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害人。
她当场把人压了。
他在国外那会儿经常玩儿跑车,车内空间狭小,折腾的俩人大汗淋漓,她当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那刀子伤了的,一声不吭,她摸到血时候,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想:
这他妈什么狗屁男人。
她都没事。
他反倒血崩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纸糊的,这么禁不住造。
后来才知道。
这家伙被拉了一刀,伤口很深,硬是半个字没哼,那小小的跑车,造作起来更令人难受,搞得她险些对这事儿有了阴影。
至于后来……
她就消极萎靡的真的跟他混在一起,就在私下,无人知晓,只有他们守着他们的禁忌,心情酸酸痛痛的玩儿了一年整。
好像就是醉生梦死。
藏于这极乐世界里,不想要接收外界半点风声。
“这可是你唐小姐轰轰烈烈之后让我留的疤,唐如,你对不起我。”陆行烨也不管说这话是否中听,是否合理,他反正就这么坦然。
唐如皱眉:“你什么歪理?”
“你受情伤后,来嚯嚯了老子,你比我有理?”
“……”老畜生。
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真以为他是什么黄花大小子?
唐如不说话,转身去收拾自己杂志,好久才说:“没事儿就赶紧滚,别打扰我工作。”
陆行烨一动不动,撑着下巴望着在光线之下收拾的女人,唐如长相其实偏乖甜,可是性子并不如此,烈的很。
“问你件事。”
“说。”
“你还喜欢霍琏吗?”
“……”唐如抬起头看他。
男人那算得上风流多情的眼眸直视着她,从不遮掩自己的劣性,他又一字一句地:“哪怕,一点点?”
唐如皱眉:“关你什么事?莫名其妙。”
“那你为什么跟我分开后这两年一直一个人?”陆行烨敞开腿,笑的有些讥讽,不知道是讽谁:“回头是岸,唐如。”
唐如一股气闷在喉咙,她攥着手中杂志本,太阳晃的她眼里酸涩,明明可以不回答的,可她却还是开口:“他结婚了,早就结婚了,你把我唐如当什么人了?”
陆行烨沉默。
大概十几秒钟。
“要是他没结呢,选他还是选——我?”
“……”
“陆行烨,你脑子里有包是不是?!”
陆行烨起身,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他一步步靠近唐如,直到把她圈在了狭小的办公区里,他这会儿却莫名笑起来,食指戳了戳自己心口,“选老子,老子比他会让你更快乐,方方面面。”
唐如眼神一荡,低骂:“神经病……”
“嗯。”
“还不松开?”
“行啊——”
“跟爷处对象。”
“……?”
东曦既驾。
光圈一层层被拨开,冬寒料峭的窗棂上,是一朵朵漂亮的霜花。
马上就要到年底了。
徐溺感冒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昏脑涨的,鼻子不太通气。
果然……
昨天她作死是有代价的,这不,给自己作感冒了。
从床上爬起来,下楼问杨姨要了感冒药,吃完之后,杨姨上了早餐,还是她喜欢的那几样。
徐溺一边擦眼角的感冒泪花,一边喝热汤。
杨姨踌躇了一下,“溺溺小姐,你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徐溺顿时一愣。
茫然地抬起头:“啊?为什么这么问?”
她也没说什么啊,一切如常。
杨姨叹息,“溺溺小姐以往,每天下楼第一句问的都是‘五哥’去哪儿了,或者相关他的问题,今天一个字没说……”
第116章 或许,他无声向你求救
杨姨着实是敏锐,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太对劲。
徐溺看起来倒是淡定极了,她从容地擦了擦嘴巴,这才缓缓说:“那都是演的,假装出很在意他的样子,男人嘛,都是吃这一套的。”
杨姨:“……???”
她神色悚然,随后连忙阻止徐溺的话:“溺溺小姐可别这么说,这怎么会呢……”
徐溺弯弯唇,情绪不明地幽幽道,“男女关系,七分演三分真,就看谁更在乎演还是真。”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不切实际,虽说他有给她构造一个梦幻的城堡,但是太虚幻了,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击碎了。
杨姨终于明白,这的确是有矛盾了。
她长叹一声:“容我多嘴一句,先生他,其实一直是一个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我在傅家干活挺多年了,傅家那种家族外人看不出门道,可实际上最是无情,先生的母亲,又不愿意回傅家,先生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他是自己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之中摸爬滚打的长大的,无人教他任何,只用残忍的手段告诉他,在这里,只有生存,和死亡。”
傅家啊。
多么光鲜的门第。
谁又能承受其中代价?
徐溺抿抿唇,稍加思索。
杨姨摇摇头:“如果先生有任何显得……感情薄寡之处,溺溺小姐,或许他并非那个意思。”
“或许,他也在无声地向你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