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温漫手臂上搭着的长裙，问了一句：“这个裙子是什么品牌的？”
温漫垂眼看着长裙，如实回答：“只是国内的一个小众品牌。”
闻雅点了点头：“倒是没见过，你穿很好看。”
她视线都放在那条裙子上，又补了一句：“我能试试吗？我还没试过这种风格。”
温漫一怔，眼里露出几分喜悦，她凑上前看着闻雅问：“你喜欢吗？”
“我带过来了几条新裙子，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
温漫正愁晚上和闻雅找不到话题，躺在一张床上尴尬着，没想到闻雅先开了口。
闻雅留着一头微卷的短发，身姿窈窕，温漫从行李箱中拿出几条裙子在闻雅身上比量着。
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她精心替闻雅搭配着，最后选定了一条深黑色吊带薄纱长裙，上面还绣着暗色莲花，温漫看了看，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条黑色披肩围巾搭在了闻雅的手臂上。
深夜的困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地兴奋。
温漫打扮着闻雅，又在她的首饰盒里选了一对黑色玛瑙石的耳坠替闻雅戴上。
闻雅照着镜子，脸上满是喜悦。
她转头看着温漫：“我可以穿着你这件过圣诞吗？”
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就是这样快，直到折腾到快要凌晨，两人才躺在床上。
闻雅翻看着刚才温漫帮她拍摄的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几乎没有瑕疵的地方，温漫将她拍的很美。
她看着手机问温漫：“其实我更想问你，你怎么会和我二哥在一起？”
温漫一怔，转头看向闻雅：“闻先生怎么了？”
闻雅的眉头微微蹙起，将手机倒扣在床上。
屋内的光束瞬间湮熄，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两人侧躺着，温漫隐约还能看到闻雅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他很古板无趣啊，你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无聊？他还不会开玩笑，小的时候我和大哥在一起玩，他从来都不参与。”
温漫认真地想了想，手抚着身上的蚕丝被，指尖微凉：“偶尔会，他不懂得我很多梗，有时候像对着老年人，我也不太会开玩笑，可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说。”
“我觉得你很会开玩笑啊，”闻雅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你是我二哥的秘书。”
温漫的笑戛然而止，僵在脸上。
屋内陷入短暂了寂静，片刻后闻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
闻雅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想不到我二哥最后会和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生，或许是遵从我爸的安排娶一个富家小姐，但应该不会是女明星。”
“可是我见到你之后，又觉得一切都合理了。”
温漫转头看她：“为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大哥说二哥是个庸俗的人。”
温漫轻笑一声：“我就当你是在我夸了。”
“我当然是在夸你，”闻雅挑眉，“从你说你是秘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闻雅从床上趴起来，她撑着脸看着黑暗中温漫的轮廓，压低了声音：“我上次在我二哥的办公室都看到了，你们俩……怎么样？我二哥那样的人也那么有情趣？”
温漫抿了抿唇，保持神秘：“我不告诉你。”
闻雅一脸坏笑，凑到温漫小声耳语说了些什么。
温漫推开她，两人笑成一团。
“你好色诶！”温漫笑说。
闻雅颔首，大方承认：“我们闻家人是这样的啊。”
……
圣诞节当天伦敦下了一场小雪，像是在迎合节日的浪漫。
清晨的时候，一辆红色半挂沿着盘山路进了庄园，从车上卸下来一颗茂盛青翠的鱼骨树，上面还挂着圣诞节专属彩带。
圣诞树最顶层挂着的星星上还刻写着小乔的名字。
温漫替闻雅精心打扮，下楼时连小乔都看呆了眼。
孟书竹正在厨房盯着用人给火鸡刷上蜂蜜，闻彦庭从院内走进来时，羊呢大衣上还沾了雪，他掸着，招呼着小乔：“圣诞老人来过了。”
小乔一听，冲过去抱住了闻彦庭的腿：“在哪里？”
闻彦庭指了指外面院子里：“用过餐后我带你去拆礼物。”
温漫往院子里张望着，没瞧见闻彦川的身影，大哥见了开口提醒：“你的圣诞老人还在为你准备礼物，估计是麋鹿堵车，在路上耽搁了。”
闻雅听了从厨房走来，嘴里还塞着苹果：“我的呢？也在外面挂着？”
“你哪来的圣诞老人？”
闻彦庭打量了一眼闻雅，没吝啬自己的夸奖：“今天很漂亮。”
闻雅特意又卷了头发，她昂首，搭上温漫的肩膀：“温漫帮我搭配的，怎么样？”
雪停了，闻彦川的车子才缓缓驶入庄园。
温漫小跑着走出别墅，靴子踩在薄薄的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那颗鱼骨树上还是原来那样。
温漫问：“我的礼物呢？”
闻彦川拥着她往屋里走，在她脸颊浅浅一吻：“大孩子没有圣诞礼物。”
温漫原本的期望落空，不甘心地揪着闻彦川胸前的大衣衣领。
“我是小孩子。”
闻彦川垂眸看她，眼底含了笑意：“你几岁？”