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有力气家暴我。”
“你——”岑意表情愤怒的指着他,因嘴里含着牙刷和泡沫, 口齿不清的发音。
徐宴淮几步上前,轻柔将岑意凌乱的头发勾到耳后,吻了吻她的额头,任由她在他身上捶打“中午给我宝儿做芒果糯米饭和虾饼好不好?”
岑意见他这么厚脸皮, 气的重重踩他一脚就转身回了卧室里的洗手间漱口。
徐宴淮插兜缓步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走路不便的双腿, 心满意足的痞笑“昨晚第一次,可能没控制好力度,下次不会了。”
“你滚啊!!!”岑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吐了嘴里的水就抬头吼他,声音回响在整个屋子里,震耳发聩。
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那么多招数!
平时都像没脾气一样顺着她,谁成想一到床上就霸道强悍的和个什么一样,根本不听人说话。
“娘娘息怒,稍后收拾完毕请移步至餐厅用餐,微臣先行告退。”
徐宴淮吊儿郎当的笑着对镜子做了个作揖的手势,就转身去了厨房。
徒留岑意一个人对着镜子,咬腮帮子气结。
烦死了这人。
说又说不赢,打又打不痛。
看见他就心烦!
但岑意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能和自己已经唱空城计的肚子过不去。
还是在收拾好以后,乖乖出去餐桌上等着吃饭。
徐宴淮听见岑意的脚步声,示意她餐桌上有提前从冰箱里拿出来放温些的酸奶和刚买回来的小蛋糕“先垫垫胃,午饭等下就好。”
“……”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他。
徐宴淮唇边勾着笑,眼睛不离手里正在处理的活虾,嘴上懒散的拉长调子喊她。
“宝儿?”
“十二?”
“媳妇儿?”
“……”
“真不理我了啊?”徐宴淮将手中处理好的虾放在一旁,抽空探出头悄悄看岑意。
小姑娘轻轻晃着腿在喝酸奶。
球衣遮不住的白皙双腿一晃一晃,好似还能偶尔窥探到藏在衣服下的风景,脖子上面还有遮不住的暗红印记。
徐宴淮眼眸里闪过一丝暗爽。
感觉又要控制不住了。
“我错了宝儿。”徐宴淮态度积极,主动开口和岑意认错。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先把这次过去。
这次错了,不代表下次不敢,以后也没打算改。
但能先让小姑娘消了气。
岑意坐在椅子上小幅度晃着双腿,咽下口中的酸奶淡淡出声儿,问他错哪儿了。
“昨晚不该让你跪着——”
岑意提高音量打断了徐宴淮“你还是闭嘴吧。”
还不如不说,真是越听越来气。
徐宴淮把熬好的椰浆淋在摆盘精美的芒果糯米饭上,将虾饼和冬阴功汤装盘端了出去“请娘娘息怒,可以用膳了。”
岑意真就一顿饭的时间没理过他,一直埋头吃着碗中徐宴淮夹来的菜。
直到吃完之后才起身要抢着去洗碗,被徐宴淮挡了回来“去歇着吧,我来。”
等他收拾好厨房擦了手再出去看,岑意已经窝在地毯上趴着沙发边上睡着了。
徐宴淮小心翼翼坐到岑意身边,轻轻将她的头顺过来靠着他的腿睡,手掌缓缓的顺她头发。
他终于是她的了。
可能这就是身体交流的终极奥秘,经历过负距离交流的两个人总是更容易感知对方的心思。
灵魂深处和她说一万次我爱你,都远不如身体亲密接触一次会让她感觉更深刻些,更能知道他是在用力爱着她,一直属于她的。
让她知道,他愿意俯首称臣,拜倒在她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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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门口车来车往,独自拎着大包小包找志愿者带领的,被四五个家长亲戚簇拥着带来的,中间穿插着一群穿着红衣帮忙拿行李领路的。
校园树荫花丛过道拉满了欢迎新生的红色条幅,两旁卖电话卡的好似在比谁的声音更大,烈日当空也晒不掉新生们对于大学生活的期待。
“欸,二哥你慢点——”
“你给我放楼下就行,我自己搬上去吧。”
岑意在迈着大步的徐宴淮后面,双手拎着两个袋子小跑追着喊他。
虽然用一个暑假做好了站在徐宴淮身边,就要接受别人各异目光的心理准备。
但岑意实在没想到那些目光这么来势汹汹。
先不说一路上至少有不下5个女生要争着主动来给他们当志愿者领路。
如果周遭眼神能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话,大概徐宴淮的衣服和她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吧。
“你这行李箱里好像装着炸弹,这么沉。”
徐宴淮一边帮岑意拎着箱子上楼一边损她,说就你这小弱鸡自己往上拎,得和它一起掉下来。
“你胡说,我哪有那么弱,区区二楼而已。”岑意回怼徐宴淮,不服气。
这已经是她删删减减过很多东西的箱子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徐宴淮要带的东西可以那么少。
“跟紧,把你手里那个袋子也给我吧。”徐宴淮伸手就要拿岑意手中的袋子。
岑意赶忙离他远远的,三步并两步上楼,嘴里催促“快上吧快上吧,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