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这个lqy精神病很奇怪，不但跟自己一个班，还那么了解林清宴。可…一上午打听下来，她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
看着班级里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苏佟强勾起笑容。兴许是自己多想了，毕竟那个人发言也很毒辣，说不定也是不喜欢林清宴的同学。
系统凑过去看了眼苏佟的手机界面，一脸迷茫：“宿主，是她。没理由啊，难道这女主也是恶毒女主？”
“就干了这么一点事就叫恶毒么？”林清宴弹了一下系统脑门。
“我觉得像。”
林清宴吃饭时顺手给它塞了块电池，“好好吃东西，别说话了。”
“她以后指不定坏成什么样，习惯就好了。”
*
下午的时候林清宴没事就会翻论坛，还是那么些人孜孜不倦的骂自己。
编造的事情越发离谱，发的聊天记录也很模糊。
下课的时候学委抱着一堆资料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抬了抬镜框：“林同学你好，我是学委梁凡。”
“怎么了？”这些教材她在学委论坛空间里看过，都是他置顶卖的精华。
《五三中的重难点》
“是这样的，我跟班长都不相信帖子里的东西。”吞吞吐吐说半天，梁凡最终下定决心似的把十本资料递给她。
“假如有不会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或者班长。”不舍的看了眼手中的精华，梁凡含泪放在江献桌子上转身就走。
江献一言不发的把教材放到林清宴桌上，过了好久才沉声问道：“怎么了？”
“啊？”
“你们，很奇怪。”江献示意着今天过来的慰问几次的学委和班长，以及一堆教材。
“你不知道？”林清宴沉吟，侧头看着江献。
对方眼神平淡，阴郁的神色淡化许多，配上那副茫然的表情，倒有点好笑。
“不知道。”
“也没什么事。”对方天天连药都不一定记得，自然没有闲情管这些事。
“我的药你吃不了。”江献自动把她的话过滤成想要吃药，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
“其实我病好了。”林清宴皱眉，认真解释。
这病本来就是开始转移江献注意力的东西，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一直都记住，还很上心。
可能是像她这么正常的精神病很少见，可以算是比较稀缺的病友。
“不信。”江献垂眸看着手机，不是很熟练的点进他们提到过的论坛，一眼就看见被顶在首页的hot贴。
江献看完一整楼后，心里没什么波动。心里刚念及无聊准备退出时，不经意间瞥到林清宴对着手机表情复杂的样子。
那么停在界面好久，江献他随后复制了帖子链接发给家里的助理。
江献：帖子删掉
第11章 、林清宴：我骂我自己
助理：被盗号了么？
不是他表现的太失职，而是自从他被安排给少爷后，对方几乎没有给自己发过信息或者提过要求。
工作以来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给少爷买药送药请医生。
助理：呜呜，不好意思，少爷我太激动了，马上就办！
江献：可
就这么一两个字，肯定是少爷了。顺着链接点进去，发现是一中学校师生论坛里的帖子。
看见标题上的名字，助理的眼皮就跳了一下。林，林清宴？
好像是城东林家的小姐，自家少爷怎么跟她扯到一起。
利落的把帖子删掉后顺带封了楼主的论坛号，楼里几个骂得狠的也被封了一周。
助理：已经做好了，少爷
江献：知
做好一切后，江献收好手机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发现一旁的林清宴表情更加复杂。抿嘴复又张口，声音沉闷：“那帖子被删了。”你不高兴吗。
“对，那帖子被删了。”林清宴看着群里乱成一团的十几个人，皱眉认同。
江献握着手机，没从林清宴表情上看出半份高兴，垂眸思忖着难道不是因为这事烦心。
再看她时，对方已经背对他靠在抱枕上，依稀还能听见一声长叹。江献抿抿干燥的嘴唇，开始上网搜这种是什么病。
对着症状描述，手指划过鲜红跳动的字体，江献眉头紧皱。
性格大变，情绪紊乱，再加上行为诡异。
抬眼看着玩手机的林清宴，江献觉得是挺怪异的。
“你，吃药了吗。”江献用手机轻轻碰了碰林清宴的手，对方皮肤白皙透净，血管隐隐约约可见，指节自然弯曲。
像是被打了针似的脆弱病态美，不知为什么，江献总想捏着看看。
心里密密麻麻的情绪吞噬掉灰壳，泛起的都是琢磨不透的感觉。像是每晚吃了药都睡不着，烦躁的想砸东西时见到楼梯间的萤火虫。
不合时宜，却受用无比，无法缓解病痛却想抓来那只萤火虫。
他的心理医生没有告诉他，这是好奇。
林清宴念了好几遍大悲咒才静下想要去找论坛管理员的心，还差一节课就能放学去一锅端。
偏偏这时候帖子被删，群里人人自危，互相怀疑。
有些无力的转头，趴在靠枕上看江献：“好累。”
“我问你药。”江献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知觉错乱也是病症的一种。
“没有药，我不吃药。”林清宴展开扇子盖在自己脸上，破罐子破摔的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