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还能开解开解你。”
舒澜深吸一口气，又叹息一声，“我是谁？”
顾一白：“……”
“我在哪？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平行时空是否存在？宇宙的尽头在哪里？”
顾一白：“……”
顾一白抬头看了一眼，见前面红绿灯上没有摄像头，这才空出一只手来，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就不该问！
舒澜说这些，当然是忽悠他的。
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不明白，沈轻言的妈妈是那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大把的时间耗在那里？
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因为傻叉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接下来一路上，顾一白都没再开口，两人沉默得如出一辙。
一直到车子在鉴查处大楼前停下，顾一白才给了舒澜一个挂牌，脸色木然的说道：“进出鉴查处记得打卡。”
舒澜心情好了不少，把挂牌接过来，“打卡？鉴查处又不给我开工资，我凭什么打卡？”
“规定。”
顾一白说道：“而且，谁说你没有工资的？你是在编人员，没工资说得过去嘛。”
“我有工资？”舒澜眼睛一下子亮了，“多少？”
顾一白打卡走了进去，偏着头对舒澜说道：“三千基础工资，外加五险一金，不过你不在岗，津贴补贴之类的是没有了。”
“三千……块？？”
“你以为呢？”
“……”舒澜：“不是吧？你们这么大一个部门，工资待遇就这？就这？？”
不是说鉴查处工资待遇不错的吗？！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已经进了电梯。
顾一白解释道：“官方部门，工资待遇是看年资绩效的，你一个新人，能拿三千就不错了，又不用你干活。”
舒澜无语半晌，又忍不住问道：“那陆谨寒呢？他的工资有多少？”
“一万六，乱七八糟加起来，大概年薪二十万。”
舒澜：“……我记得，他在兰城有个不小的庄园吧？”
顾一白满不在乎的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般人能跟三哥比吗？他那是投胎之王，出生自带buff加成……啊，三哥！”
话还没说完，顾一白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陆谨寒，声音都变了调。
陆谨寒显然是听见了刚刚顾一白的话，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顾一白恨不得再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舒澜随意的把书包放在一边桌上，四处看了看。
顾一白的办公室很正经，除了办公桌椅之外，就只有一套沙发、茶几，后面还放着几个书架，里面是乱七八糟带着编号的档案。
“哎，舒小姐，书包别放这里啊……”
顾一白拎起书包之后觉得手感不对，下意识的掂了掂，面上有点诧异。
“你这书包挺特别的。”
舒澜也没在意，头也不抬，“一般般，就是个普通的儿童防弹书包。”
“……”顾一白：“防弹书包？！”
还是儿童防弹书包……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这一瞬间，顾一白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在哪儿买的？”
闻言，舒澜这才抬头，扬着眉梢笑，“当然是充满了自由气息的漂亮国啊，咱们国内可没有这种东西。”
顾一白：“……”
舒澜慢悠悠的说道：“今年年初，米国军火商推出了一款儿童版ar-15突击步枪，枪身比正常版缩小百分之20，但口径和威力是一样的，还在扳机处配备了宝宝锁功能，顺带着出了这款儿童防弹书包。”
顾一白：“……”
舒澜：“怎么样？够不够自由？”
第97章 自由过了火
她这一番话实在是过于魔幻，以至于顾一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做声。
“这……自由过了火吧？”
舒澜看着他这副反应，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这有什么？知道什么叫自由的国度吗？”
舒澜也只是讥诮的笑了笑。
“绝对的自由意味着强者可以对弱者进行肆无忌惮的压迫掠夺，不过身在其中的人不会这么觉得，他们只觉得自由而平等。”
“……”顾一白又是愣了半天，禁不住说道：“你还真在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啊？”
不管怎么看，舒澜都不像是个这么正经的人啊。
舒澜耸肩，“我只是讨厌他们把枪卖给孩子而已……算了……”
她轻哼一声，很快凑到陆谨寒身旁，转移了话题。
“陆三爷，我能出去看看吗？”
舒澜在叫陆谨寒陆三爷这个称呼的时候，语气慢吞吞的，眼里多少带着一点戏谑的意味。
这种称呼……她总怀疑是陆谨寒中二期没过的时候给自己起的。
毕竟一个脑子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在现代社会，让别人称自己为某某爷，听着跟地主老财似的。
“陆三爷？”见陆谨寒不做声，舒澜再次喊了一句。
陆谨寒一眼就看穿了舒澜心里的想法，想起自己当年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的那点破事，难得脸色一顿。
这种心情，很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年人，被人扒出了十年前的qq空间，并且被反复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