始皇回想到胡姬的姐姐，确实有点心软，这不代表他就要让胡亥成为皇帝。
“多吃吃猪脑子，也许能补回来一点。”小楚然道，“就是多吃猪脑子了……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子也变成猪脑子了？”
胡姬的指甲都要掐进手心了，小楚然的攻击性太强，一点都不柔弱可爱，这哪里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
她又看向秦始皇，陛下竟然任由小楚然说下去。
“放心，驴踢不到你的脑子，你的脑子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驴的错。”小楚然道，“驴要是有错，挂在天上的太阳都有错了。”
胡亥急红了眼睛，他就想冲到小楚然的面前，想要伸手狠狠地掐着他。
“小公主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话？”胡姬拦住了胡亥，她就站在胡亥面前，决不能让外甥再犯大错，“听说小公主的生母是楚国人……”
“现在就只有大秦！”小楚然对于楚国不楚国的没有太大的想法。
秦始皇一统六国，这是有大用处的。
小楚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而她的养母也没有总在她的耳边说楚国多好，她养母更多的是说她的生母有多不容易。养母就是想着她以后为生母报仇，让她去为难秦始皇。
一个小孩子能记得的东西不多，她养母就是想抓住她生母这一点。
“你原先是哪一国的？”小楚然反问，“是不是想着要偷家啊。哪天父王出征，你就跟你的外甥造反，让你外甥当皇帝？听说，商纣王就是这么被干掉的呢，要是写史书，你们还能说都是父王残暴！”
第1章 傀儡
作为一个后妃，胡姬懂得当绿茶，也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她平时算是很得宠了，加上她不是那些公子、公主的生母，她自己也没有一儿半女，她压根就没有多学习如何讨好小孩子。
胡姬和胡亥之间，是姨母和外甥的关系，天生就拥有利益关系。胡亥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要跟胡姬多靠近，胡姬也知道要多哄着胡亥一点，两个人相互靠近，尖锐的矛盾就少。
这一会儿，胡姬听到小楚然的话十分震惊，难怪胡亥刚刚噗通一声就跪下去。
“公主说笑了。”胡姬脸上的表情都要僵了，她原本是想帮着胡亥说几句好话，根本就没有想过偷家，顶多就是想让自己的外甥登基为帝。
如果胡亥没有成为皇帝，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下场会如何。他们得罪的公子可不烧，就不用说那些公主。
等到那个时候，其他人一定罗静下手。
“好笑吗？”小楚然挑眉，“你笑啊。”
胡姬根本就笑不出来，如果她真的笑，秦始皇也不可能当那些话都是笑话。
“笑不是这样的。”小楚然朝着胡姬笑，“像这样，翘起唇角，还能露出小酒窝。”
“陛下……”胡姬不想继续跟小楚然说话，作为一个大人想要反驳小孩子，小孩子还能无理取闹，“胡亥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您也教导过他，他哪里能有那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