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跨年时分不在家里和子女丈夫一起过,要冒着狂风出来受冻卖气球,都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
反正都是要给岑意卖气球的,举手之劳能帮就帮。
“玩吧,难得跨年。”徐宴淮将岑意被风吹乱的长发勾到耳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二哥还养的起你。
岑意突然满怀壮志说,那我的毕生目标就是要努力吃垮你。
“行,求之不得。”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随着头顶上大屏幕的数字变成0,人们同时对身边人喊出新年快乐。
也让手里五颜六色的氢气球,带着对旧一年的遗憾和对新一年的期望,同时飞上天空。
好似给黑色的天空点亮了五彩的细碎灯点,颇为壮观。
“意,新年快乐。”徐宴淮拥着岑意,轻轻凑吻了下她的额头。
“新年快乐呀,二哥。”岑意笑眯眯的踮起脚来回亲了一口徐宴淮的下巴。
有一点点的胡茬,扎扎痒痒的。
却突然想到什么,掰着手指数日子感叹,说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徐宴淮在一起的日子太幸福,彷佛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却在一晃眼发现,早已过了很久。
好像昨天才是高二刚开学,今天就该上大二了。
“嗯,以后我们还会有无数个两年的。”徐宴淮将岑意伸出来的小手握紧,给她传递热度。
低声说走吧,我们回家,外面冷别再冻感冒了。
如果岑意能提前知道今晚会这样难捱,她宁愿在凌晨无人的大街上挨冻一整晚。
“我不行了…二哥…”
“徐宴淮!你…你刚刚明明都…啊…说过是最后一次了!”
岑意的哽咽声混在浴室花洒持续打下的哗哗水声中,隐隐约约却又娇媚勾人的紧。
“你就是…是个骗子呜呜呜。”
她没想到,徐宴淮一进家门就突然将她抵在落地窗上,边做那种事情边一起看了远方不停燃起的绚烂烟火。
还要在浴室里逼着她,看镜子里双眼迷离面颊绯红的自己,反复吮吸她的脖颈,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我爱你。
直到岑意躺在床上一点声儿都不想再发,徐宴淮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将她抱在怀里满足谓叹。
“王八蛋。”岑意闭着眼哑声骂他,喉咙痛的要命。
徐宴淮牵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啃咬吮吻,细白的手腕上还有皮带勒出的未消红痕。
他说嗯,我是。
“你脸皮真的好厚。”岑意实在扛不住,她不明白徐宴淮为什么每次在这种事情上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花样招式一套接一套,还霸道粗暴的不许人反抗,全然看不出他平日里那云淡风轻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厚怎么能喂的饱媳妇儿。”
“到底是谁喂饱谁。”岑意恼火徐宴淮的倒打一耙,说我都喊了多少次不要了,你听一次了吗?
徐宴淮沉声闷笑,连带胸肌明显的胸膛一齐震动“不是都说女人嘴上说不要就是要吗,你说不要我脑子里就自动翻译成要了。”
岑意听徐宴淮讲歪理,气的想把他踹下床去,结果不小心牵动了大腿根儿“嘶——”
好疼。
更生气了。
半梦半醒间,岑意感受到徐宴淮圈着她,让她的头枕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温柔的将头发给她顺在两侧,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意,我想和你结婚了,等到时候拿了小红本儿我就直接把它烧掉,这样你就不能不要我了。”
“真想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这样就没人敢和我抢你了。”
不似其他男人每次身体亲密交流后都会有贤者时间,徐宴淮心里总会有一种空洞感。
他想岑意能多和他讲讲话,把那些名为患得患失的空洞慢慢填满。
“我最近有好好锻炼,腹肌明显,脸也更帅了,会做饭会拍照会做家务活什么都会,你千万别去喜欢别人。”
“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的钱,这样我就能一直用钱圈住你,可现在我没有什么能留住你的东西,我害怕,岑意。”
“……”
“你以后多凶我多管管我行不行,别去理别人。”
“岑意,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一定揍到他躺在病床上下都下不来,听见了没,别去祸害别人。”
“……”
“你脾气那么大,也就我这种好脾气忍得了,你就勉强一下只霍霍我吧。”
岑意实在困到不行,徐宴淮又一直在耳边吵的她睡不着,只能哑着嗓子吼他“闭嘴。”
随后淡声问他,实在不行她以后给他脖子上挂个项圈儿,走哪都牵着算了。
徐宴淮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事儿的可行性,给她提议。
“牵着不太好,可能有点影响市容。”
“但是那种日常好看点儿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爷这么帅,戴上肯定好看。”
岑意彻底无语,扯了扯唇问他“徐宴淮,你是不是有病?”
“要不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别人事后都是男生抽烟,女生没有安全感。
岑意想不通,怎么到他俩这就调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