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过会再来。”苏佟指甲掐着手掌的软肉，脸色特别差的站起来。
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眼林清宴，心里想着为什么她没有被帖子搞臭名声，明明她不配在江哥哥身边。
那么坏一个人还敢跟江哥哥说话。
内心怄得不行，特别是看见对方接连跟江献和沈觅都走那么近的时候，苏佟那天气急才会跟他们一起发帖抹黑她。
眼神不小心瞥到桌面上的试卷，想到对方一向不好的成绩和这次赌约考试便心神安定下来。
林清宴这次考试只要不作弊，那就是赌输了。要是作弊，那她就完了，会被写在公告板上批评一周。
看着她靠着墙的背影，苏佟想着应该怎么诱导对方作弊，到最后考试时再举报给主任。
兴致冲冲的打开手机，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联络上林清宴。心思微微一动想到了经常来找人的两个混混。
两个人之一的吴绩在年级群里很活跃，苏佟就用那个小号加了他。
她记得这个人之前在群里发过考试相关的信息，无非就是找一个考场的人带他抄。他跟林清宴一样在最后一考场，估计就是找人给林清宴抄的。
对方这次赌的太大，光靠抄了作弊肯定去不了第一考场，所以他们肯定会找网上代做试卷发答案的写手。
“系统，苏佟加了么？”林清宴翻着学委他们送的教材，眉头皱的化不开。
“加上了，这个号是我用外网注册的，到时候就算出事了查不到我们头上。”系统把群里的号更换成吴绩原本的，而女主苏佟加的是自己刚刚替换上去的□□号。
“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跟着宿主到现在，它说瞎话的能力见长，唬人完全没有问题。
还没来得及看系统编瞎话，就看见自己桌上多了一个小药瓶。
“跟昨天的一样么？”林清宴拿着颇有兴趣的打量，发现份量还挺多。
江献嘴唇开合，准备说什么时看见林清宴一脸陌生的样子，感觉不对劲后脸色沉下来。“你昨晚药吃了吗？”
“吃了呀。”
“苦的甜的。”江献明显是不信，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情绪。
“甜的。”林清宴一脸镇静，确信不疑道。
“苦的。”江献面色没有太大变化，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两个字。“你是不是没吃？”
“我真吃了。”林清宴怕江献气的又结结巴巴的，就开始向他胡乱解释一通。
“是因为第一次有人关心我，给我送药，我太感动了。”林清宴学着系统每次星星眼落电流的样子开始说。
攥着药瓶，义正言辞：“再苦也是甜的。”
江献被说的有些别别扭扭的，头次想要找些旁的话说，语调不明的像是关心意切：“他们道歉了？”
“嗯，你也知道这事？”林清宴调侃道。原剧情里的女主被流言蜚语中伤，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被别人点醒才明白。
托着下巴看着江献，林清宴眼神草草描了一边对方的侧脸，等着他的回复。
“对，别看我，看书。”江献昨天把中间的书挪开后又堆了起来。
今天又把书挪开，林清宴看着他一本本挪书的样子，扇子敲着额头。“不想看书。”
“你，跟人的赌约，忘记了吗？”江献把她桌上的教材翻开，摊在她面前。指着上面的公式和方程式，冷声道：“做。”
“别再看我。”江献慌乱的摸着抽屉里的药瓶，就着温水喝了几粒。
药效没有那么快起，江献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想法，又乱又杂的密密麻麻缠绕着。
脑中过着林清宴刚刚说的那番话，舌尖渐渐漫出甜味，药丸也算不上那么苦涩了。
突然凭空的出现一个想法，江献伸手敲了敲同桌的桌面。“吃药。”
“写完这题。”林清宴垂眸看着教材，这些题目对她来说挺简单的，可是按照原身的记忆，是半点做不出的。
她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做出来，这副样子却被江献看成不会做在硬撑。
“先吃。”江献又替林清宴把教材合上，把药盒放在她眼前。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对方手腕，触手温凉细腻。
“一定要吃？”林清宴推着系统，让它把药换成糖粒。她是想去精神病院打针，可不是想真吃药变有病。
江献没说话，一双黑黝黝的瞳孔盯着林清宴看表达了所有意思。
听见系统说已经换好后，林清宴才就着果汁喝下。“可以了吗？”
江献点头，“可。”
“叮，好感度+2，更新标签吃药。”
更新的标签越发奇怪，不过总比之前一水的差评好一点。
*
高一一周有三节体育课，下午就是开学第一节 体育课，体委他们早早的就兴奋起来。
用了大半班费买了好些球拍跟球，几个男生拎着篮球和足球去操场，孟淼笑盈盈的来跟林清宴说话。
“那个，我们一起去操场吧。”说完还瞥了江献一眼。
“嗯，走。”林清宴跟着孟淼出去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拿钱包，便隔着窗户伸手想要拿抽屉里的包。
每次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直到看见一双苍白色的手替她拿出钱包。钱包是红棕色，映的江献手越发白，青筋都明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