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名叫水呈岚的女人，根本查不到私人信息。
思绪进入了死胡同，柳华志也没了参与商会的心情。
柳华志打算离开此处，他大步朝着宴会厅门外走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大部队的身影，密密麻麻。
打头的是个中年女人，笑容和蔼可亲，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年轻年长的都有。
看上去，打头的女人是个硬角色。
柳华志并不在意迎面走过来的人是谁，又不给他花钱，又不给他资源，他只想离开此处，反正酒水已经喝饱了。
柳华志同那拨人撞了个正着，刚巧，打头的那个女人同他擦碰而过，手链因为年久破损而断裂，擦碰的同时，绳子断开，掉落在地面上。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甚至被人踩了一脚。
柳华志急忙转身低头寻找，刚好，打头的中年女人，弯腰拾起了铃铛手链。
画面是在这一刻静止的，女人握着那条断开的手链，手指轻轻拿捏着铃铛，而铃铛上的“水”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女人静止，且是绝非正常状况下的静止。
守在女人身旁的中年男人，应是做生意的商人，笑着巴结道，“岚姐，这铃铛跟您有缘分，刻着一个水字。”
女人抬起头，眸光里带着几分诧异和不确定，而那一闪而过的眸光，很快便消散了。
柳华志捕捉到了这一幕。
柳华志皱着眉，等着中年女人把手链还给自己。
女人温柔开口，“这是你的？”
柳华志点点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一身暗蓝色女士西装，很是优雅庄重，不过，看上去不像是做生意的，更像是官场上的人。
柳华志接过断裂的手链，女人转身离开了。
柳华志站在门口定了定，他眼睁睁看着，中年女人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入了台前主座位。
那张桌子上没放名牌，但好像，就是为他们而准备的。
柳华志小聪明多，他找到了正在宴会厅里分配任务的大堂经理，小声询问道，“那个主座位上的女人，是谁啊？”
大堂经理笑着道，“您应该不经常参加这边的宴席吧？那位是对接这些大小老板们的领导，水呈岚。”
经理伸出食指，朝着天花板指了指，“上头的人。”
柳华志一脸遮掩不住的诧异，一字一句，“水？呈？岚？”
经理点点头，脸上是自然而然的崇拜，“是一个非常厉害又非常睿智的人，学富五车能言善谈，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年，听闻了很多岚姐的光辉事迹。”
柳华志有点不相信大堂经理的话，可刚刚那簇拥的场面可不假，那水呈岚的气场，也不假。
以及几分钟前，水呈岚看到铃铛手链的微妙表情，更是让他心口一颤。
柳华志的感受此刻有点割裂，他无法确定水呈岚和孙国庆以及柳佳琳之间的关系。但假设，水呈岚就是柳佳琳的亲生母亲，那么这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柳华志特意抓着大堂经理询问道，“那个岚姐，已婚？”
经理笑着道，“当然了！家庭和睦，丈夫和孩子也都是有名气的人物！我之前有幸见过一次的。”
柳华志继续顺着刚刚的假设往下猜想，如果，柳佳琳和水呈岚的母女关系成立，他便理解了，为什么孙国庆一直捂着柳佳琳的身份不敢公开。
毕竟，这关系实在是太敏感了！
年轻时犯下的错，一路拖到现在，自然是不能公开的！
否则，这将会是一场浩大的舆论灾难！
水呈岚的身份，柳佳琳的存在，孙国庆的身份与存在，都是问题。
而孙国庆和水呈岚之间，是否存在不正规的勾结，也有待调查。
柳华志开始自己吓自己，他觉得自己惹错人了，他就不应该调查这件事！
如果真的捅出了娄子，他定会第一个被处置。
柳华志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扭头跑出了宴会厅，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洗脑，“肯定不是她！绝对不是她！柳佳琳的身世就算再牛逼，也牛逼不到这种程度！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玩呢！一个官场，一个商业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查了不查了！回家打牌睡觉去！”
柳华志决定，近期不再调查此事，反正，他也没有调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
那水呈岚跟他没关系，跟柳佳琳更是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的确什么都不知晓。
而大厅里，已经入座的水呈岚，默默朝着柳华志离开的身影望去，眸光复杂。
第922章 老板的女人
另一边，姜氏。
书房里，柳佳琳和孟冬凡核对近期的账单。
近期的支出，比前几个月都要高，孟冬凡全部看在眼里，但一个字都未提及。
柳佳琳看着赫然显现的对比数字，她抬眼看了孟冬凡一眼，挑明道，“开支成本增加了很多，是我的问题。”
孟冬凡定了定，说道，“正常，换了供货商，但利润并没有缩减太多，在可控范围内。”
柳佳琳瞧着孟冬凡的反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孟冬凡是个聪明人，且是个踏实肯干的聪明人。如果不聪明，便也不会被姜氏录用，且一用就是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